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張昀來到原本的黃岐山地方時候，人不由傻眼了。
    因為這邊經過開發，所有的小山都被推平了，低穀的水田地也全都被厚厚的紅色泥土覆蓋，根本看不出原本黃岐山田地的模樣。
    張昀就記得，自己家田地在兩個山嶺上，中間有個非常的陡坡十分難爬，下雨天幾乎不能騎自行車從嶺上衝下來，會因為速度過快，泥土濕滑而滑倒。
    在張昀小時候，就沒少聽說誰誰誰下雨天騎車著急回家在那邊摔倒了，甚至還做過自己爬上坡的噩夢。
    可現在來到這邊，隻有被推平長滿雜草，被鐵絲網隔開的草地，裏麵還有人放著二十幾頭黃牛在那邊悠閑吃草。隨著農業逐漸消失，原本的耕牛黃牛也變成了肉牛。
    養到長大，等節假日的時候就宰了販賣。
    張昀撓頭著，順著記憶中的印象，稍微算計著在這邊走動。
    沒逛幾圈，還沒確定下地方張昀就被喊了。
    “喂，你在那邊幹嘛？想偷牛來踩點的，是嗎？”手裏那這個一個木棍，黑黝黝又幹瘦的很，死死的盯著張昀戒備著。好似張昀一有不對勁，對方就準備衝過來砸的張昀滿頭包。
    張昀看著對方，一時間不敢亂動。可看到對方片刻，張昀就認出對方來。
    對方是自己的同學，張慶。張慶家很早就開始養牛了，不過那時候主要是為了耕牛，跟現在的目的不一樣。
    不過是同學，有熟人一切就好辦了。
    張昀大聲喊著：“張慶，是我，你老同學，張昀。”
    “張昀？”張慶緊蹙著眉頭，很快就反應過來，逐漸認出張昀，放鬆了警惕露出笑容來：“張昀，原來是你，你這是從雲海市回來過年了？”
    張昀聽到張昀這麼說，輕鬆的往他這邊走了過來。點點頭：“是啊，好幾年沒回來了，這邊開發的都不認識了。我原本還想去我家在黃岐山的田看看，結果啥都認不出了。”
    張慶直接被張昀這話給逗笑了：“怎麼還認得出來，這邊全都推平了。”
    “最多就隻能跟你說，這一片，這片，以及過去一點以前都是黃岐山。但黃岐山區域有多大，你知道麼？”
    原本聽到張慶這麼說，張昀還有些小驚喜，還以為能確定大概範圍，可最後又傻眼了。撓撓頭，滿是無奈的說：“我就記得我家有兩塊嶺上的田地，一塊栽種枇杷，一塊栽種龍眼，荔枝，枇杷等果樹。”
    這話說的就跟白說的一樣。
    張慶走上前來，將鐵門給打開，讓張昀能進來。
    張昀：“你現在都是在這邊放牛麼？”
    張慶點點頭：“白天多是我在這裏，晚上則是我爸在這邊。二十幾頭牛，不注意點不行。”
    一頭牛都能價值上萬到兩三萬，人不看著，沒準隔天二十幾頭牛什麼都沒有了。
    張昀了然的點點頭：“你家倒是豪橫，三十幾來萬的錢就放這邊看著，連我都覺得眼熱。”
    張慶不由笑罵了聲：“去你的，不值那麼多。”
    “小牛犢子不值錢，就三五千，成年的母牛跟公牛比較有價值，但也要自家宰賣才能一頭賣上一萬多兩萬多，要是賣給其他人宰，就七八千到一萬多。沒你想的那麼有價值。”
    “倒是你，你在雲海市的公司上班，一個月都能一萬多吧。”
    說起這個，張昀就不由僵硬住，反應過來苦澀笑了笑：“沒那麼多。我才畢業多久，根本是幹打雜的活，一個月幾千塊，還要吃住，不節省點根本不夠花。”
    他們那公司有食堂，吃倒是不貴，而且要是拿君千辛這保安隊長的牌子，一個月能免費吃三千塊。住，也是住在君千辛的房子裏，張昀的工資這才差不多全省下來。
    張慶點點頭，沒深究張昀的苦澀：“那也是。”
    張昀：“對了，你知道黃岐山地原本水田地在哪個地方？”
    張慶滿是不解：“你到底要找那些地方幹嘛？”
    張昀嘿嘿傻笑著，不回應著，張慶就知道張昀不想說。無奈搖搖頭，仔細回想了下，指著道路對麵那塊被鐵絲網圍起來的草地說：“應該是在那邊。”
    “那我能過去那邊看看麼？放心，我保證我什麼都不碰不拿。”
    張慶無奈搖搖頭：“我給你開門吧。反正也沒什麼東西，幸好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小心被蛇給包圍了。”
    張昀輕笑著，不過這邊雜草叢生的，幾年都沒建房子，又沒什麼人到來確實蛇蟲比較多。
    張慶他們在這邊放牛，是需要轉場，不然總吃一塊牛吃不飽，還容易將草給啃沒了。盡管吃草根那是羊的活，牛多數吃嫩草，但餓極了還是什麼都吃的。
    這邊地都空下來，所以張慶他們在這邊放牛，順便看地，每個月還能領八百塊工資。
    張昀進入對麵，對張慶丟了包煙，道：“謝了。”
    張慶連忙丟回去：“我又沒抽煙，而且隻是給你開個門而已。”若是張昀想在裏麵幹點什麼，張慶也不會答應的。
