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本少爺我不幹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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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虛弱的郭柏雲,邵木誠是生氣的。
倒是郭柏雲,彎了彎眼睛,溫溫柔柔的說著:“木誠哥,你怎麼來了呀?”
“是我媽媽跟你說了我住院的事的嗎?”
“這事不怪曉文哥哥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傷到的。”
說著,還欲蓋彌彰的抬手遮住了自己纏著繃帶的手。
這副樣子落在了邵木誠眼裏,就是受了委屈不敢伸張的小綿羊。叫邵木誠義憤填膺的厲害:“你怎麼受傷了?”
“傷的這麼還是手!你可是鋼琴家,手是最重要的。”
“沒有的事,我的傷不重!”郭柏雲立馬接話,笑著轉移了話題,“木誠哥,我這幾天沒有去上課,可能會跟不上老師的進度。”
“你能不能給我補習補習?”
見人都這副樣子了,結果心裏還在惦記學校的事情,邵木誠隻覺得好氣又好笑的。無奈的抬手輕輕敲了敲郭柏雲的額頭:“你啊,”
“既然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好好養著。”
“有我在呢。”
郭柏雲甜蜜的笑著,“謝謝你,木誠哥。”
——
郭明江親自找來了學校,給人做了安排。
“郭總您這麼來了?”
郭明江身份還算是貴重,自然是校長來親自迎接。校長當然也聽說了一些有的沒得,好奇地看著麵前的人。
其實圈子裏的人都在猜測,郭家要什麼時候才會親自將郭曉文的事情昭告天下。能在圈子裏混下去的也都是人精,大家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嘀咕在,隻是沒有人會將這些事給鬧到明麵上來。
畢竟真的這樣的話,於他們於郭家都不是什麼好事。
“陳校長,我這次來是有事情。”
“你也知道,我家早些年走丟的孩子可算是找回來了。”
陳校長當然早就知道了,麵上卻還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連聲道喜:“是曉文找回來了吧!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是啊。”郭明江說著,麵上倒是裝的好,一點勉強的意思都沒有,分明家中這兩天風波不斷。“我和夫人都很高興,”
“原本我和夫人想著這孩子命苦,先讓人在身邊多養幾年。”
“不過呢,還是要有些同齡人的玩伴比較好。”
郭明江這意思,陳校長也明白了,就是想要安排郭曉文進學校吧,就是不知道這個郭明江是個什麼打算,是要人進普通般,還是郭柏雲在的火箭班。
“是啊,小孩長得快,有同齡人一起,當然是好的,就是,”試探著問道,“不知道郭總您是什麼打算?”
“柏雲安靜懂事,在班上人緣也好,不然讓曉文去柏雲在的班級?他們是兄弟,在一個班裏,既然培養感情,也能叫曉文更快的融入到班級裏麵。”
陳校長期待的看著郭明江。郭明江卻是搖了搖頭。
“曉文這孩子怕是會跟不上進度,”郭明江說著,看起來就像是個體貼的父親,不過隻怕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了。
“我和夫人都希望孩子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行。”
陳校長懂了,這是在不希望郭曉文未來有本事和郭星慶爭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郭總真的是慈父心腸啊。”
“您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不過,郭總您打算這讓孩子什麼時候入學?我好安排。”
“過幾天吧。”郭明江說著,“等到小雲生日之後。”
——
醫院,葉景澤也到了出院的日子。原本人可以更早的出院的,不過葉楷強擔心葉景澤的情況,不僅要人多住了幾天,還要人去做心理治療。
這樣的治療從葉景澤回來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做。葉景澤可以說是信手拈來。而且當事人對此毫不在意。
但是,心理醫生還是敏銳的發現了葉景澤的變化。這個心理醫生姓周,從葉景澤第一次做心理治療的時候就是由他來的。這麼多年來,可以說是最了解葉景澤的。
當然一下子就發現了葉景澤的變化。
“景澤,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周醫生帶著細邊眼鏡,看起來就像是個儒雅書生,溫溫和和的,讓人看了就能放下戒備。
“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嘛?”
“可以和我說說嘛?”
葉景澤在畫畫,畫裏是三個孩子,也許是為了不叫人認出來畫裏的人是誰,葉景澤的畫很潦草,是簡單的火柴人式簡筆畫。
葉景澤看了一眼周醫生,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算是默認了吧。
周醫生心裏有數了,看了一眼葉景澤的畫,“景澤,又在畫這副畫啊。”
這副畫,周醫生這裏沒有一百幅也有幾十副了。幾乎每一次葉景澤都會畫上一張。周醫生對畫裏的人物大概有了了解。
裏麵三個人,有一個是他,另外兩個,應該是當初在人。販。子手裏的時候認識的朋友。周醫生不是沒有試圖從葉景澤嘴裏問出另外兩人的具體身份。
可是葉景澤的嘴比蚌殼還要堅硬,壓根敲不開不說,還叫他受了葉景澤好大的白眼。
葉景澤做過測試,他的智商很高,行為處事上有受到了當初被拐一事的影響,因此有時候會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葉景澤會被扔到A市去的原因之一。
“是和朋友見麵了吧?”聯係到今天葉景澤的高興,周醫生心裏有數。
隻是他們依舊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葉景澤的情緒不算穩定,可是在每次畫畫的時候,他的情況和狀態是最安穩的。
葉景澤突然戒備的看著周醫生,側過身去,擋住了自己的畫,也不願意去繼續和周醫生進行交談。
周醫生也不覺得氣餒。繼續說著,“景澤很想要和朋友見麵吧。”
“景澤,我知道你看的出來,葉先生和祝女士是愛你的。”
“如果你有什麼想法,你可以和他們說,他們會願意幫忙的。”
周醫生的話,隻換來了葉景澤的一個白眼。葉景澤那眼神仿佛是在說,這話你信嗎?
