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亂情緣 第二章、花魁來到我家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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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花樓的房間都是高規格的,越往上房間便越是華麗,這第三層房間的客人往往非富即貴,因此房間裏的東西用的自然也是最為華貴的。
曖昧的暖色紗窗被風吹了起來,房間裏的人有一雙杏仁眼,鼻頭圓潤皮膚光滑而白皙,一看便是好生保養這的貴公子。
隻是他的長相有些幼態,看起來像個沒長開的小孩子,五官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但組合在一起也算不上難以如眼。
“你好?”坐在房間這樣的人見顧忱一直不開口也不搭理,隻是看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這裏是我的房間,你是不是走錯了,我沒有叫人來。”
裴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日被他庶弟框來了這花樓裏被灌了不少酒,本來他就不是個能喝酒的人,便找了個借口逃了出來,這才喝了醒酒茶還沒有坐一會,就有人忽然闖了進來。
這人長得實在太好看了一些,以至於裴遠隻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這般好看的人應該不是他能看的,可能是誰點了的“姑娘”卻走錯了房間吧。
顧忱眯了眯眼睛看著裴遠,他是聲音倒是不幼稚,溫潤清雅的不像是會來這種地方的,正在顧忱想要開口的時候,就聽見了門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來不及了。
顧忱想都沒有想,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拉著裴遠的衣領將他甩到了床上,裴遠神色茫然的看著這個直接壓在自己身上人,想要開口但嘴巴被之人堵死了。
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響,裴遠下意識的掙紮了起來,顧忱一手摁著他一手直接扯下了床簾,聲音低啞的開口道:“閉上嘴,不然我現在就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
顧忱的聲音裏滿是威脅,裴遠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真的做得出來,雖然他還沒有搞懂發生了什麼但也不敢掙紮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在自己脖頸間威脅著他的靈力,這人的居然還是個修士,裴遠心裏驚訝同時他更加不解了,這人到底要做些什麼?
為什麼要壓著他?
然而還沒等裴遠想明白,就看見坐在他身上的人扒了二人的衣服扔在了地上,裴遠嗚了一聲擋住了自己的身子,他不敢大聲隻敢小聲的詢問道:“你要幹什麼?!”
他的身子這麼能被這個人看了去,這人怎麼能這麼孟浪!
“閉嘴!”顧忱壓低了聲音威脅,看著裴遠的眼裏帶著幾分殺意,因為這個人就居然敢對他露出嫌棄的神色,他算個什麼東西敢嫌棄我!
“啊……輕點官人……你做什麼這麼用力……嗯!”
在裴遠震驚的目光下,顧忱麵不改色的開始發聲,聲音十分……誘人。
裴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聲音了,為什麼這個人要坐在他的身上發出這種不體麵的聲音啊!!
看著身下人臉色通紅的模樣,顧忱就知道這果然是個沒有經曆過事情的小毛孩,什麼小毛孩現在都逛逛青樓了,這麼叫兩句居然就能紅的和猴屁股一樣。
“咚咚咚!開門!”
房間的門被人十分粗魯的敲響了,顧忱假裝嚇了一跳發出了驚恐的聲音,隨後將衣服撿了回來故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來磨蹭。
外麵的人果然不耐煩了,一把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顧忱啊了一聲躲進了剛剛才坐起來的裴遠的懷裏。
裴遠雖然受了驚嚇,但是顧忱忽然撲倒他的懷裏,裴遠下意識的怕他摔了便抬手抱住了顧忱的腰身,免得他坐穩掉下去摔了。
人都有愛美之心,對於好看的事物總是會有偏愛,即便剛剛才被人威脅了,裴遠還是不忍心讓顧忱受傷。
不過他很快就後悔了。
衛兵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床簾後交疊在一起的人影,他們也不害臊居然上前兩步將將簾子掀開了,顧忱早就料到了一下將臉埋入了裴遠的懷裏。
裴遠被忽然而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抬眸對上了衛兵的視線,本想說寫些什麼忽然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住了口。
因為顧忱抱著裴遠的手,指尖的靈力絲絲縷縷的滲入了裴遠的皮膚,很顯然隻要裴遠敢開口亂說,顧忱就能讓他暴斃身亡。
在被威脅的情況下裴遠不敢輕易開口,但大概也能猜到懷裏的這人在躲的就是這群士兵了,雖然不知道顧忱做了什麼被追殺,但很顯然裴遠還不想因為這種事情死了。
“什麼事?”裴遠假裝生氣的看著那群貿然闖入是士兵,士兵們認不出來裴遠,因為他不常出現在人前。
不過看熱鬧裏的人倒是認出了他,其中裴顏鐵青著一張臉看著裏麵的鬧劇,尤其是看到裴遠懷裏的人的時候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二哥還真是好興致,你要是喜歡早說就好了,小弟又不會不給你,何必半路截胡,我就說怎的左等右等等不來原是二哥房裏了。”
裴顏這一頓冷嘲熱諷倒是讓人認出了裴遠的身份,顧忱也認出來了,原來這就是汝南王府那個最沒有出息的嫡次子。
沒想到自己隨便開的門裏麵便是汝南王府的人,這倒是給了他一個方便,顧忱趴在裴遠的懷裏可憐兮兮的開口道:“公子可要個奴家做主,他們未免也太不尊重公子了。”
即便裴遠在汝南王府再如何不受寵,但到底也是嫡次子,在外麵的時候地位起碼比起裴顏要高許多的,這群士兵自然也不敢再裴遠的麵前耀武揚威。
而顧忱正是知道這一點,現在才會這般放任裴遠將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換了其他人他早就受不了掀桌了,好在這人還算配合沒有打什麼不該有的主意,在顧忱的威脅下,裴遠難得硬氣了一把看著那士兵麵色不善的開口道:“諸位看夠了嗎?”
