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等等我。”柳衡對著沈雲祈他們的背影喊道，隨即邁起步伐追上去。
    向蘇伯表明身份後他震驚片刻，回過神很快接受府上來了三位真人，並且立馬同意柳衡的請求把他們仨都安排在一起。
    “柳兄你為何一定要跟著我們？”沈雲祈捏著額頭有氣無力道。
    他從未見過如此多話之人，一晚上說個不停就像有三百隻鴨子在耳邊呱呱叫，吵個沒了。
    柳衡搖頭拒絕，垂下眼簾可憐兮兮道：“府上人人不敢靠近，若你們再趕我走，我就得無聊死了。”
    聞言，沈雲祈輕歎口氣默認他跟著。
    柳衡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眉眼微微上翹，繼續滔滔不絕。
    沈雲祈被吵得有些煩躁，於是在他停頓片刻後，反問起來，“柳兄從何而來？”
    “都城，離這裏遠得很，一路上就我一人都快憋壞了。
    沈雲祈眼神一怔，隨即眸光幽暗，若有所思道：“柳兄，為何一人來武梁縣？”
    柳衡雙手交叉墊在後腦勺上，“我在遊曆，師父說不該日日待在宗門，會看不清外麵的世界，學習到的本領會退化，他讓我出來跟同道中人打交道、切磋、打破修煉中的瓶頸讓修為更進一步。”
    “是嗎？原來如此。”沈雲祈抵著下巴，陷入沉思，“那為何選擇蘇府？”
    柳衡怔了怔，隨後拉著沈雲祈就往府外衝指著招募令，興奮道：“我就是看中這個。”他指向紅紙上標得大大的黑色字體——一千兩銀子。
    “這個超吸引人的，不是嗎？”
    沈雲祈的表情有片刻停頓，隨即露出了然的表情，“的確引人注目。”
    “對吧！那可是一千兩啊。”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好似已經把一千兩拿到手。
    “沈兄你應該懂吧？”柳衡用手肘碰了碰沈雲祈的腰間，揶揄道：“今早我說月錢有一千兩，你倆都不隱藏了。”
    沈雲祈笑了笑，不否認亦不點頭。
    柳衡抓著垂在耳邊的頭發把玩著，笑嘻嘻道：“皆是愛財之人，下次有賺大錢的機會我幫你們留意。”
    沈雲祈：“好啊。”
    柳衡拍了拍他的肩膀：“上道。”
    沈雲祈勾起笑容，不再說話，接下來便又是柳衡主場。
    從小時騙了乞丐的糖山楂跟著乞丐乞討說起，到給青樓的姐姐捏一把能得一銅錢，跟著別人一起賣豆腐因為嘴甜客人多給一分錢……最近的便是十幾天前，坑了師父一筆錢。
    說到最後，他的下巴微揚，“那可是一筆大錢。”
    沈雲祈點了點頭，讚道：“真厲害。”
    柳衡怔了怔，抬眸望著他們，兩人臉上沒有露出憐憫之意，目視前方神情依舊，他輕笑一聲：“那可不是。”
    ……
    東方泛起魚肚白，隨著太陽的升起，天邊抹上一片橘紅色透出金色光芒。
    身穿精致華麗衣袍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慌慌張張趕過來，身後跟著蘇伯。
    見到沈雲祈等人行了個大禮，語氣懊悔，“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是在下之過。”
    沈雲祈和林霽回禮此刻都猜出來者的身份，回禮道：“蘇老爺。”
    幾人一番寒暄。
    在蘇老爺吩咐蘇伯準備早膳好好招呼三位真人時，沈雲祈和林霽拒絕並表明自己的來意後，他很是痛快地帶著他們逛了一遍蘇府連帶上次沈雲祈帶有疑問的那座閣樓，確定沒有問題。
    沈雲祈三人來到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