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的消息，主神相當在意傀儡。”申無睿看看四周，其他玩家都沒有在意他的電話，而是討論應該把賭注加載角色上。
    “那又怎麼樣，再說了，這都多久了，傀儡的身份你難道還沒有眉目？！”
    盡管申無睿沒開免提，但這動靜還是讓躲在暗處的卞瑤聽了個清楚。
    卞瑤的聽力非常好，甚至好到一種恐怖的地步。
    雖然卞瑤的命令是守家，但作為遊走玩家的她偶爾也想出來交換情報。
    “主神不給任何信息，這麼久了，沒有副本給過我們任何提示！”申無睿忍不住吼出聲，所有的玩家隻能等待主神的提示，但卞瑤承認，傀儡比目前在場的任何玩家都難纏
    “我沒有耐心了。”電話那端的人顯然不相信申無睿的話，
    “老板，如果你覺得有人能高於主神的存在，那我沒有這樣的本事。”
    “你知道傀儡有對我們有多麼重要！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她如果活著從副本世界裏出來我們好不容易隱瞞的一切就付諸東流了！”
    這句話讓卞瑤瞳孔一縮。
    她之前和申無睿打過交道，不過那個時候她隻當他是個倒賣玩家信息和隱秘情報的二道販子。
    卞瑤不是不知道傀儡到底在計劃什麼，這也是她遲遲不願意和主神交易的重要原因。
    但是眼下，還是要從申無睿這裏套出更多消息才行。
    “好久不見，申無睿。”
    卞瑤端著高腳杯，而高腳杯中的液體是罕見的鮮紅色。
    申無睿聽到聲音身體一僵，緩緩轉過頭看到卞瑤，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是你？我以為你死在副本裏了。”申無睿壓低聲音說道，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眼底的慌亂早就被卞瑤看了個清楚。
    卞瑤微微一笑，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很巧，沒死成。”
    對於卞瑤來說，她來賓客大廳的頻率確實低了那麼一點點，但是目前來說，賓客們倒是很樂意在她這裏打聽消息。
    “看起來你的上司並不是那麼善解人意。”
    申無睿瞪了她一眼，“我以為你不會有偷聽的習慣。”
    卞瑤挑了挑眉，“誰和你說的，再說了，我覺得你的老板可真不識時務，傀儡是被主神偏愛的。”
    高腳杯中的血紅色液體少了大半，不少酒液染的卞瑤的嘴唇更加鮮紅。
    對於卞瑤，申無睿一向是有些害怕她的。
    她就像是幽靈，無處不在。
    “所以，你知道傀儡的消息？”
    申無睿看著眼前的卞瑤，現在整到點有用的消息給老板交差才是最重要的。
    “不算知道，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想整點什麼有用的東西給你的傻逼上司交差。”
    她知道申無睿一定會說些什麼，畢竟現在全場的玩家還沒有人能知道她的立場。
    申無睿從嗓子裏呼出一口濁氣，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長沙發上。
    “老板的意思是，讓我把螢心從遊戲裏帶出來，螢心對於他們家族很重要。但是你也知道，主神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放她看重的人離開。”
    卞瑤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那個昆蟲學家？那件事？”
    那雙帶著酒漬的唇輕輕張合，極為好看，但申無睿沒心思管眼前的事情。
    “但我不確定螢心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傀儡把她的臉也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