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假計劃被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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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智湛盛情相邀下,李天勤欣然同意今天晚上就去戰智湛的家裏住。
李天勤雖然沒上過什麼大學,人卻極聰明,自然明白戰智湛相邀的目的。戰智湛剛在兩隻茶杯中斟滿“特供”酒,就主動說道:“主任,這次複查雖然出乎意料的順利,但還是有很多疑惑,一直沒有來得及向你彙報。我就把在複查過程中的有些細節詳細向你彙報……”
“Stop!Stop!”戰智湛立刻做了一個籃球“暫停”的手勢,然後誠懇地說道:“天勤哥呀,咱們可是有約定在先的。在單位可以稱呼職務,回到家裏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吧!何況,你天勤哥可是兄弟進入隱蔽戰線的領路人呀。退一步講,你是正師級,兄弟這個隻不過是副師級。咱們哥兒倆現在是在兄弟的家裏,你再主任長、主任短的不是罵兄弟嗎?哈哈……”
李天勤“哈哈”一笑,舉起酒杯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咱們來一大口!嗬嗬……說什麼”領路人”不”領路人”的,主任的進步快,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嘛!”
李天勤說到這裏,猛然意識到又說錯了話。他憨笑著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喝了一口“特供”之後,抹了抹嘴,抓起幾粒盤子裏的酒鬼花生放到嘴裏,邊咀嚼邊說道:“我說主……嗬嗬……這個兄弟,你瞅瞅哥哥總改不了!你那個叫陽柏嫻的女同學怎麼樣了?我家你嫂子白潔和她可真有緣。這麼多年沒見了還沒忘了,總提起她。”
陽柏嫻綽號“黑玫瑰”,是戰智湛大學校友。李天勤所說他老婆和陽柏嫻有緣,是指李天勤有一次重病之後,他老婆白潔陪他去江邊散心。沒成想,遇到了五個流氓意圖不軌。李天勤大病初愈,渾身無力。恰巧路過的陽柏嫻雖是女生,卻生就一副俠肝義膽。她絲毫不懼對方是五個身高體壯的流氓,竟然出聲製止。幸虧戰智湛及時趕到,這才打跑了五個流氓。
白潔心中感激不顧個人安危,阻止流氓行凶的陽柏嫻和戰智湛,誠懇的邀請陽柏嫻和戰智湛去她家吃頓飯,幾個人從此相識。吃飯的時候,陽柏嫻望向戰智湛的眼神中充滿了仰慕,李天勤夫婦是過來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在讀大學期間,陽柏嫻和戰智湛又去了幾次李天勤的家,陽柏嫻每次和白潔相見,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二人拉著手“嘰嘰呱呱”的說起來沒完沒了。陽柏嫻生性十分憨直,無論是李天勤和戰智湛在說些什麼,她可不管哪一套,時不常的冒一兩句傻氣,惹得大家開懷大笑。
戰智湛自然明白李天勤是在問他和陽柏嫻為什麼沒有結果。他歎了口氣說道:“萬法皆空,唯因果不空!萬法皆空就是萬法緣起緣滅,因果不空也是萬法緣起緣滅。兄弟和陽柏嫻有緣無分!她的母親柏薷玉被害之後,陽柏嫻在埠頭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後來,兄弟聽說陽柏嫻移民去了花旗國,投奔她的親生父親去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
李天勤歎了口氣,似乎是對戰智湛和陽柏嫻沒有成為佳偶很遺憾。他轉移了話題說到:“兄弟,咱們不嘮這些令人沮喪的話題!孫子說:故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哥哥在飛機上仔細研究了兄弟給我的鹿城石化公司關於爆炸事件的彙報材料……”
李天勤說到這裏,戰智湛又打斷了他,笑著說道:“天勤哥,兄弟是個急性子,也有個疑惑,不問出來,那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打斷天勤哥的話,很不禮貌,請天勤哥原諒!”
李天勤又向嘴中扔了兩粒酒鬼花生,笑道:“你瞅瞅!你瞅瞅!總說不讓哥哥客氣,你怎麼反倒客氣起來了?嗬嗬……兄弟你可是救了我兩次呀,尤其是在毛子墳那次……”
李天勤說著,腦海中出現了二十多年前那極為凶險一幕。
那天下午,李天勤去省軍區辦事。辦完事,天已經快黑了。他騎著自行車剛從省軍區大院的大門出來,卻猛然發現和六個殺害項懷仁和武友義兩家滿門的凶手中畢修靄和佘昶斯極為相似的人沿著南通大街有說有笑的向坡下走去。
李天勤憑著多年練就的業務能力斷定,這兩個人就是失蹤的六個殺手中的畢修靄和佘昶斯。六個殺手難道沒有離開埠頭?是在敵對勢力在埠頭的組織控製之下沒有離開嗎?李天勤已經來不及向魯部長報告了,他冒著獨自跟蹤這些心狠手辣的殺手可能出現的危險,毅然把自行車鎖在軍區大院大門外。李天勤藝高人膽大,他摸了摸屁股後麵的五四式,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在夕陽照射下,溜溜達達,遠遠的跟在畢修靄和佘昶斯後麵。
到了毛子墳之後,畢修靄和佘昶斯穿過南通大街,前後左右張望了片刻,沒有發現有什麼人之後,從毛子墳大牆一個牆豁子處跳進了毛子墳。李天勤趕緊穿過南通大街,來到毛子墳的大牆外,也像畢修靄和佘昶斯一樣,沒有發現什麼閑雜人之後,這才向二米多高的大牆上攀去。不料,李天勤剛跳進大牆裏麵,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就一頭栽倒在地。
李天勤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當他蘇醒後眼睛還沒睜開,就聞到了濃烈的焦裕昌燒雞和肉聯紅腸的香氣,以及龍濱酒那特殊的“海子味”。李天勤想動一動手,這才發現他被人家綁得結結實實的,渾身都是繩子。李天勤想了半天,也沒想通為什麼他剛跳進大牆裏麵,就會頭暈目眩,昏迷了過去?他當時並沒有發現大牆裏麵有什麼人呀。
“李參謀,你醒了!”忽然,李天勤耳邊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
李天勤努力睜開眼睛望去,他原來在一個不大的屋子裏的地上躺著。屋子裏很黑,有點陰森森的,隻點著一盞賣冰棍兒的老太太晚上才用的那種嘎斯燈,不斷“嘶嘶”的叫著,發出那種慘白色的光,把屋子裏照得更加陰森恐怖。
說話的應該是六個殺手的頭兒閆侃喜,他躲在嘎斯燈邊上,在慘白的燈光側射下,哪裏有一點活人的氣息,整個浪兒就是一個活鬼。閆侃喜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李參謀,你既然醒了,就把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經過說一說吧。大家都是圈兒裏人,也沒必要繞什麼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