裴顏鮮少看見裴遠這幅表情正覺得稀奇,就聽見了一個欠揍的聲音傳來,曲書塵抱著個漂亮的姑娘幸災樂禍的看著裴顏道:“喲嗬,我還以為誰呢,這不是一擲千金的裴少爺嗎?”
“我還以為你這麼大手筆是為什麼呢,原來是為了將人送到兄長房裏,用來討好你嫡兄的啊,果真是個庶子上不得台麵。”
方才被搶了人的曲書塵心裏正惱火,身邊的姑娘自然算不得難看,隻是比起顧忱還差的遠呢。
本就窩火的曲書塵看到這幅場景自然要來冷嘲熱諷一番,他不僅要裴顏顏麵盡失,更要裴顏被狠狠的宰一筆。
反正這人他又睡不到,既然如此也不能讓裴顏好過,他不是有錢嗎?
他曲書塵倒是要看看這樣一筆巨款給人家做了嫁衣,這裴顏能不能咽下這口氣,最好直接噎死倒也省事了。
“勞煩諸位出去。”
見這群人還要看熱鬧,裴遠就有些頭疼,他本就是被人威脅著的,這些人在磨蹭下去誰知道要耗到什麼時候去,要是這人沒了耐心怎麼辦?
就算顧忱有耐心耗下去,裴遠也已經沒有心情演下去了,本就因為喝了酒而發漲的頭腦此刻是更加疼了些。
“阿嚏。”顧忱在裴遠的懷裏打了個小小的噴嚏,他肩膀上的傷口已經快要掩飾不住了,這群人再不走就要露餡了,這算是一個警告。
裴遠自然是注意到了的,想也沒想就拽過了身旁的被褥蓋在了顧忱的身上將他裸露在外的身子包裹了起來,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一些看著他們道:“再不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群侍衛都是一些人精了,對於權貴都是一副諂媚的臉,不管對方在家裏過得如何出來了那都是貴人,哪裏是他們下麵人得罪得起的。
方才他們也都看到了不管是裴遠還是裴遠懷裏的花魁肩頭都沒有傷口,既然如此他們也沒有必要得罪了裴遠,嘴裏道著歉便出了門。
裴顏哼了一聲將錢袋子扔在了鴇母的手裏,幾乎是惡狠狠的瞪著了裴遠一眼,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二哥就好好享受吧,小弟我先回府了。”
好吧很明顯這人是回去告狀了,但現在裴遠也無暇顧及這人了,這最大的樂子裴顏都走了,曲書塵也就沒有興趣繼續帶下去了。
摟著自己的美人便下了樓,走的時候還不忘讓人將裴遠的門給帶上,臉上春風得意的模樣就好似剛剛打了勝仗一般,也和裴遠說了一句祝他玩的開心。
顯然裴遠現在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這門總算是關上了,人也總算是散完了,裴遠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懸著的心放下了。
他都已經按照這人說的做了,總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吧?
等人都散了顧忱扯下了暖紅色的床幔,十分迅速的裹住了自己的身子,看著裴遠的眼神有些嫌棄,“算你識相,若是你敢將事情說出去,我一定會剁了你。”
說著顧忱的眼睛瞟了一下裴遠的身子,裴遠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不妙,他怎麼感覺這人像剁了的地方不是他這個人,而是另有所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