葉楷強和祝夏玉無數次的將葉景澤一個人扔給司機和周醫生。
“景澤,”周醫生語重心長的說著,“人不能永遠的被困在一個地方。”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很久,你幾乎每周都要來我這裏報道,你自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我的想法?”葉景澤可算是抬起了頭。
周醫生見人有回應,也高興了起來,點了點頭,“對,你自己的想法呢。”
看著麵前和善的人,葉景澤隻有一句話:“這重要嗎?”
結束每周例行的會麵,葉景澤離開了,他今天還要出院,所以一早就把護工給打發走了,他本來一個人就可以,完全不需要什麼護工,隻是他的話從來都沒有什麼意義。
說不說的,沒人會聽,也沒有人會在意。
走著走著,人來到了當初郭曉文住的那間病房。病房裏早就換了個人,是一個和他們年紀相差無幾,手臂上打著石膏的青少年,身邊圍著一堆親人。
他們沒有憤怒,沒有責問,沒有因為青少年受傷的行為而進行打壓和貶低。一群人在說說笑笑的,還拿著記號筆在打著石膏的手臂上寫寫畫畫的。
一群人更是笑成了一團,他們之間有一種天然的屏障,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
“你好?”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溫和親切,“是有什麼事嗎?”
身後走來的是一位女士,手裏提著一個蛋糕,似乎是給病房裏的人準備的。
葉景澤搖了搖頭,隻說走錯了,便把讓開了。
他不曾擁有過的東西,那麼就不會去奢望。
——
郭柏雲的生日宴會馬上就要來了,郭明江也沒有把人關太久,隻隔了一天,就去把人給放了出來。
“把人待下去收拾收拾,一會帶他去書房見我。”
“是。”
郭曉文被帶走,管家讓人給郭曉文放了洗澡水,安排了飯菜,又找來了合身的衣服。原本是沒有這些衣服的,郭家的人從來不缺吃喝,每年都要去做體檢,身體狀況都是不錯的,就連有心髒病的郭柏雲也都看起來要比郭曉文還要強壯健康。
管家憑借著多年來的經驗,給人作了安排。也叫到時候郭曉文走出去的時候不會丟了郭家的臉麵。
被帶出來的郭曉文依舊是麻木,甚至管家感覺在那樣漆黑肮髒的地方裏,郭曉文可以稱上一句如魚得水。
收拾好了的郭曉文這下看上去總算是有點郭家少爺的樣子了。
管家連忙將人帶去了書房,去見郭明江。
看到收拾的幹淨整潔的郭曉文,郭明江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是人靠衣裝,神靠金裝,這樣子一打扮,郭曉文看起來也要精神得多。
“怎麼樣了?想明白了嘛?”郭明江不著急理會人,先處理了幾分文件,讓郭曉文站在桌前,故意冷了人幾十分鍾,這才開口。
郭曉文抬頭,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正眼敲過自己的父親了,和記憶裏那個和藹的父親似乎不太一樣。
“你這是在看什麼!”郭明江也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直視過了。突然被人這樣直視,心裏自然不高興得很,立馬開口嗬斥著。
不過,郭明江還記著事,所以立馬緩和了語氣開口道:“爸爸不是那個意思。”
“隻是曉文,爸爸希望你可以寬容一些。”
“小雲雖然是領養的孩子,可是這些年來都是他陪在你媽媽身邊,如果沒有他在你母親身邊,平日裏聊天說笑著的。”
“你母親。。。”郭明江眼中泛出幾分痛心,歎息了一口,看上去還真像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啊。“不過,不要緊。”
不愧是生意人,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的確厲害。這幾分鍾裏,更是接連轉變了好幾種情緒態度,的確道行要比郭星慶那個莽撞的家夥要好得多。
當然了,郭明江的年紀閱曆擺在那裏,自然要比郭星慶一個毛頭小子要好得多。
“現在你回來了,我們一家如今可是團聚了,這是好事,是喜事。”
郭曉文默默聽著,不想要表達什麼。也沒有必要表達什麼,畢竟郭明江看起來,自說自話得很高興得樣子。
郭明江眼神裏還是帶著幾分不悅,因為郭曉文默然地態度,不過他還是很快的整理好了情緒,繼續說著:“以後要是缺什麼要什麼,就和我說,和管家說。”
“也不用和家裏客氣。”
“就是。。。”郭明江麵上又露出了幾分為難,“曉文,有一件事情,爸爸希望曉文可以答應爸爸。”
用腳趾頭去猜,郭曉文都知道郭明江想要說什麼。“是關於郭柏雲的吧。”
的確是,聽到人這樣稱呼郭柏雲,郭明江是不高興的,在他心中肯定是郭柏雲要更加重要一些的。
