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長生路,幽幽升仙途 第二十六章兩人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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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玉澤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此場,歸宗門嚴傲風勝。”
“葉大長老若要繼續幹擾比試,我賀家,便要請出賀蒙老祖了。”
雖說邊西修界每次帶隊去砥淵境的都是天常閣的弟子,但砥淵境並非天常閣所有,而是屬於砥淵諸城的。
砥淵諸城將砥淵境分享給四個邊緣修界時,便要求他們各自決定選出進入秘境的五個宗門。
名山大會規則,便是在那時所定,一旦定下,非重要緣故,不可更改。
無方城不屬於任何勢力,但其城主一脈,最先是砥淵諸城的城民,衰落之後,遷居於此,即便現在不再有砥淵諸城的身份,也一直自願主持名山大會。
賀蒙是那城民的曾孫,在這邊西修界,地位不低。
以元道山是天常閣最不起眼的附屬勢力來看,根本不敢在賀家麵前造次。
葉情悻悻然,帶著阮顏回了元道山的區域。
下一場比試繼續,而瀚海宗的諸位,麵色各異。
青知沉思:“這嚴傲風,竟有些許眼熟。”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他不就是,成策嗎?”
當初與成策一同進入秘境的四位二級弟子,聽見姚如所說,都極為震驚,沒想到成策成為了歸宗門的新弟子,還變得如此厲害。
青知這才想起,吩咐道:“接下來你們所有人,隻要比試對手是他,都別上台,直接放棄。”
盛熙奇怪的問道:“掌門,這是為何?”
“這成策,或者說嚴傲風,已經凝神中期。”
“他第一次上場,明知能隨手將人推下台去,卻暗中將靈氣打入阮顏體內,讓其重傷。”
“其心險惡,不可對上。”
道沉落將剛才事情,解釋一番,身後弟子們,這才清楚。
嚴傲風身上有掩蓋修為的法器,其他人看不穿,卻逃不脫他和師兄的眼睛。
不過好在瀚海宗的換天術未被成策接觸,否則,今日過後,這嚴傲風便也活不成。
姚如喃喃道:“不過他的麵容,反倒文雅許多,不似之前那般凶厲。”
見不知情的幾人看來,姚如將他們在險地遇見成策一事,說了一遍。
“此人身上古怪不少,比試之外,也盡量別接觸。”
青知聽完,又補了一句。
接著又是數場比試,酉時即將過半,天色微暗,今日隻剩一場。
“第三十場,瀚海宗盛熙,赤雲派火沛。”
赤雲派也是一個末尾宗門,火沛實力也隻是在歸識中期。
盛熙與他纏鬥數十回合後,找到機會,將人敗退。
今日比試,也正式結束。
青知帶著人回了別院,細數今日比試,瀚海宗共計上場四人,比試六場,勝五負一。
除開五名親傳到了歸識後期境界,另外十五名記名弟子,實力最強的,也就是歸識中期。
今日兩名記名弟子,分別比試了兩次,負的那場,是其中一人對上了元道山。
“你們今日表現極好,拿著這丹藥,都去休息吧。”
青知所給的丹藥,能加快靈氣恢複和療傷。
第二日照常。
但盛熙卻聽到了一個令他意外的名字。
“第四十六場,凝躍門甘棠,瀚海宗盛熙。”
盛熙微愣,甘棠之前,不是說自己是散修麼,怎麼會是凝躍門的弟子?
或者,是同名之人?
疑惑之時,那腳步深淺不一,緩緩走上台的身影,正是他所識之人。
道沉落拍拍盛熙的肩膀,說道:“再不上去,就視為棄權了。”
聽見聲音,盛熙這才去了台上。
“那個藥……你沒用嗎?”
“還是沒有效果?”
甘棠的腿未見好轉,盛熙心道不應該,便問了一句。
台中的甘棠有些心虛,眼神飄忽,沒有回答盛熙的疑問,反而甩了甩手中的紅蕭,說道:“這件事,等今日比試結束,我再同你說。”
“嗯。”
到了台上,自然無人讓他們多說多聊,浪費時間。
柱香已燃了些許,兩人終於正式交手。
新傷在前,甘棠也隻能發揮九成的實力,本以為對付盛熙便已足夠,沒想到這家夥能在她手裏堅持數十回合。
不過盛熙現在,身上也添了不少的傷。
“再繼續,你隻會傷的更重,不如認輸。”
甘棠勸道,她其實很不想對盛熙出手,但兩人實力擺在眼前,她若是連一個歸識後期都贏不了,還不知她師父,會做什麼。
盛熙搖了搖頭:“輕易放棄,不是我喜歡做的事。”
“甘棠,你要是再留手,結果可就不一定了。”
這小子難道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出來?
