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跪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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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麵的幾位皇子,不知道哪一位可以和人中龍鳳沾邊?
    長得真是一言難盡。
    葉溫書見他老爹一直沒有說話,還是得他自己來。
    “我說東晨皇,你覺得你這幾位皇子中哪一位可還稱得上人中龍鳳?”葉溫書話裏滿是諷刺之意。
    葉溫書看著東晨皇,他可不會給人麵子,他本想做個鹹魚,混吃混喝,不惹世俗。
    可有些人偏要找上門來。
    眾人聽著離熙世子的話,四年了,離熙世子怎麼還沒長進,還是這樣以下犯上,肆意妄為?
    “葉大人,你可是養了一個好世子啊。公然嘲諷,以下犯上,你把這東晨國置於何地?”婉貴妃繼續在一旁添油加醋。
    “葉穆,你可是要功高震主,你養了個好兒子。”東晨皇震怒,朝葉穆扔過了一個杯子。
    葉穆使出靈力,杯子粉碎。
    “東晨皇可是要不顧情麵了,臣這一張老臉可是不怕撕破。”葉穆抬眸,這些年你過得可是太安穩了。
    “你”東晨皇看著葉穆,這些年他太縱容他了。
    “我說東晨皇,本世子呢,自問還算得上風華絕代。”
    眾人無語:你與風華絕代沾邊嗎?
    “風華絕代,許的是溫潤如玉。敢問你這幾位皇子,可是溫文儒雅,值得我與他們雙修?”
    葉溫書也不怕得罪這老皇帝,反正他遲早要死的,早死早超生。
    “離熙世子真是妙人啊。”正殿下走出了一個身著藍衣的男子,長得還算是周正。
    身後跟著一個身著藍色衣衫的男子子,容貌也還算上乘。
    “這兩人是?”葉溫書轉身問一下那位位極人臣的國師大人。
    他沒指望他能回答,隻是習慣性地向左問一下。
    “這是恒王蕭子清與那位第一才子林錦。”白賀在一旁適時地解釋。
    都這時候了,某人還擺著架子,再擺下去,到手的夫郎可就飛了啊。
    “子清啊,你來得正好,葉溫書,不知你可中意於恒王殿下?”東晨皇看著葉溫書,要不是你還有用,遲早廢了你。
    “嗬嗬,這話說出來也不怕笑掉大牙,這在場的各位世家公子,才子武將,哪一個比不上你這皇子?”葉溫書冷笑道,這算盤你打得可真是好。
    “你,放肆。”東晨皇看著葉溫書,你把這皇家天威置於何處。
    我堂堂皇族,豈是你這等賤民可以染指,又豈是這些上不得台麵的廢物可以相比的?
    皇上震怒,眾人也不敢摻和。
    誰敢站在這風口浪尖上?
    “皇上息怒,臣子林錦有一個辦法。臣子聽聞離熙世子文采斐然,臣子鬥膽,想和離熙世子比試一番。”
    “若是離熙世子輸了,那他便答應嫁給恒王殿下。”林錦跪在殿上,強忍著心裏麵的不悅。
    林錦雙手緊握,心裏已是喜悅,這一局他必勝無疑。等你嫁過來,就有你好受的。
    葉溫書看著林錦這一招。
    不愧是男主,借著皇威,正中東晨皇心中所想。
    林錦,是原書裏的男主,天生不會聚氣修仙,所以文采非常好,有第一才子之稱。
    而另一位男主便是這恒王了。
    這邊是葉溫書當初吐槽這本書的原因,這樣的兩個人還能夠成為雙男主?
    “葉溫書,你可同意?”東晨皇一臉怒意,臉上肥肉縱橫著。
    “兄郎,你要不直接走了吧,我師兄還是能護住你的。”白賀看著這場麵,東晨皇果然是老謀深算。
    葉溫書看著這老皇帝,真晦氣。
    下山第一天,就碰見了這樣一個糟心玩意兒。
    不對,碰見了這一坨糟心東西。
    “葉兄,我沒有壞意的,隻是想和你比試一下,就算是輸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林錦放下語氣,看著葉溫書。
    長得可真是清俊,等你嫁過來就沒有了。
    聽著林錦的綠茶語氣,葉溫書覺得自己有被惡心到。
    而眾人則在一旁誇讚。
    “不愧是第一才子啊。”
    “這離熙世子可真是不知好歹啊,這恒王殿下乃人中龍鳳。”
    “不就是仗著自己天生金丹嗎?”
