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還真像個團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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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哥進班還挺備受矚目,引得班上的幾個女生都忍不住紅了臉,段牧覺得要不是有沈譚青在,估計班上非得閃光燈一片。
    “不行,這麼帥的哥們我可不能隻顧著自己享受,牧子借你背擋一下,”沈豪說著往旁邊移動了一下,趁沈譚青在講台上大致說明那人情況的功夫偷偷的從包裏拿出手機準備拍一張照片。
    “你這顏狗的審美標準什麼時候能稍微控製一下?”段牧無奈歎了口氣,用背擋了一下,“是不是隻要是帥哥都能讓你心潮澎湃一下。”
    “放屁,”沈豪關掉閃光燈,用自己看準的角度偷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熄屏重新放回包裏,“我的審美觀點的標準就是這哥們的形象”,頓了頓兩眼放光又話鋒一轉,“等和那哥們玩熟了,我一定給你倆拍一張,保證讓你滿意。”
    段牧懶得理他,重新拿出一張卷子出來做。
    沈譚青說明情況也絲毫不推脫,就一兩分鍾,她看了看教室裏的容人量,班上的人數差不多也就三十來個左右,單人單桌也有足夠的座位。
    她往後排的位置看了過去:“沈豪。”
    沈豪還在欣賞著帥哥的顏值,莫名被點到名跟開了閘似的一下子躥了起來:“到!”
    “不知道班上的桌子不夠嗎?你一個人占兩張桌子幹什麼,把旁邊那張桌子上的書給拿開,騰出來給新同學坐。”沈譚青衝他抬了抬下巴。
    沈豪:“哦。”
    “做事積極,樂於助人”這幾個字的用意此時就在這位幹部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兩摞書重在一起差不多有半個膝蓋那麼高,硬生生被他搬走給碼到旁邊的收納箱裏。
    坐後排對裴淩來說其實並不反感,相反他還挺喜歡坐在後麵的位置,因為安靜。在以前那個學校的時候他原本也是坐在後排,但是因為老爸的緣故他又不得不調到前麵,周遭雖說是回答問題的聲音,但他卻覺得吵得要命。
    最後一節課沈譚青用來講期中考試的卷子,但也不是全講,主要抓語法填空和讀後續寫,其他的題她一般都會直接說答案,再不就是直接讓他們拿段牧的卷子去看,不懂就問。
    直接做到時間合理安排。
    裴淩沒有卷子可看,加上老師上課對他來說一般隻有是催眠曲的份兒,腦袋現在特別昏沉,但又做不到第一天上課就打瞌睡這種事來,更何況還是在班主任的課上打。
    正想著要不要找老師要張卷子來看,旁邊的人就先有動作了。
    沈豪是個自來熟,對誰都能聊起話題,帥哥典型的那就更不用說了。他拎著凳子就往裴淩旁邊挪了一小段距離,確保兩人都能看到題目。裴淩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多大的疑問,大概知道這是一種融入陌生環境,陌生人物,陌生班級的開端。隨即也挪了下凳子打算和這位熱心人士湊合一下。
    段牧回頭借橡皮擦時,就撞見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聊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台上的女士。也不知道這新來的說了什麼,反正他們班班長就跟被迷了魂似的兩眼放光。
    特別像一個沒見過世麵小孩兒正津津有味聽著大哥哥說起外麵的世界有多精彩。
    怎麼看怎麼羞恥。
    放學的鈴聲一響起,教室裏的所有人幾乎是一窩蜂的往校門口衝,那架勢就跟後麵有鬼似的。
    兜裏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地頭的煙頭已經有三四個了,嘴裏又重新叼著一根。裴淩蹲在路邊看著眼前的車流,也懶得起身,就著蹲著的架勢在包裏艱難的摸索了半天才摸到,屏幕顯示“陌生號碼”。
    他覺得要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電話絕對不會是老爸打來的,他太了解老爸的為人了,做事從來不會考慮後果,也不會有後悔的傾向,老媽就更不用說了,直接視麻將如命。
    猶豫了幾秒,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老大?”那邊竟意外傳來了蔣悸的聲音。
    裴淩眉心緊皺起來:“你換號碼了?”
    “什麼叫我換號碼了,”蔣悸沒好氣道,“明明是你從來不備注號碼名字吧。”
    裴淩頓了頓,蔣悸說的沒錯,他的電話裏從來沒有備注名,那些電話號碼他能記住誰的就記住誰的,記不住的是因為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沒必要去記。
    他捏了捏眉心,感覺倦意開始來襲:“打電話幹嘛?”
    蔣悸“嘖”了一聲,對這語氣顯得十分不滿:“當然是問你現在的情況了,你爸也真是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你送去那麼遠的地方,現在感覺怎麼樣?能適應麼?”
    “還成吧,除了遠就沒什麼可反感的,”裴淩抽了一口煙,“那事兒你也別絞盡腦汁去做,反正都過去那麼久了,沒必要。”
    “怎麼就沒必要了,”蔣悸有些生氣,“本來就是那混蛋誣陷你,你揍他幾拳怎麼了,我告訴你要是我絕對要把他揍進醫院。”
    “揍進醫院又能怎麼樣,”裴淩說,“到最後還不是沒撈到好處,而且都已經過去了,我和那人估計是再也碰不著麵了。”
    這個時間段的上班族們還沒有下班,大部分都是高中生和接孩子的家長,對麵的華萊士估計是開了好久了,周圍的店的人都沒有那店多。
    “算了,反正苦頭也吃夠了,你也被你老爸……那你這些東西怎麼辦,不要了?”蔣悸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裴淩這才想起來附中沒有多餘的書和資料,說了句:“給我寄過來吧,我還有用處,其他的都扔了。”
    蔣悸“噢”了一聲:“那行吧,我過幾天幫你寄過去,哦對了老大,我告訴你個好消息,那混蛋前幾天住院了。”
    裴淩挑了下眉:“怎麼回事?”