甘棠忍不住提高了警惕,就見盛熙挽了一個劍花,周身氣勢隱隱有些不一樣。
接著盛熙主動衝了上來,身化殘影,靈氣覆劍,脫手而出,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接近甘棠。
在實力低微的情況下,劍脫了手,就是劍修最大的破綻。
甘棠腳尖一點,輕鬆躲過,正欲紅蕭一轉,將人攔下,卻不想下一息耳側傳來一聲風嘯,臉側便被劃出一道傷口。
盛熙的劍,在她躲開之時,非常乖巧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但這奇招,還不足以讓她感到威脅。
既然盛熙不願退,她也要認真起來了,紅蕭瞬間一變,化為長杖。
盛熙欲要反手追擊,甘棠毫不費力將劍彈開,一個小陣法自紅蕭低端落下,無數紅雀幻化而出,纏向盛熙,同時左手為刃,砍向他的腰間。
盛熙嚴陣以待,毫不退縮,不但擋下了紅雀,手刃也將將躲開,自身為點,劍影繚亂。
徐衍七神態不在如剛剛那般輕鬆,盯著盛熙,極為奇怪:“這人使得什麼劍法,屬實奇怪,能次次克製敵人的出招,還有餘力反擊。”
他在邊西修界,從未見過。
這人僅憑這些劍招,就能和高了一個大境界的人打得不分上下。
“這盛熙,是什麼來頭?”
徐衍七問道。
四長老於和應道:“此人是白疏尊者的徒弟。”
“原來是他。”
那他使出什麼他們沒見過的,也正常。
不過這盛熙天資平平,實力低下,真比起來,他也贏不了……
徐衍七剛以為自己看透比試結果,就見甘棠一個不慎,被盛熙繞至身後,劍頂咽喉。
“我輸了。”
台中的甘棠看著劍尖,對盛熙心生佩服。
這一劍要是生死敵對,她已經命喪此處了。
正好柱香燃盡,賀玉澤宣布結果。
盛熙鬆了一口氣,力竭杵劍,待甘棠走下了比試台,他才離開。
“啪!”
“廢物!”
甘棠剛走到凝躍門區域,就被徐衍七當眾掌摑。
聲音清脆,不少人為之側目。
盛熙心中一驚,轉頭看向凝躍門的位置。
徐衍七又是一掌落下,死死盯著甘棠:“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連個歸識都比不過,白白浪費門中資源。”
“大師姐平時就是貪玩了些,輸了也是正常,日後讓她勤加修煉便是。爹爹莫要生氣,為她氣傷了身體,可不好。”
徐煙煙雙手扒拉住徐衍七的另一隻手,嬌聲嬌氣的勸道。
“不過,大師姐好像和那個盛熙挺熟的樣子,誰知道有沒有……”
徐煙煙話不說完,但能聽見的人都猜到是什麼意思。
“什麼?”
徐衍七看了一眼盛熙,又看向甘棠,若她心有怨氣,故意放水輸掉,也不是沒可能。
心中升起一絲後悔,他不應該看在甘棠境界高的情況下,讓她參加比試。
但此刻讓甘棠退出,也來不及了。
退出意味著,甘棠對自己所有場次的比試,自願棄權。
“你若再輸一局,想必竹軒居,你也不用繼續住下去了。”
當著眾人的麵,徐衍七除了那兩巴掌,隻剩低聲威脅了。
甘棠神情不變,沉默不言,隻是手中的紅蕭,握得更緊。
而凝躍門的人,似乎對徐衍七教訓甘棠的事,見怪不怪,甚至看向甘棠的眼神,愈發輕蔑。
下一場比試已經開始,盛熙看著凝躍門那邊,不由得有些擔心甘棠,心中也存了不少疑惑。
“甘棠她……”
盛熙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衍七對自己這個徒弟,倒不是傳聞上那樣親和。”
盛熙轉頭看向道沉落,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道沉落輕笑一聲,並不回答,將一瓶丹藥遞給他,隻是說道:“她不是說今日比試後,會來找你,到時你再問她,不是會更清楚。”
盛熙聽完,輕輕點了點頭,看向比試台,卻有些發呆。
“怎麼,你不信她了?”
“不是。”
盛熙應得極為幹脆。
“修道之人,出門在外,編造一些身份也很正常。”
“畢竟誰能肯定,自己剛認識的人,到底是敵是友。”
聽到回答,道沉落低垂眼眸,坐回了青知身旁。
盛熙的比試,他都是站在圍欄邊仔細看著的,生怕漏了一眼。
沒想到在明知甘棠騙他的情況下,盛熙還是相信甘棠。
但盛熙似乎沒想過,自己是一直把甘棠當做朋友,而不是敵對之人。
他明明救了甘棠一命,甘棠卻對他有防備之心。
道沉落麵上不顯,心中卻對盛熙突然有了輕易信人的性格,有些氣惱。
自己記得很清楚,自己剛撿到盛熙時,獲取他的信任,也花了好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