    “還不是被人家青山學院給逐出來了。”
    ……
    聽著眾人的吹捧與貶低。
    葉溫書無語。
    “本世子倒不知自己哪裏來的兄弟?爹爹對我娘親可是情比金堅,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至於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葉溫書看著這男綠茶。
    唉,今天走黴運了。
    “葉兄,不,離熙世子,我不是……”林錦並未把話說完,臉上的表情做的委屈至極。
    一副美男子落淚的場麵。
    蕭子清作勢去扶林錦,錦對他真好,為了他,甘願放下臉麵,被這人如此欺負。
    等他娶了這葉溫書,一定要狠狠地羞辱他,為錦出氣。
    看著這兩人“恩愛”的樣子,葉溫書突然有了想法。
    “好,那就比試一番,若你輸了,我要你當著這大殿上,跪下大喊三聲我錯了。”葉溫書知道,誅人必須要先誅心。
    “那就比詩詞歌賦吧,主題為人生,我先來。”林錦必須讓這人看看自己的本事。
    他可是大陸上公認的第一才子。
    又豈是這個不學無術,目中無人的世子能比的?
    “人生歎。倚琴把酒話家常,賦詩幾首品清歡。三曲不渡相思路,人生難得是兩全。”林錦笑著念完了這首詩,勝券在握的樣子。
    當然也贏得了一陣掌聲和吹捧聲。
    “不愧是第一才子,真厲害啊。”
    葉溫書看著林錦這蜜汁自信,這個男子真的太蠢了。
    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唐詩宋詞他自己信手拈來。
    葉溫書思索了一會,就用詩仙的吧。
    “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首詩一出,台下寂靜無聲。
    轉瞬,殿上一陣喝彩,如潮般的掌聲不絕於耳。
    葉溫書也料想到了,畢竟詩仙的名詩,隻要是穿越的人有大半用了這首詩。
    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
    餘下的三分嘯成劍氣。
    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
    餘先生對李白的讚歎,詩仙太白的詩,自然不同凡響。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這首詩,說的好啊,妙啊,妙啊。”一位長者捋著自己的胡須,讚不絕口。
    此位正是太傅大人。
    殿上又是一陣喝彩。
    “逝者如斯,如江河入海一去無回;人生苦短,看朝暮間青絲白雪。真是好詩啊。”白賀也在一旁評價,論詩他可是專業的。
    葉溫書看著林錦那副傷心欲絕,不可置信的樣子。
    “林錦,跪下道歉吧。”葉溫書自認為他不是什麼好人,不會寬容大度,放過這種人。
    林錦看著麵前站著的這個人,憑什麼?憑什麼他生來便是世子,僅憑一首詩便能驚豔眾人?
    看著蕭子清眼裏的癡迷之意,林錦狠下心來。
    “葉兄,我錯了,是我妄自菲薄,不知天高地厚。”林錦聲音裏帶著哭腔。
    “跪下道歉。”葉溫書看著這兩個跳梁小醜。
    “這首詩怎麼可能是你寫的,誰都知道你不學無術,你一定是抄襲的。”蕭子清篤定的語氣,以前的葉溫書可是蠢笨如豬啊。
    “士別三日,刮目相待。你又怎知我不會作詩呢?”葉溫書也不想多說,直接使用靈力讓林錦跪下。
    “咚”的一聲,林錦已經跪在地上了。
    林錦還在扭捏著,隻是這樣趴著,仍舊是一副委屈的模樣,始終不肯道歉。
    眾人看著離熙世子,果然還是嬌縱妄為,膽大包天。
    “茶要半,酒要滿。這茶我已經倒滿了,我應該可以走了吧。這離熙世子不做也罷,你又能奈我何?”葉溫書看著這東晨皇宮,怪不得後來能滅。
    葉溫書騰空而起,使著靈力離開。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這東晨國遲早要敗。
    眾人見這離熙世子就這樣留下一襲白色的背影,不禁感歎,離熙世子以下犯上的本領倒是高。
    “皇上。”婉貴妃一聲大喊。
    眾人隻見皇上口吐鮮血,將要昏迷的模樣。
    “皇上,你怎麼了。”婉貴妃在一旁哭得是可憐人的模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就這樣,這場驚鴻宴就此作結。
    無人敢議論今晚之事,畢竟離熙世子可是得罪了皇上。
    他們這些為人臣子的,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觸怒龍顏。
    ~
    清明樓的屋頂上。
    葉溫書獨自喝著這桃花釀。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為何那唐寅不直接釀桃花酒?
