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希望知道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鍾奇其實很清楚，至少自己和傀儡有談判的籌碼，換句話說，他有足夠的理由讓傀儡把他留在工會。
    “傀儡按照常理來說，確實精神不正常，但是不代表她是傻子。”鍾奇蹲下身，地上到處都是風化後的磚塊粉渣，完全看不清地麵原本的模樣。
    “地上有東西？”
    葉文含著煙，用鞋底掃開那些粉塵，來之前，公會就交代過，體育館殘存的地麵，牆壁，或者石柱磚塊上或許能找到主神影響現實的證據。
    “先前的情報裏，提到過一個圖案，如果能找到那個圖案的話。。。”鍾奇的拿出一副勞保手套，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扒拉起來。
    鍾奇覺得，加入公會隻是為了自保，但這段時間跟心房塔的成員接觸下來，心裏總是有一種變扭的感覺。
    就好像，是和一群善良的瘋子在一起。
    那個名叫靜肆的女孩會關心他需不需要感冒藥，而那個時常拿著煙鬥在走廊抽煙的卞瑤會避開他。
    “當年警方的調查報告裏說，所有失蹤人員附近都出現了這個圖案。”鍾奇摘下一隻勞保手套，三根手指夾著勞保手套，騰出一隻手來擺弄手機，調出圖片來給葉文看。
    葉文看著手機上的圖案，忍不住皺眉，這些消息按道理來說不會輕易泄露初去，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有機會接觸到這個檔案的人，也進入了主神的副本世界。
    正當兩人蹲在地上研究的起勁，騎士悄悄地爬上體育館兩側還沒有倒塌的部分。
    “來了？”
    司程的聲音從隻剩下骨架的樓梯上傳來，回到現實的司程倒是比在副本世界裏多了幾分溫和，眼下的烏青也越發明顯。他今天沒穿那身標誌性的黑白搭配，而是換了一身山本風格的黑色褲裙，不規則的領口上點綴著一支白百合胸針。
    “我們好像沒有約定過？”盡管是在現實，騎士的身高也有一米八多，兩人某種意義上算是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