    張昀又塞了幾次都沒成功，隻好將這包沒人要的芙蓉王收回來。“謝了。”
    “客氣。”
    不等張昀說什麼，張慶就回去：“走的時候喊下，我關門。”
    “好。”看著張慶的背影，張昀笑了笑，這才往荒草場走去。
    這裏看似平整，但因為全都是紅泥，沒其他石頭，導致了下雨時候容易被衝刷形成一條條不深的溝壑，看起來高低不平。
    閩南這地方，雨水多，雜草是真的多，春風一吹，雨水一撒很快又會長滿了。
    沒過一個月時間，能比人還高，都不知道大地哪來的肥力。偏偏你想種莊稼，果樹，又立馬肥力不夠，得追肥！
    雙標啊！
    盡管冬天了，但在這裏草地依舊青綠。不過相比較起春夏，草葉子還是比較青黃，綠葉下一層層草枯子。
    張昀走了一圈，最終看到被雨水衝刷出來的溝壑，這些也算是另類的水道？
    龍，行雲布雨，在張昀想法中肯定跟水有關係。張昀順著條條溝壑水道走，有的還有水，能明顯的看到水流方向。但有的卻幹了，張昀順著走了下，就換一條。
    諸多水源頭，不是下雨形成的大水池，要麼就是被本地刺樹給擋住了路，讓張昀想進去探源都不成。
    不過，忙碌兩小時，張昀也不是沒收獲，順著水道探源最終找到了一個半米寬的洞穴。
    裏麵總有一股清泉水不斷流淌出來，順著水道往外流淌。洞穴就在一個刺樹下，樹根垂落著，擋住了洞穴內的一切。
    張昀剝開刺樹根，拿著手機開燈往裏麵照了照，進入兩米就拐了個彎，剩下張昀沒看到也沒法確定洞穴是否有沒有變大？裏麵有沒有存在著什麼危險？
    張昀深呼吸著，得回去做點準備再來。比如準備一把鐵刺，鐮刀，手電筒，火把，以及鞭炮。
    很多動物都懼怕鞭炮，沒準帶上鞭炮會有意外的收獲。
    臨近過年了，村子裏很多小賣部都有賣鞭炮，十塊錢就能買好幾盒擦炮。
    張昀跟張慶招呼了下就回去，還約定好明天再來，他在這邊發現到一些藥材，準備趁著嘴角有空挖回去。
    張慶了然點點頭，原來是為了找藥材。這邊藥材是有，但是比山上少，也沒山上藥材藥效好。
    次日八九點時候，張昀又過來，麻煩張慶開了門，他就拿著鋤頭，鐮刀進去。鐵刺沒讓張慶看到，等到了地方，張昀就在旁邊挖了一些眼熟的藥材。
    至於這些藥材什麼作用，張昀真的不了解，等回去再問問長輩，經常用這些煲湯，作用肯定知道。
    挖了幾棵後，拿著工具到昨天發現的洞穴，往裏麵丟了一些擦炮，又等了片刻都沒動靜。張昀這才拿著鐵刺鐮刀，打開手電筒往洞裏爬進去。
    洞穴拐了彎，地上的水就越來越多，甚至洞穴還逐漸大了起來，隻不過大的部分被水淹沒著。越是深入，張昀最後都能站直起來了。
    泉水越來越多，好似進入地下河一樣，張昀心中嘀咕著，不知道還要再走多遠時候？遠處出現了一絲光亮。
    張昀蹙起眉頭，這是走到盡頭，從另外一邊出去了？
    現在往回走道路更長，張昀歎息著，事情果然沒那麼容易。緊握手中鐵刺往前走，逐漸靠近光亮，張昀發現眼前的光並非是出口，而是一顆珠子漂浮在半空中。
    珠子漂浮？
    張昀瞪圓了眼睛，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加快速度蹚水走過去。
    龍珠？龍珠麼？
    傳說龍的力量全在龍珠中，若是蛟蛇得到龍珠，就能借助龍珠蛻變，甚至還能進化成真正的龍。
    那龍隕落多久？龍珠怎麼還在這裏？這裏似乎沒看到蛇的身影？
    張昀稍微恢複點理智，靠近龍珠附近五米，這時候張昀發現到水流異常。這些水流原本是往外流淌，可現在全都往內，似乎正往麵前的龍珠所在流淌過去。
    張昀心一提，暗道：“不好。”
    想轉身離開，卻是已經遲了。
    漂浮在半空中的龍珠，快速的將地麵上的水以及張昀吸了過去，甚至因為水流衝擊力大，將要離開的張昀衝翻落入水中，被水流卷著一同往龍珠所在飛去。
    張昀想慘叫，張開嘴巴卻全都是水，手中鐮刀已經掉落，隻剩下緊握的鐵刺跟手電筒。慌亂之中，張昀抓著鐵刺亂刺，似乎觸碰到龍珠，盡管依舊被吸過去，但力度沒之前那麼大。
    可張昀想掙脫，卻依舊做不到。
    逐漸靠近龍珠，張昀能看到所有水被吸了進去，甚至自己的血也被吸進去。繼續這樣下去，張昀遲早會死。
    為了不想死，看著近在眼前的龍珠，張昀蹬腿張開嘴巴往前一衝，直接將龍珠吞了下去。
    吞下龍珠一瞬間張昀就掉落在地上水中，張昀就感覺全身上下都在疼，痛的讓他忍不住慘叫。可一慘叫，地上所有的水全都往他嘴裏灌進去，將肚子給撐大起來又快速被龍珠給吸收掉。
    等洞穴內所有水都沒了，張昀隻剩下劇痛，疼的張昀在地上不斷翻滾著，最終忍不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