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程看著那兩條站在地上的腿，雖然看起來切口很整齊，但細看之下，那不過是蛆蟲啃食的傑作。
    “那是她的腿吧？”
    司程將其中一條腿拿起，遠遠的對比，作為雕刻家和油畫家的他很清楚，盡管已經被啃去了一部分皮肉，但這條腿就屬於那個嬌小的少女。
    “你·····”
    隨著高大少女臉色驟變，周圍的氣壓也瞬間降低，原本就蒙塵的地下設施變得更加灰暗。
    “看來不用我們提醒了啊，我們會再見的。油畫家。”
    懷中嬌小的少女發出了聲音，地下設施的牆皮開始脫落，從原本的石膏牆壁變成了散發著腐臭味的木製牆壁，有的地方甚至變成了生著紅鏽的鐵絲網牆壁。
    那條斷腿依舊留在原地。
    “快點吧，如果找不到線索，第二場大逃殺開啟的時候，墨羊的腿會斷掉哦。”
    兩個少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而那條斷腿上的肉也化作一灘爛泥巴一樣的紅黃色液體，逐漸從森森白骨上脫落。
    “好像是個學生證？”
    裴西銘帶上從醫務室找到的一次性手套，將那枚塑封的學生證從肉泥裏麵撿起來。
    學生證雖然有些使用痕跡，卻被主人擦得很幹淨。
    “杜墨言？”
    裴西銘瞬間感覺到了一陣脊背發涼，雖然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但那股從腳底竄出的冷意還是讓他忍不住起了意身雞皮疙瘩。
    “給我看看。”
    葉文也帶上一次性手套，仔細翻看起這枚學生證。
    這不看不要緊，葉文也覺得，這張臉越看越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從哪裏見過。
    “先收起來吧，我總感覺他們出現在這裏，有點怪，但肯定不隻是npc這麼簡單。”
    司程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過了許久才開口。
    賓客大廳內，被扭斷脖子的女士由黑衣人抬走，這讓白西裝少年忍不住扁嘴道：“沒意思，這才剛開始，怎麼就有人忍不住了？”
    “八成是看到那個傻小個了。”白紗少女輕輕搖頭，一手把玩著桌上還未發放的籌碼，一手將一支細煙放進嘴裏。
    “所以，他們同意了？”少年問道。
    “不好說，傻小個的心思比主神大人還難捉摸。”白紗少女看著屏幕，那兩個人將場景變換後，直接離開了副本世界。
    “主神下令了，去心房塔找她們。”
    一條消息從少女麵前的屏幕上跳出，而屏幕上消息的主人赫然被少女標記為——主神老人家。
    “要不要下次圓桌會議我就告訴主神大人啊？”白西裝少年道，然後狠狠挨了白紗少女一記暴栗。
    屏幕上，眾人決定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裏再找找線索，雖然隻有一張上下床，但角落裏散亂的堆放了許多泛黃的筆記本和紙條。
    “謔，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吧？”
    鍾奇從角落裏翻出一個白色的塑料文件袋，裏麵的試卷被整齊的碼放在一起，而每一科目的分數都是當年的鍾奇可望而不可即的數字。
    “多少啊？”
    司程拿過試卷，掃了一眼上麵的分數，神情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我們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