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少女語調有些軟，但說出的話可沒有服軟的意思。
    螢心其實拿這樣的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了好了，別哭，不過下一個副本你不準再參加了，別想著讓騎士帶你偷偷溜走。”
    螢心雖然是這麼叮囑，但是心裏卻從來沒指望她一定能聽話。
    “嗯。”傀儡調整了一下姿勢，小小的腦袋靠在螢心寬大的肩膀上，又打了個一個哈欠。
    “老大。”
    等傀儡在螢心懷中睡著後，換了一身襯衫和牛仔褲的騎士才光著腳出門，低聲示意螢心。
    “這次小心，不出意外，這次回到現實的玩家應該不少。”螢心輕聲囑咐著，將一張銀行卡塞給騎士。
    “這次的目標是體育館，情況不對，馬上回來。”
    螢心張開五指，袖口飛出幾隻長相怪異的飛蛾，抖落下來的金粉在空中化成一道門，光芒向後延申，編織出一條通道來。
    “好。”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報廢的市一中體育館。
    鍾奇帶著口罩，把高領衛衣的拉鏈拉到最高，整個下半張臉都埋進衣服裏，隻露出一雙清澈中帶著些許死意的眼睛。
    其實從副本出來後，螢心和傀儡似乎對他的行為並沒有過激的反應，甚至頗有一種想要看看他行動的意思。
    “有頭緒？”葉文依舊是那身皮夾克，兩根帶著發黃老繭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細煙，燃燒的煙頭飄出幾縷灰色的煙來。
    “嗯，我現在能確定，心房塔成員很可能不全是活人。”鍾奇攤開一本黑色筆記，這個筆記本顯然很有年頭，皮麵就像是風幹的牆皮一樣，隻要稍稍用力都能搓成條掉下來。
    “如果不存在雙胞胎的情況下，那心房塔裏至少存在一個死人。”鍾奇指著筆記本上一則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新聞，上麵赫然寫著“市一中體育館發生塌方，多名學生受傷失蹤”的字樣。
    “如果不存在雙胞胎的情況下，心房塔的成員有一個死於這場塌方事故，但我不確定原因。”
    鍾奇打開手機，打開副本app調出心房塔所有成員，指向洛川的頭像道。
    “你看。”鍾奇將一枚老舊的學生證從筆記本扉頁的皮套中取出，拿出來跟洛川做對比。
    比起已經在副本世界錘煉過的洛川，學生證上的洛川看起來還是個留著標準學生短發的乖乖女，一身標準的中式校服也顯得普通。
    “當時新聞上雖然說的是多名學生受傷失蹤，但根據其他學生的說法，失蹤的學生多半是死了。”
    鍾奇抬頭看著一地殘垣斷壁，那雙彌漫著死氣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麼。
    “如果不存在雙胞胎，那就意味著，這個副本世界雖然以現實世界為藍本，但並不完全遵照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