“曉文,小雲是你的弟弟。”言下之意就是叫人別用這樣的語氣和稱呼。露出苦惱的神情,長歎一口氣:“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郭曉文麵上露出一抹冷笑:“手心手背?人下意識用來擋災的地方都是手背。”
郭曉文不是不會說,隻是不想說,還要看對象是誰了。郭家人的話,郭曉文向來是最不給麵子的。
郭曉文不留情麵的話,果然激怒了郭明江,郭明江穩了穩許久,這才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郭曉文的眼神慈祥了起來,就像是在看著自家愛胡鬧的孩子一樣。
莫名的叫郭曉文惡心,動了動喉嚨,攥起了拳頭,手心都快被掐出了血來。
“以後呀,一定要和人好好相處知道嗎?別叫你媽媽難過。”
“你說錯了,我徹底不在了,她才不會難過。”
郭明江此刻才留意到一件事,從郭曉文被找回來,到現在,郭曉文沒有稱呼過他們一聲爸媽。就連稱呼都是你你你的,從未用過尊稱。
郭曉文也聽你膩味了,這些話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吧,做不做得就要看他自己了。這群人這樣偏袒這郭柏雲這個人沒有血緣的,他們自己都這樣偏心,又為什麼責怪他不寬容呢。
“說夠了?”郭曉文道,“那我也說幾句吧。”
“郭曉文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都說遠近親疏終有別,你們。。。”郭曉文麵上帶著幾分嘲諷的笑容。
那笑容刺眼得厲害,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直白的給懟過?
“胡說八道!”也難得保持不住麵上的嘴臉了,“給我滾回房間去!”
郭曉文本來就不樂意在這裏呆著,人都發號了命令,又正好是順遂了郭曉文的心思,郭曉文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人走了許久,郭明江這才回過神來,郭曉文剛才的行為太讓他惱火了,也叫他把正事都忘了。
郭明江找人過來,意在叮囑,也在強調勸說郭曉文要對弟弟郭柏雲友好一些,同時還要叮囑人到時候去學校的時候不要胡亂生事,結果被人一氣,忘了這個事。
但是。。。換個角度想,如果真的生事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家裏正好趁機處置一下這個多事的家夥。
——
郭柏雲的生日宴會辦的很隆重。整個C市裏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你們都聽說了吧,”有混賬的公子哥吊兒郎當的開口說著,“郭家那個早年走失的小孩找回來了。”
“不過,他們這麼一聲不吭的?”公子哥繼續說著,“可別是不想認這個兒子吧?”
“誰知道呢。”
“我看啊,就是不想!那個郭柏雲今年可拿了景聆杯冠軍呢,他可是景聆杯最年輕的獲獎者了吧!”
“是啊,真是厲害呢。”
“這郭家夫妻倒是很會養孩子啊,他們那個大兒子,”說話的人想了想,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著,“是叫郭星慶吧,”
“對,郭星慶,我家孩子和我說,郭星慶是全校第一。”
這些談話,也就他們自己知道,主人家的郭明江一家人並不知道,而他們現在也有頭疼的事情。
“今天是什麼日子不還不知道嘛?”郭星慶看著郭曉文,既感覺到頭疼,又生氣。他甚至想要直接動手。
郭柏雲站在一邊,臉色蒼白得很,圓圓的眼睛裏蓄滿了淚珠子,翻湧著。緊緊咬著下嘴唇,忍了許久還是滾了下來。
看到郭柏雲哭了,無聲無息的,哭的他心口疼,看向郭曉文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攥緊又鬆開的拳頭,還是揚了起來。
“哥哥!!”被郭柏雲緊緊按住了。
郭柏雲的眼淚這下子落得更加凶了,立馬開口說著:“哥哥!不要動手!”
“我們是兄弟,那裏動手呢!”
“這不是曉文哥哥的錯!是我的錯!”
“哥哥真的要動手的話,打我吧!”說著伸開手,橫在了郭曉文麵前,“打我吧!”
他們可真是兄弟情深啊。
郭曉文冷眼看著。
會鬧起來的原因也簡單,今天是郭柏雲的生日,同時郭家還給人操辦了慶祝郭柏雲獲得景聆杯冠軍的宴會。兩件大事一起辦,自然重大。
郭家專門定製了西裝,還給人也準備了禮物。原本一切都好好的。
結果誰知道,郭星慶來拿禮服的時候,看到郭曉文手中拿著剪刀,站在已經被剪得支離破碎的禮服旁邊。
雖說不是沒有PlayB,可是郭曉文這樣的行為還是叫郭星慶惱火。
他更加搞不懂了,為什麼郭曉文要這樣對待小雲。小雲也姓郭,也是郭家的孩子啊!難道看到小雲丟臉,郭家丟臉,他郭曉文就有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