    葉溫書想不明白,也不願去想。
    “離熙世子,為何獨自一人飲酒?”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芝蘭玉樹,迎風而立,俊美無儔。
    葉溫書抬眸看見那人手中的折扇,桃花扇。
    “暮雲宗宗主別來無恙,您老近日可還安好?”葉溫書挑眉笑道。
    暮雲宗居於三宗之首,其宗主暮清瀾已至上仙境界,是九圻大陸上為數不多的上仙了。
    “離熙世子,今日一見,真是令我心向往之。”暮清瀾拱了拱手,收回手中的折扇。
    聽不出這話的真假。
    但葉溫書知道,這人一定不安好心。
    “你走吧,趁我還不想動手。”葉溫書想著打不打得過,得試了才知道吧。
    “離熙世子說笑了,我可不敢傷你。”暮清瀾看著眼前的人,眸裏有一絲訝異,竟然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舉世風華,也難怪那位國師大人會動心。
    葉溫書繼續喝著桃花釀,和這人說話真麻煩,拐彎抹角的。
    其實,他差不多也可以猜出這人的目的。
    “世人皆道離熙世子不學無術,嬌縱妄為,看來傳言有誤,明珠蒙塵。”暮清瀾搖了搖桃花扇,閑雲孤鶴般的姿態。
    “我答應了,你走吧。”葉溫書心軟了,這樣閑雲野鶴般的人物不應該囿於世俗。
    “我在帝都等你。”暮清瀾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揮一揮衣袖,仿佛未曾來過的樣子。
    葉溫書喝完了桃花釀,看著瓶子就這樣掉下去。
    卻一直未等到瓶子的破碎聲。
    葉溫書抬眸一看,大晚上一身白衣怪嚇人的。
    細看了一眼,白衣勝雪,長發簡單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爽朗清舉,好似謫仙下凡,又帶著魅惑。
    “國師大人,有何貴幹?”葉溫書覺得仰頭太過麻煩,還是低下了頭。
    “小子,你決定好了。”陸乾看著葉溫書,這小子過得太難了。
    這些事情他本不該幹涉進來。
    陸乾坐了下來。
    葉溫書看著這人越靠越近。
    葉溫書覺得自己心跳又在加速。
    不受自己驅使的加速。
    “你”葉溫書覺得不自在,靠得太近了,有點熱,葉溫書下意識地推開了陸乾。
    卻沒想到,這人沒有躲開,而是順著推開的方向向後倒了下去。
    葉溫書看著這人墜下去,心有不忍。
    葉溫書將靈力凝聚於掌心,騰空一躍而下,攬住陸乾的腰,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穩穩地落在地上。
    兩層高的樓,這摔下來,雖然死不了,躺床上一個半月是必然的。
    要是國師大人出了什麼事,那真是葉溫書的罪過了。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看著一襲白衣的國師,海棠花沾染而過,葉溫書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皓月當空,皎皎月光如匹練灑向院子裏,樹影橫斜間,多了一絲柔和。
    月光下的葉溫書,似乎退去了清冷。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葉溫書定定地看著陸乾,眼裏有迷離之態。
    “陸乾。”過分的溫柔。
    聲音好聽讓人沉醉不知歸路。
    “雲外歸鴻,行砥九圻。”葉溫書腦中突然蹦出一句詞。
    或許這是原書對他的描寫,葉溫書記不大清楚了。
    陸乾看著眼前的小子,嘴皮子很好,多了一絲硬朗。
    葉溫書倒下的最後一眼看見這人嘴角上揚,帶著笑意。
    “我說你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跑這兒幽會了啊。”白賀好不容易跟了上來,看到的就是他們兩個抱在一起。
    這可真是,見色忘義,有了夫郎就忘了自己這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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