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間總是漫長的，雖然隻有四十五分鍾，但還是讓人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
    隨著下課鈴響起，坐在前排的學生魚貫而出，一時間教室空了大半，但留在教室裏的學生也明顯的分為了幾撮，是不是爆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尖銳笑聲。
    “喂，新來的娘娘腔，年級主任叫你。”
    正當司程在教室尋覓蛛絲馬跡之時，門口的男學生叫道，言語之間充滿譏諷。
    “嘖，難怪隻能當個狗腿子。”
    司程同樣不屑的嘴角上揚，僅存的一隻眼睛掃視著眾人，直把眾人盯得發毛。
    雖然模樣回到了學生時代，但如今的司程早就不是少年。
    門口的教導主任還是那麼熟悉，溜光的頭頂堪比白熾燈泡，隻不過上麵多了一層蠕動的肥肉罷了。
    看著被自己殺死的人出現在自己麵前，這種體驗總是很新奇的。
    “司同學，和我去一趟辦公室，你檢查一下你的學籍檔案，沒有問題的話，就貼封條了。”
    教導主任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司程忍不住想發笑。
    “知道了。”
    司程乖順的跟在教導主任身後，仿佛剛剛能殺人的眼神隻是眾人的錯覺。
    “教導主任不會看上這個新來的了吧？”
    女生們的竊竊私語傳入司程的耳中，而司程回應他們的，隻是微微上揚的嘴角。
    結合目前的信息，司程推斷，陳子彥，還有那個神秘的舞者，應該都是校園霸淩的受害者，當然，還有教導主任發泄欲望的玩具。
    不過，司程仍舊有一點有些疑惑，在還未進入最深層的世界時，他收到了無數張求救紙條，教導主任的行為在學校可以說是公開的秘密。那假設這個收到紙條的老師真的存在，他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深褐色的大門被打開，司程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就凝固了。
    陳子彥衣衫不整，露在外麵的長腿上布滿不堪的痕跡，空洞的眼神與對峙時一模一樣。
    “主任，我好像不知道，您口味如此特別。”
    司程通常不怎麼笑，但隻要他露出笑容，賓客們就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了。
    “司同學，就我所知，你轉學的理由並不是那麼光彩。”
    教導主任翻看著司程的入學資料，臉上猥瑣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不，您似乎錯了。”
    司程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甚至從容脫下校服外套，蓋在陳子彥的身上。
    “司程！”
    教導主任的巴掌淩空閃下，卻被另外一個衝進來的少年擋住。
    在這一刻，司程原本平靜的薪情驟然波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滴落在地上，發出叮鈴一聲響。
    陽光貼著少年的身體輪廓，灑在他的身上。
    “這種無聊的遊戲該結束了。”
    “著眾人變成屍體都覺得不解恨吧？”
    向璃書靠在門口，晃晃手裏的手機，臉上滿是勝利的得意。
    警笛的聲音劃破長空，響徹在原本寧靜的校園裏。
    葉文看著門口的警車，竟然難得有一種不真實感。
    “司程，你們幹什麼了？”
    寂靜的頻道傳出葉文有些興奮的聲音。
    “沒什麼，就是把那人再殺死一回而已。”司程的語氣又變回了那樣的吊兒郎當，江知魚擠出人群，擋在陳子彥的麵前，鍾奇脫下自己的校服係在腰間，看似漫不經心的走到江知魚旁邊。
    這樣的畫麵讓賓客們不禁哄堂大笑。
    “還是太天真了。”
    盡管賓客們哄堂大笑，但白西裝少年的笑容也很燦爛。
    “主神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怎麼說？”
    “那自然是為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