    “還不是惡事做多了遭罪了唄,”蔣悸說,“飯菜被人下了瀉藥,去醫務室的時候又被人推下了樓,粉碎性骨折,你說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那還挺慘的。
    裴淩心想。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蔣悸又幸災樂禍說道:“這就叫報應,做了多少虧心事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我說啊這種人就該早點嘎了才好,省得禍害社會。”
    蔣悸平日裏遊手好閑慣了,成績也爛的一塌糊塗,但人還挺仗義,做事也分明。裴淩感覺能有這樣的好哥們估計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裴淩笑了一下:“行了,反正他也是罪有應得,你就給他留點活路吧。”
    蔣悸“切”了一聲,電話那邊隱約聽到上課鈴的聲音。他也懶得閑了聊,道:“要上課了吧?”
    “對啊,晚點還要上晚自習呢,”蔣悸焉了,“你不上課啊?”
    “不知道,我見他們都走了才走的,下午就放學,不用上晚自習。”裴淩說。
    蔣悸歎了口氣:“行了不說了老大,我要上課了,還有啊,你這嗓子千萬別吃太辣的食物,少抽點煙,萬一又複炎的話就完了知道麼?”
    裴淩笑了笑,自己的身體情況估計也就蔣悸能做到細心體貼了,家裏老爸老媽從來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在他們眼裏,隻要不是個死人就行。
    車子在終點站停下,再往前走一段距離就可以到家了。
    天色泛著青灰,把氣溫降低了幾分,偶爾有幾家燈火提前亮了起來,街邊的舊式路燈忽明忽暗,感覺下一秒就能爆炸。段牧走到院口,一如既往看到院子裏的石階上蹲著一個把身體蜷縮在一起的小家夥,旁邊還有另一隻小小家夥。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蹲在石階上的小家夥把枕在手臂裏的腦袋抬了起來,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看見來人的身影在黃昏的路燈下若隱若現,兩眼頓時亮了起來,把腿就跑過去。
    段牧半彎著腰身,迎接著跑過來的小家夥一把抱住,可能是跑得有點急吧,小家夥帶來的慣性讓兩人險些身體往後仰。
    “看到人就跑過來,也不怕陌生人把你給抓了去。”段牧捏了捏小團子的臉蛋兒。
    軟乎乎的。
    還真像個團子。
    小團子也很配合的讓自家哥哥捏。段牧又捏了幾下才適可而止,從書包裏拿出周延給小家夥買的牛奶在小團子眼前晃了晃。看見自己喜歡的東西,小孩子的所有情緒就在臉上毫無保留顯露了出來。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段牧手裏的牛奶不放,揪著他哥大腿上的褲子布料收緊幾分。
    這時,爬在石階上的橘貓也有了動作,跳下石階就小跑到兩人跟前,一大一小扒著段牧的褲子不放。
    要不是有褲帶拴著,怕是就麻煩了。
    段牧哭笑不得,把手裏的牛奶拿給了小家夥,聲音柔和起來:“這是你延哥拿給你的,睡覺的時候再喝真的嗎?”
    小團子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滿意的點了點頭。見他沒有再抓段牧的褲子,橘貓也神奇的放開了爪子,貓到小家夥旁邊用頭蹭了蹭。
    “爸爸回來了嗎?”段牧問。
    小團子點了點頭。
    “還沒吃飯?”段牧又問。
    小團子又點了點頭。
    段牧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快七點了,隨後直起身子牽著小團子的手:“走吧,去吃飯。”
    作為一個生意人,段奕進廚房的次數掰起手指都能數得清。以前妻子還在的時候別說進廚房了,就連門檻也懶得跨,後來妻子不在後,他也有一段時間學過下廚,不過結果不怎麼理想,差點就把大兒子送走了。後來就請了位阿姨,一方麵是方便做飯,另一方麵是可以順便照顧一下小兒子。
    高中之後段牧就因為小家夥的原因拒絕了住宿,這樣一來也可以順便教段奕怎麼做菜,省得哪天出人命了都不知道。
    聽到客廳傳來的動靜,段奕剛好端著燉好的排骨走出廚房:“回來啦?過來吃飯吧。”
    進院子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一股香味,段牧還以為是誰家在燉肉。桌上的菜還蠻豐富的,四菜一湯,他意外的同時多少有點忌憚他爸做的飯菜,也不知道教了這麼久有沒有一點長進。
    看到他那表情格外的精彩,段奕“嘖”了聲:“幹嘛呀,你老爸親自下廚你還不樂意啊,這回我已經試過了保證不會有問題。”
    段牧苦笑。
    說是這麼說,最後進醫院的那個人還不是他?
    小團子鬆開了他哥的手,自行跑去廚房拿碗筷,段牧無奈歎了口氣,拉開椅子坐下。
    算了,死就死吧。
    手機振動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寫完今天布置完的作業又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他突然感慨自己居然沒去鬼門關。
    看來段奕的廚藝有點進步了。
    雖說鹽放得有點多。
    抓起毛巾把頭發擦了一會兒,摸過手機一看是周延發來的消息。還挺多,大概意思是自己一天都沒有回他消息整個人抓狂了一天。
    他想了想回了一句:“手機沒電了。”
    在他對周延的認知裏有時候說謊是一種自救的辦法,不然那二貨估計能和他扯一個晚上都扯不完。
    周延的回複一如既往守株待兔。
    ——我靠!我還以為你跟我玩失蹤呢
    ——現在才回我〔憤怒〕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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