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講個老板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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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吳悠搖頭不信他剛才吹的牛,王旺有些不悅了,夾起一塊魚肉對吳悠道:“別的不說,你舅舅我自幼學過奇門異術,上知五千年,下曉五百載,斷國運,看運勢,瞧風水,破災祛病無一不精。就拿這塊魚肉來說,我隻要把這塊魚肉含在嘴裏,就能知曉它被下鍋之前一個月發生的事情。”
說著將魚肉放入嘴裏,閉著眼睛,又嚼了幾口,從嘴巴裏抽出一根魚刺,又嚼幾口,將魚肉咽下去了,猛然睜開眼說:“我已經知曉了,我看到這條魚是被一個漁網給捕撈上來的,捕撈的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一米七五,有些偏瘦,蠟黃臉,一臉病容,蓄著胡子,穿著土色大褂。這條魚被直接送到這裏,在魚池裏待了兩天,今天我們過來就把它剁了煮了吃了。”
聽到王旺說道這裏,吳悠越發感覺這人精神方麵似乎有些問題。
王旺給自己倒滿一杯酒,端起來和吳悠碰杯:“來,我的悠侄,舅舅可喜歡你了。一表人才,氣度不凡,果然是人中龍鳳。舅舅這一杯,是替我醒醒外甥女喝的,醒醒從小就乖巧懂事聽話,是我們家族的驕傲。原本我就常說,醒醒這丫頭估計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因為這世間已經沒有凡人有資格娶她,隻有天上的神仙才有資格迎娶我醒醒外侄女。想不到自從和你在一起後,我們整個家族都非常滿意,尤其是醒醒對你也是十分的喜愛。來,舅舅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碰了一下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吳悠聽他侃侃而談說了一通,說到李學醒家族,忽然想起,好像一直沒有問李學醒家裏的情況,她也沒主動給自己說。
到目前為止,對她家裏是一概不知。
喝了一大口橙汁,趁機問王旺道:“舅舅,您能給我講講醒醒的事情嗎?我特想聽。”
李學醒聞言,眼睛有些呆愣,不知在想什麼。
王旺夾一塊肉放在嘴裏嚼著,又吧唧一口酒,不清不楚嘟囔著:“醒醒沒啥好講的,我給你講講剛才那個老板娘的故事,那絕對精彩。”
說完這句話,咽下嘴裏的肉,又嘬一口酒,不管吳悠是否願意聽,擼擼衣袖,開始講起他認為非常精彩的故事:“就剛才那個女人,是這個飯店的老板娘,水靈的很。我不給你說,打死你都不相信前麵發生的事。她老公我兄弟,叫大斧子,和另一條街上也是開餐館的我另一個兄弟,叫大胡子,關係特好。當然,我們三個關係都很好。”
這段話果然讓吳悠聽了不再問李學醒的事情,繼續啪嗒一口酒,接著說:“兩人在去年一起各開一家餐館,我琢磨著,所謂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決策。我給他們兩家出了一個主意,為了避免某一家開不下去,倒閉後沒有其他經濟來源。我建議他們兩家,派自己的媳婦去對方店裏工作。這樣無論誰家飯店倒閉,起碼都不至於沒有經濟來源。”
對於自己出的計策,王旺說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得意:“但是好景不長,過了三個月,就發生一件讓我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大胡子和大斧子的老婆彼此產生了情愫,大斧子和大胡子的老婆也彼此產生了情愫。後來四人坦誠布公的一聊,得,與其壓迫這段感情,不如順其情意。於是大斧子的老婆和大胡子在一起,大胡子的老婆和大斧子在一起了。”
說到這裏,王旺露出一絲傷感:“可惜又半年過去了,大斧子的老婆和大胡子矛盾逐漸多了起來,大胡子的老婆和大斧子也是矛盾不斷。四人又一次坦誠布公坐下來聊,與其彼此不開心的過下去,不如再換回來。於是,大斧子的老婆又回到大斧子身邊,大胡子的老婆也回去了。”
這時的王旺酒意上頭,眼睛充滿了血絲,臉上有些猙獰:“他四個人從此對我的態度開始變了,說不上來哪裏變了,我就是感覺他們四個變了。小麗總是調戲我,我拿她當我最親的人,可她不守本分,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勾搭我,我很生氣。大斧子也是不相信我的話,以為是我勾引他老婆,我們大吵了一架。”
可能是喝多了,王旺打了一個嗝,差點吐出來:“我知道他們四人心裏都很歡喜,卻裝作很生氣,我那個主意也是為他們好,如此不知好人心,活該被我砍死。”
不知何時,王旺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發著寒光的鋒利匕首,一下又一下在玻璃桌上劃著,刺耳的尖銳聲讓吳悠咬著牙吸著冷氣。
他感覺王旺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忽笑忽怒的表情,尤其是最後一句活該被我砍死那句話,讓吳悠聽了不由心生寒意。
轉頭看看李學醒,李學醒沒多大反應。
王旺接著說:“小麗其實很好的,她是喜歡我,我也很喜歡她,可惜我們有緣無分,都怪大斧子橫刀奪愛。硬生生奪走我心愛的女人,所以,我把他綁在柱子上,將他眼睛固定住,讓他想躲都躲不開,想不看都不行,就這樣,在他目不轉睛的情況下,一刀一刀剮了他心愛的女人,就是剛才那個勾引我的女人。”
說到這裏,王旺看著吳悠無聲的笑著,很是詭異。
吳悠搞不懂王旺故意編這個故事嚇唬他是什麼目的,轉著眼珠瞄向李學醒,但她依舊一副沒感覺的神態。
王旺手裏的刀又沒了蹤影,他雙手開始隨著後麵的故事內容比劃著:“我把大胡子和他老婆大麗都叫過來,把他們都綁了。我們從小關係這麼好,為什麼他們兩個都娶到這麼好看的老婆,而我還單身。更可惡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老婆都喜歡我,都勾引我,他們兩個都相信他們老婆不相信我。所以,為了我們的兄弟情,我隻有把他們兩個人的老婆都殺了。大斧子一直叫喊著說我殘忍沒人性,我一次次給他講道理。但他不聽我的道理,我是講道理的人,最討厭不講道理的人,這世間要是沒有道理可講,豈不亂套了。於是,我把他舌頭割了下來。”
這時,他左手做了一個捏東西的動作,右手做了有一個切割東西的動作,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頭沒抬,隻是翻著眼睛用餘光看吳悠。
吳悠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王旺用筷子從火鍋裏夾出一塊被煮的有些發灰白的肉,約有兩指長,有些發軟。
手微微轉動,在眼前晃動著,隨之,將這塊肉放入口中,閉著眼睛慢慢嚼著,仿佛在仔細品味這塊肉的美味。
直到完全將這塊肉嚼爛吞下去後,睜開眼,饒有回味的說:“還別說,他這舌頭很有嚼頭,隻是還是沒有小麗的舌頭細嫩,大麗的舌頭也好吃。剛才你吃的是大胡子的舌頭,你感覺怎麼樣?”
被他這麼一問,吳悠隻感覺一陣惡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想繼續聽下去的衝動,雖然惡心,並沒有阻止王旺講下去。
王旺見吳悠並無懼色,撂下筷子,歎著氣說:“不編了,編不下去了,你起碼配合下嘛,一點都不害怕,這樣講下去多沒意思。”
說到這,小麗過來了,依舊帶著一副甜甜的笑容,對三人道:“我剛才好像聽到王旺在說我的舌頭,是啊,我的舌頭被你割了去,你倒是吃的開心,我沒了舌頭就變成啞巴了,以後我怎麼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