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6.你知道我是誰嗎?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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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春樓。
    葉溫書在街上轉了一圈,也就隻有這望春樓裏人是最多的。
    望春,春望,這戲樓倒是個好名字。
    葉溫書本想在二樓隨便找個座位,不想卻看見了一個熟人。
    他的表哥,慕容瑾。
    “慕容將軍被架空了,所以也來體驗體驗民情?”
    葉溫書下意識地坐下來,問候了一句。
    “哪裏比得上溫書惹得皇顏大怒,一舉成名天下知。”慕容瑾毫不客氣地反諷了回去。
    這表弟的脾性可真是大,斤斤計較,一點都不大氣。
    “溫書可別生這麼大的氣,生氣了可是會人老珠黃的。”慕容瑾剝著瓜子,喝著清茶,好不愜意。
    “慕容將軍可是說笑了,你家表弟我嫡仙般的人,表哥這人模狗樣的。”葉溫書自然要懟回去。
    他一個現代人,還懟不過一個書中人嗎?
    “也罷,我認輸。一別四年,表弟確實是長大了。”慕容瑾認命地說到。
    才一別四年,這表弟確實厲害了。
    “看戲吧,戲一開腔,八方來聽。”慕容瑾看著這台上已經開始的表演,這台好戲也快開始了。
    這出戲他也喜歡聽。
    葉溫書臥在軟榻上,這聽戲的人倒會享受。剝著瓜子,喝著清茶。
    葉溫書抬目看了一眼戲台上,青色的簾子上寫著“梁祝,將出”幾個大字。
    原來是梁祝,不知道原書作者描寫了怎樣的畫麵。
    雖然作者文筆很垃圾,但這些現代元素的融入確是一點也不少。
    最終抿了一口,茶已過半。
    戲台上,青色布簾子被人從裏挑開。兩位穿著青色戲服的男子走上台來,仔細一看,其中一位是個女子。
    原是女嬌娥扮做男兒郎。
    隻聽得悠悠的古琴聲響起,在這悠揚清澈的琴音中,迂回婉轉的戲曲聲響起,有著金玉相撞的通透。
    豁然間,歌一出喉,豔驚四座。
    台下人癡,盯著戲台。
    [都隻為女扮男裝,祝英台求學誌尚。才引出一曲化蝶情歌,傳哀怨動人心腸千秋絕唱。]
    伴唱聲響起,點染其中。
    [英台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裏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啊,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戲幕在起落之間,自成一段。
    青色的水袖在戲台上張揚舞起,半點不見得沾地,由急而徐,漸漸的慢下來,又長長的甩出去。
    一拋一聲歎,一歎一人癡。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為何不敢看觀音?]
    [不敢看我心上人。〕
    [因何不敢?]
    [我問心有愧,做文章不專心,一心想那女釵裙,可惜前程縱似錦,心事不敢見光明,英台啊,我不愛前程,愛觀音。]
    這段戲仍在台上唱著。
    但是葉溫書卻想起了,這麼一段話:“祝英台女扮男裝求學,在路上遇梁山伯,因誌同道合而結為兄弟並同窗三載。
    後來祝英台歸家,行前托媒師母許婚梁山伯。
    梁山伯知情,往祝家求婚,此時,祝父公遠已將女許婚馬太守之子馬文才。梁祝二人樓台相會,之後,梁山伯抱病歸家,病亡。
    祝英台新婚之時,花轎繞道至梁山伯墳前祭奠,驚雷裂墓,英台入墳。梁祝化蝶雙舞。”
    這是他之前在看電視劇的時候,為了解更多,特意翻了一些資料。
    “擦一擦吧,你的淚水都要水漫金山了。”慕容瑾還是不忍心看見表弟抹眼淚的樣子。
    哭成一個大花貓。
    梁祝這場戲,情至深處,自然而已。
    葉溫書接過了手帕,上麵繡著一朵紫色的鳶尾花。
    他表哥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用這種姑娘家用的手帕?
    葉溫書也不想去妄自揣測,畢竟是表哥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傷感?
    可能真的勾起了兒時在孤兒院裏一個人看電視劇的回憶吧,亦或者是對梁祝的意難平。
    “世人都知道祝英台愛慘了梁山伯,可有誰知道馬文才應該是愛慘了祝英台,才會同意她三更出門,白衣出嫁。”葉溫書突然想起這樣一句話。
    梁祝化蝶這是他童年的意難平啊。
    可是長大了才知道馬文才也是愛祝英台的。
    或許隻有當他自己嚐試過情愛滋味,他才能懂得那些令人唏噓不已的故事。
    “溫書果然才思敏捷,這個角度確實很妙。”慕容瑾聽到表弟這樣一說,有些詫異。
    想了一會,似乎挺有道理的,馬文才也是愛祝英台的。
    這望春樓的戲曲果然是不一般啊,動人心弦。
    葉溫書看慕容瑾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突然覺得這個表哥也太憨了吧。
    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大將軍的。
    “快看,哪裏來的叫花子,渾身髒兮兮的,長得真醜啊。”一樓的人正準備離開,卻看見了一個從門口爬進來的人。
    這人渾身上下髒兮兮的,散發著臭味,可以看出來這個人腿腳不利索。
    葉溫書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他見不得這種場麵。
    葉溫書還是飛身一躍,降落在一樓。
    葉溫書正準備扶她起來的時候,門外走進了一個一襲紅衣的女子。
    紅衣明豔至極,英姿颯爽之態,極盡張狂。
    “今日你若敢幫她,便是與我青山劍派作對。”此人正是青山劍派的少主李琳。
    葉溫書聽著這人狂妄自大的語氣,眼裏閃過不屑。
    笑死,論狂妄自大,誰還比得過他離熙世子?
    既然他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定要救下這人。
    “若我非要救呢,你又能奈我何?”葉溫書耐著性子回了一句。
    和這人說話真無聊,一套一套的,還要他耐著性子。
    “你若敢救她,我便殺了你,你知道我是誰吧。”李琳的臉上猛地閃過一絲很明顯的傲慢與莫名的自信。
    今日是個好的契機。
    離熙世子還是這般的令人討厭。
    “剛好,我還不知道你呢,但我想我沒認識你的必要了吧。”葉溫書的確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這個人慘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葉溫書從腰上抽出了一條紫色的鞭子。
    徑直甩去,今日這鞭子似乎還發揮不了它真正的作用。
    “今日便告訴你吧,我乃離熙世子葉溫書。”葉溫書就這樣盯著眼前的這人,不輕不重的語氣。
    鞭子重重落在李琳身上,李琳直接倒在地上,眼底劃過刻意的狠毒。
    眾人也是匆忙地往後閃躲,生怕這鞭子不長眼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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