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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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體內的鬼魂被取出來後,他的胸口處漏了個大洞,靈魂沒有凝聚在一起。
看著那個洞,沈雲祈摸了摸下巴,想起縫合傷口在現代蠻常見。於是他提議,林霽頓了頓,便開始動手。他拿起針,用靈力化成的線,一針一線縫起來。隨著最後一針落下,劉清看起來像是個縫補很多次的布娃娃,身上布滿白色發亮的線。
沈雲祈把劉清眼上的黑布取下來,好奇地問:“感覺如何?”
劉清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他們。沒過多久,他一小部分的靈魂化成灰燼徐徐飄走,順著風吹拂。
沈雲祈看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猛地想到辦法,樹或許能作為載體。想到這,他扯著劉清,走到樹前,一把將他塞進去,看著冉冉融進去的靈魂,沈雲祈靜靜地觀察。
半響。
劉清飄向空中,消散在人間。
沈雲祈的語氣充滿遺憾,“哎,實驗失敗,可惜。”
他嘴上是這麼說,可眉角上挑,眼神中透露出狡黠的光芒,玩味般的笑容掛在他的嘴角。
“我錯了……”
聞聲,林霽緩緩移開視線,轉向被女郎踩在腳下的村長。他每叫一聲,都會惹來女郎的拳打腳踢。偏偏他不察覺,一直在求饒。
在又一次正中他的腦門後,他昏了過去。這行為不妥,林霽皺眉,目光淩厲地看向女郎。
女郎被林霽的眼神嚇得呆在原地,結巴地解釋道:“他定是故意裝暈,我下手很輕的。”見林霽朝她走過來,她嚇得連忙後退幾步,“真人,我不是故意的。”
沈雲祈笑了,林霽是人間凶器嗎?咋這麼怕他?
女郎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心中暗暗後悔,就算他們長得再俊朗,也不該放鬆警惕。現在好了,當著他們的麵打人,還把人打昏,惹禍了。
看著這一幕,沈雲祈捧腹無聲笑了起來,笑完,他走過去,調侃道:“看你,把人嚇得,臉收收。”
林霽瞥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倒是沒有再盯著她。
瞧著發抖的女郎,沈雲祈安慰道:“放心,我們是好人,最講道理。”他暗忖:“當然前提是你沒做過壞事。
女郎聞言,信了沈雲祈的話,慢慢地把手放下。看著近在咫尺的兩人,眼睛飄著紅心,方才驚慌的心,在砰砰亂跳。
兩位真人身量修長,氣若謫仙,樣貌更是完美得找不出任何缺點。
尤其是方才嚇著她的那位真人,雖說眼神凜若冰霜,瞳孔中充斥著漠然,可模樣麵如白玉,晶瑩無暇,精致卻不失英氣,天下少有人長成這般。
“姑娘?”
沈雲祈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謝冉若回過神來,紅著臉,細聲細氣道:“抱歉,方才走神,沒聽清真人所問。”
沈雲祈:“沒事。”隨後又重複一遍,“你方才喊村長為夫君?”
謝冉若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抹恨意,把一切緩緩道來,“當年,他在我母親的店鋪做事,一次意外,我與他相遇,當時的他模樣清秀,又極為的害羞,對上我的眼睛時,眼神閃躲,臉通紅。這般模樣,讓我很是新奇。”
“在多次相處中,我更是喜歡上他,不顧家裏人的反對與他在一起。最終,母親拗不過我,同意了,她給了豐厚的嫁妝,送我出嫁,不曾想,他的害羞是裝的,本身是個極為可惡之人,他家中已有一位青梅竹馬,為他生了一子。”
“在我得知真相要回家時,他便夥同他的青梅竹馬將我拋下山崖。”
“幾年裏一直以我的口吻我的筆跡寫信給家人,後麵更是謊稱我病死了。而母親因我傷了她的心,又因我隻寫信,不回府探望,她也因此不允許哥哥姐姐來這裏,所以才讓這小人奸計得逞,拿了我的嫁妝逍遙法外。”
她冷笑幾聲,語氣陰森透著一股幸災樂禍之意,“好在,臨死前,我詛咒他們的話生效了,你們的子孫後輩不得好死。”
她臉上露出痛快之意,越說越興奮,“等我成了妖怪,回到村子後,發現他們的子女死得差不多,孫子也病得快沒了。天有眼,收了他們,不用髒了自己的手。”
沈雲祈了然,“原來如此。”他指了指昏過去的村長,問:“那他,你想怎麼處理?”
謝冉若意識到自己方才在兩位俊俏的真人麵前失禮了,為挽回形象,她故作淑女的樣子,輕聲細語道:“我已經出了心口的惡氣,剩下的就交給真人處理。”
她接著又補充一句,“真人盡管放心,無論你們做什麼,我都不會插手,亦不會覺得不妥。”
沈雲祈沉思片刻,給出建議,“告知村民後,將他送進牢房?”
沈雲祈搓著下巴,暗道:“以他知情不報,跟著魔為非作歹的行為,夠他砍好幾回頭。”
謝冉若沒有任何意見,他的家人都死光,獨留他一人,這就是報應啊,她高興得很,最好讓他餘生都生活在狹小無光明的地牢裏。
沈雲祈:“好,就這麼決定。”
話音未落,他的手搭在林霽的肩上,眉峰微微上挑,嘴角噙笑,雙眸凜冽深沉,聲線透著一股冷意,“請問第二個任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