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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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爺爺正和陳可問討論,說老版的八仙桌設計出喜,特別是桌腳圓潤瀲灩,好物是好物但沉浮時霸氣不穩。
白啟煜蔑視的眼珠在眼皮裏轉了半天,嗤笑一聲:“我說風水師,走場子而已裝什麼高深啊?”
陳可問師從袁天罡一脈,帶著眼鏡一身文人墨客也從容不迫。白庭之他知禮節:“哥,這是爺爺禮請的客人。”
打斷時帶了幾分客氣,而他堂哥酷愛撈粥裏幾粒米惹了他爺爺頭疼,敲了珠圓的肥手,警告他吃相不要太難看。
白啟煜吃痛,抱緊了手。
白鹿言杵著拐杖也能把白啟煜的耳朵揪咯,甚至破口大罵:“天天不務正業,連你口中不屑的風水師都知道混口飯吃,你這個飯桶。”
句句字正腔圓。
白啟煜還委屈上,嘟囔著:“沒有合適的工作你懂不啦?”
白庭之垂首退至一旁,笑看瓦房內爭執的人頗多,他若再生事端便是讓房外人看扁了,那終究棋差一招!扇子一落,他把椅子拉開讓爺爺坐下。
過了一會兒,他找了個借口把正和奶奶打電話提耳待命給拍了下來,照片中的爺爺虎背不敢吭聲傳給了湯文生。
他說:“好想和某人談戀愛啊。”
白鹿言發現了罵他兔崽子,爺爺的熊樣是你能拍的嗎?結果一轉頭,有了和顏悅色才說:“家內戀舊,更改時還望多費點心。”
陳可問回禮說:“鹿爺,客氣了。”
先代風水師讓白家留根護脈,而這種族血脈細如門前貼的福,蘊含著文化一眼便讓人一目了然,來自東方。
“年輕人眼拙,不懂!讓陳先生見笑。”
他爺爺常年褂子加身,神態不怒自威!而那兩鬢斑白道盡馬家的路不好走。老宅不出意外還是按五行八卦布局,用老輩的話說消災解難。
他忽然想起市區家的薔薇正爬到隔壁的湯家,隻開了兩朵讓白庭之怒其不爭,何不再開一朵拿下那人?
之後叮咚一聲,微信傳來奶茶的圖片。白庭之樂了,把手裏的福貼往桌上匆匆一放,靠著賀柱一穿了鞋。
賀柱上的前程蹄奔,刻的深淺有度。
看小孫子著急出門,白鹿言連忙囑咐:“小心點,別把牆上的中國結給拽咯。”
當年,祖爺爺花了重金要求家風書香門第,如今放眼千裏白家的門麵也算獨具一格。
白庭之低頭:“知道了。”
風水師說這房子賀柱朝北,知禮朝東有大智之向。
這對白啟煜來說是中聽的馬屁,但他依舊不敢說話,隻看了他爺爺一眼才挺了挺胸膛對陳可問點頭一笑,而白鹿言緘默的走到庭院。
像是思索什麼。
回到公司的白庭之看到奶茶放在工位上,大石說他嫉妒啊!說這奶茶是十裏聘禮如冉冉紅巾。
他問:“你家老宅修複下批文了嗎?”
白庭之吸著奶茶偷瞄著辦公室的方向,最後才淡而不厭回他:“嗯,攀談了幾次。”
“這崽…”一副做賊的樣子。
大石把人上下蹂躪了幾番才恨鐵不成鋼:“被愛情糊了眼。”
白庭之一笑傾粲。
等辦公室開了門,湯文生出來了!或許是名不正言不順,一個人的火花也生的尷尬。他趴在桌子上讓擋板擋了羞怯,心裏卻矛盾極了!最後還是安耐不住,露出兩個桃花眼偷看。
午時,是熱氣最旺的時候。
回家的他把胡亂的把帽子扣在臉上,開始了曬太陽!可才一會,帽子下靈巧的耳朵聽到隔壁開門聲音,立馬就醒了。
這才醒,他便興奮的跑到湯文生家門口去,眼見門要關了就厚著臉皮擠了進去。湯文生神采英拔,但像看戲般看著自己拙劣的擠進門,嘴角邊還掛著笑能TMD帥死人!
他子個高,五官又深邃!即便把所知道的形容詞都用上,白庭之也覺得不及他半分,直到聽見清朗的笑聲他才知道自己當著人麵,把眼睛看直了。
他回神,有些尷尬!把衣擺邊抓了又抓,直到弄的皺巴巴才肯放開。
“我…”他有點不知所措。
說是來泡湯文生的…但這哪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口啊!所以不知道怎麼解釋此時一股腦的行為。
然而對於自己的到來湯文生也未感突兀,反倒一抹春笑給了台階:“擠進來是工作上有問題?”
聲音清然的讓白庭之想他應該能輕易的把人勾去一魂一魄,但被看的發慌,最後也隻能轉轉眼珠子,“我…”我了半天!又說了:“…沒有。”
對方哦~了一聲,卻讓人不太懂。
“那你是來幹嘛的?”
白庭之害羞轉了身子,不敢看他!轉時把好身段體現的亭亭玉立,頭偏一邊去還帶著怯怯羞語。
可才轉眼,他又厚了臉皮糯了幾分說:“都是隔壁鄰居嘛,幹嘛那麼見外?”
白庭之的熠熠生輝!如黑夜裏的北極星閃耀在空中,即使是簡單的白色短袖,也如畫中喜眉笑眼的少年。
他見人轉身直走入內,自己也緊隨其後,大廳內一塵不染!別瞧設計單一,身旁那隻擺件就得上萬。
“隻是鄰居啊?”
湯文生故意起調弄詞,把他的心弄得怦怦跳不說,還不敢造次!讓白庭之嘀咕了一句:“你想的美。”
那人就湊在他麵前問:“那你想把我怎麼樣?”
來者氣勢洶湧,卻麵若桃花!
他看呆了:“…打暈!綁在床上。”
白庭之一不小心就著了道,把心理給說了出來,結果惹了對方忍俊不禁,還扔下一句:“那你得抓緊策劃。”
就是這般發言把白庭之炸的外焦裏嫩,但還沒炸焦湯文生就轉移了話題。
“你奶奶回來嗎?”
他低著腦袋。
還沒法克製把人性感的身材在腦袋中摸了個遍,所以等漂亮的臉蛋越來越紅,還發燙的捂住了自己眼睛。
意識到湯文生在問自己,他才吞吞吐吐的說:“…沒有。”
心裏卻暗呼,尤物啊!
湯文生勾唇一笑,繼續問:“修複起來很困難?”
他家奶奶對老宅有很大的話語權,連棟梁是否刷漆都思慮幾番的人!如今卻不回來,不止湯文生連家裏人都感到驚訝。
他開口道:“都是奶奶童年的記憶,若修上一番必定和從前不一樣。”
白庭之趴在他飯桌上說:“但不修也不是個辦法!索性看不著心裏好受些。”
“修複審批,上頭派專家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