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有重要發現。”鍾奇的聲音在通話頻道響起，似乎是刻意壓低了聲音道。
    “你們聽。”
    一陣一衣物摩擦的聲音，少年的抽泣，似乎還有什麼紙質品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剛起身的司程呆愣在原地。
    “不對，鍾奇，你怎麼出來的？”葉文同樣壓低聲音道。
    “不知道，我猜測應該是跟我們分配到的角色有一定關係，按照座位，我八成是一個差生，所以沒準從某種程度上可以不用遵守規則。”
    通話頻道還在繼續，而司程的眼中灼燒起更盛大的火焰，他偏頭看向某處，似乎是在盯著什麼。
    “看來，我要認真一些了。”
    這句話的聲音很輕，更像是一種情人間的耳語。
    司程將對講機揣進口袋，打開辦公室的門，在確定四下無人後，便邁著格外輕盈的步伐離開了綜合樓。
    通話頻道裏，鍾奇似乎是挪了個地方，似乎是有些事情接近了尾聲。
    “各位，我們不如第五教學樓的一樓廁所集合。”
    但司程的腦子現在可顧不得想這麼多。
    他需要的是一場表演。
    “你們先集合，鍾奇，你看看那個人走了嗎？”
    這句話一出，裴西銘猛地一愣。
    司程的精神並不穩定，雖然他嘴上是這麼說。
    “司程，你給我回來！”
    裴西銘也顧不得離開校醫部會有什麼影響了，一把拉開校醫部的鐵門，然後飛奔著向第五教學樓的方向跑去。
    司程很不喜歡與人獨處，除了對心理醫生。
    他完全不敢想象司程要去幹什麼。
    在其他人向第五教學樓靠近集合的時候，大廳內也同樣緊張。
    籌碼已經放完，而人們已經選擇好了他們看好的人。
    某種程度上，這場遊戲很精彩。
    如烈焰花一樣綻放的油畫家，被偏愛的精神科醫生，謹慎且冷靜的警官，不按常理出牌的玩具設計師，鬼魅一樣的提燈少女，還有看似普通的大學生。
    這場遊戲似乎沒有輸家。
    “太吵了，你不覺得嗎？”
    “等會，要熱鬧些才精彩阿。”
    白紗少女和白西裝少年站在屏幕前，說著沒頭沒尾的對話。
    大廳裏的賓客屏息凝神，似乎生怕被別人看出一點異樣。
    “我覺得你下次該換個方式了，太吵了。”白西裝少年將綿密的奶油放進嘴裏，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
    盡管大廳裏氣氛很緊張，但是副本世界裏的眾人更加緊張。
    “畫畫的，冷靜點!我知道那很混蛋，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通過保安室的監控，葉文察覺到了司程有些不對勁，立刻打開對講機，希望這在氣頭上的大藝術家能多少冷靜一點。
    “誰說我要去殺人了？以我對邪神的了解，很可能我們需要接觸鍾奇看到的那個人才能得到新線索。”
    半晌，司程輕快的聲音在通話頻道響起，讓葉文難得皺眉。
    “你TM可嚇死老子了。”
    “程哥，冷靜點，我在廁所裏都嚇出了一身冷汗。”鍾奇悶悶的聲音傳來。
    “司程，出遊戲了，趕緊給我老實的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