第一卷 靈葉風波 第五章 緣係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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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老人在冰境對憶潸所說之事在幾年前就對他的大弟子孤釋說過,因為他的大弟子法術已到一定境界,他曾告知孤釋風境的位置,孤釋幾年前就在風境中練成靈風訣。
孤釋亦知暗隕山之靈葉對潸兒修煉葉訣的益處,在籬落往暗隕山取靈葉之前,這個紫辰老人眾弟子中惟一一個可去暗隕山的孤釋就去采過那靈葉。當初籬落采葉,隻因那葉之美,那小師妹愛葉、憐葉。而與籬落不同,孤釋采葉卻因那葉有助於潸兒練葉訣。
落英林中,憶潸欲再練葉訣,手中握著“籬落靈葉”,卻見大師兄孤釋正從遠處飛來。
飄到憶潸麵前,沉默了一會兒,孤釋終於開口:“潸兒,想必師父已告知你靈葉之事。”
憶潸點點頭,隻覺眼前出現一道亮光,細看,大師兄手中也有一片靈葉。
“靈葉於你練葉訣有利,我,曾取得此葉。”孤釋令葉飄向憶潸,轉身飛離。
憶潸接住靈葉,靜靜地看著這片葉——靈葉。此片靈葉中間卻閃著一個字“釋”。而憶潸另一隻手中握著的是“籬落靈葉”。
同樣的靈葉,不同的心情。憶潸真的不願再多想。她閉上眼睛,托起兩片靈葉,靈葉纏繞著她,發出奇異的光。憶潸感受著靈葉傳入的力量,她突然覺得自己飄然而起,漸漸離開地麵,半空中的她隻覺一股暖流進入她的心裏。
冰峰上,那白色的身影靜坐著。紫辰老人當初讓籬落來到冰境,卻並沒有規定籬落去冰境的哪個地方。但陌籬落,冷如冰的籬落卻願來到冰峰——整個冰境中最寒的地方。
陌籬落在冰峰上練起他的冰訣,他周身的寒氣已結成冰,他似乎身處一個冰球之中。他再展冰訣,周身的冰突然碎開往四周飛射出去。他緩緩起立,依舊是冷漠的表情。惟一牽動他心的,仿佛隻有那孤寂的身影。
冰峰上的一塊冰石被方才籬落擊出的碎冰擊裂,裂縫裏透出亮光,籬落擊開此冰石,出現一塊閃光的冰,晶瑩剔透。
與靈葉一樣,此冰閃著亮光,莫非此冰即為靈冰?
籬落拿起靈冰,見它呈不規則形狀,拳頭般大小。靈冰閃著光,冒著冷氣。那冷氣滲入籬落身體,籬落隻覺身體欲飄起,心中卻是無比嚴寒。
籬落知此冰不一般,便拿它來練冰訣。他閉目而坐,靈冰在他頭上空浮著,冰護著他的身體。
紫辰老人望向冰峰,見他的弟子已然得到靈冰,微微一笑。他深知籬落不畏嚴寒,勇於探索。莫不是籬落願意登上冰境中的頂峰而非留在冰境低處,他就不可能得到靈冰。看來,他的確與靈冰有緣。
冰峰上,冰與人渾然一體,閃著耀眼的光。
紫辰老人知道在此冰峰上,他的徒兒若要練成靈冰訣,不僅要抵禦寒冷,更要經曆痛苦的磨礪。
“籬兒,此靈冰能助你法術進入新的境界——靈訣境界,你練成靈冰訣之日,就是你出此冰境之時。”老人留下此話,便飄然離去。
冰峰上白色的身影傲然獨立,來到冰境已一個月。
在此一月中,陌籬落抵禦寒冷,苦練靈冰訣,終於,他的冰訣升入了靈冰訣境界。
他是紫辰老人弟子中第二個進入靈訣境界的人,第一個進入靈訣境界的便是大他的大師兄孤釋。籬落知道大師兄孤釋在幾年前就入靈訣境界了,而深沉的大師兄即使練成靈風訣也很少展示,不知如今的他已進入何境界了。
此時的籬落臉上透出自信的光芒,而此刻他最急切的事便是去見那孤寂的身影。“練成靈冰訣之日,就是你出此冰境之時。”師父曾在此境與他這樣說過。
他不想遲一秒見到那靜靜的身影,從冰峰飛下,飛向那片落英林,那片有小師妹身影的林。
落英林中,兩片靈葉之光照射下的孤寂的身影依舊平靜著,此刻的她卻比任何時候更靜,那是一種進入新境界的平靜,憶潸亦進入了靈訣境界,她已練成靈葉訣。
籬落此時已在落英林外,望向林中,尋找那孤寂的身影。當他尋找到那身影,卻見她身邊浮著兩片閃光的靈葉。兩片?除了他采的“籬落靈葉”,另一片呢?
他飛入落英林,見到靜靜的小師妹,他隻要見到眼前的這個小師妹。
憶潸見到籬落師兄,她平靜的臉上微微有了欣喜之色:“籬落師兄!”
“是,我回來了。”籬落深深地看著這個憶潸。為了能見到這個小師妹,他苦練冰訣,練成之時,他便可出冰境,便可見到小師妹。
憶潸卻不敢再看籬落望著自己的眼神,她默默低下頭。
林中突然出現數人。
“籬落,恭喜你這麼快出冰境,想必你已練成靈冰訣了?”藍晨拍著籬落的肩,高興地說道,“師父已把靈訣境界之事告訴我們。你和小師妹得靈冰、靈葉,進入靈訣境界,真替你們高興。哎!我什麼時候也能得到靈水呢?那樣我也能練靈水訣咯!”
“誰管你得不得靈水,走一邊去!”曼汐拉開藍晨,牽起憶潸的手,“潸,恭喜你練成靈葉訣!”
憶潸微微一笑,見零寒師兄、若然和亦逸兩位師姐也在向自己微笑。
“籬落剛離冰境就急著來見小師妹了,莫非把我們都忘了?”若然開玩笑道。
籬落臉上閃過一絲暖暖的神情,看了一眼小師妹。他原清冷的眼中,從飛離冰境那一刻起,竟多了一絲暖意。
憶潸不敢再看似冰融化般的眼神。因為那裏,她找不到她要的平靜。
落英林外,藍影似有若無,那深沉的眼望著林中的潸兒。仿佛隻要看著她,護著她,便已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