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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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雖是一片寂靜,但到處都是暗潮洶湧,徐太後接著說道:“你是大戶人家出身,相信也認過了不少的字,未雨綢繆的事,就用不著哀家再告訴你了吧!你現在膝下是沒有皇嗣,不等於你將來也沒有皇嗣。”
沈太後一聽徐太後說出這話,心裏就逼出氣來,順口對徐太後說道:“姐姐都說到哪裏去了,盡是些無中生有。”
徐太後反駁道:“哀家可沒有無中生有,曆朝曆代,庶出奪嫡的事,難道還少了嗎?”
沈太後瞄了徐太後一眼,喝了一口茶水下去,接著說道:“曆朝曆代是有奪嫡之說,可妹妹的沈家,曆古以來,家規甚是嚴格,重沒有發生過庶出奪嫡之事,隻怕是姐姐多想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妹妹的沈氏家族到底有沒有過庶出奪嫡之事,又有誰知道呢!也隻有你們自己人才知道。就算是有,妹妹自然也會說沒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家族都是清白的,你說是不是。”
“姐姐這話,聽起來似乎非得要在沈氏家族的頭頂上扣屎盆子。我們沈家做事,一向不會藏著掖著,清就是清,濁就是濁。”
“那也未必。”
沈太後說是斜著眼神瞪了徐太後一眼,接著說道:“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想必姐姐的徐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妹妹還曾聽說,姐姐曾經也是庶出,隻因姐姐的母親是庶出,姐姐就受盡胞姐的欺淩,所以姐姐就在十幾歲的時候,下定決心進宮投奔了全惠太皇太妃,才有了今日。”
徐太後似乎不太承認自己是庶出的身份,一口否定了。
但沈太後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繼續調侃著徐太後,說道:“姐姐從小是庶出的身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了哀家,跟姐姐相比起來,妹妹可是尊貴了許多,好歹妹妹在沈家也是嫡出。”
“嫡出又怎麼了,庶出又如何,能夠長久的成為中宮,掌管後宮,那才叫真本事。妹妹若不是當初鳩占鵲巢,隻怕到現在也隻不過是個太妃。”
“姐姐倒是請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鳩占鵲巢。”
“這難道還閑哀家說得不夠明白嗎?當初妹妹背著先帝與侍衛勾搭的事,難道還不夠廉恥?非得讓哀家再把醜事再次抖露出來,妹妹心裏才舒坦。”
沈太後反駁道:“姐姐凡事都給自己留點口德,這件事情,不知道你在哀家的跟前提過了多少遍,哀家的耳朵仿佛都已經聽起了繭子,還是不見姐姐消停,難道姐姐要將此事帶到地下去才肯善罷甘休嘛!”
“哀家原本不想再提及此事,還不都是妹妹一向放蕩不羈,步步緊逼哀家。哀家處於無奈,才不得不將舊事重提。”
“姐姐說歸說,像這種話,千萬別傳到的皇上跟前去,妹妹真替姐姐擔心,怕到時候,姐姐說得出來,卻收不回口,那就是吃不完兜著走。”
徐太後知道,憑著嘴上功夫,爭論下去,是爭不過沈太後的,於是又將話題轉到了沈賢妃的身上,繼續說道:“哎喲,妹妹呀!原本是說賢妃的事,怎麼你跟哀家越扯越遠了。”
徐太後說著,又開口對沈賢妃說道:“賢妃,你接著往下說,大皇子是如何要刺殺太子的。”
隻見沈賢妃不緊不慢,往下說道:“當時臣妾眼看著太子殿下已經睡著了,就讓侍女將太子殿下放到馬車裏舒適的入睡,沒過多久,卻發現大皇子已經轉進了馬車裏。
臣妾實在放心不下,就跟上去探個究竟,結果發現大皇子已經拿起了匕首,正準備要向太子殿下動手,好在臣妾發現得及時,趕緊嗬住了他。”
沈賢妃說到這裏,徐太後又接過話題,說道:“你們聽聽,賢妃把孩子說得跟刺客似的,一個十歲的孩子,哪有那麼快的動作,更何況他從小在宮中長大,學的都是宮中的禮儀。”
徐太後說完,又開始問題大皇子:“孩子,你來說說,你當真是像賢娘娘所說的那樣,有意拿匕首去刺殺弟弟。”
大皇子連忙回道:“我沒有刺殺弟弟,也沒有拿過匕首。”
徐太後繼續說道:“你既然沒有刺殺弟弟,也沒有拿過匕首,為何要轉進馬車裏去,落人口舌呢!”
大皇子趕緊說道:“是賢娘娘說,馬車裏有更好吃的東西,叫我去馬車裏取。”
大皇子剛說完,下麵的嬪妃都開始相互對視,沈賢妃眼看事情快要敗露了,就衝著大皇子罵道:“你這孩子,小小年紀不學好,盡說謊言。”
徐太後一聽,趕緊說道:“孩子是不會說謊的,賢妃,一定是你做得真,孩子才會這麼說的。”
徐太後正說著,雪兒連忙跪上前來,兩手抱住大皇子的身子,說道:“孩子,你跟大家說實話,賢娘娘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樣。”
大皇子點頭道:“是的。”
雪兒又伸手抓起了大皇子的一隻手,繼續說道:“孩子,你對天發誓,你絕對沒有想要刺殺太子,而是被人誣陷。”
雪兒見她的孩子半天悶不出聲,然後又對孩子說道:“孩子,告訴母妃,你敢不敢發誓。”
大皇子回道:“敢……”
大皇子剛說完,就開始舉起手,說道:“我發誓,沒有刺殺弟弟。”
雪兒看到自己的孩子親口對天發誓,就立刻轉身對沈賢妃說道:“賢妃娘娘,嬪妾的孩子已經發誓了,他沒有刺殺太子,您還有什麼話可說。”
沈賢妃開始著急了,說道:“孩子的話不可信。”
雪兒又說道:“那賢妃娘娘,您敢發誓嗎?您敢發誓您沒讓嬪妾孩子去過馬車裏。”
沈賢妃回道:“本宮打小就沒有過發過誓,覺得晦氣,再說了,發誓能管用嗎?”
雪兒說道:“就算發誓不管用,您也得發呀!可不能讓嬪妾的孩子白白受到蒙冤,再怎麼說,他還是個孩子。”
沈賢妃反駁道:“你是說本宮是在冤枉你的孩子?”
雪兒回道:“倘若賢妃娘娘連發誓都不敢,不是在冤枉嬪妾的孩子,那是什麼。”
沈賢妃說道:“靜嬪,你可別以下犯上,說話得有依據。”
“是,嬪妾知道說話是要有依據,可是賢妃娘娘呢!賢妃娘娘有依據嗎?就憑幾句話,就斷定嬪妾的孩子刺殺太子,這話換誰聽了,都覺得有些荒唐。”
“你算個什麼東西,賤婢出身,也配來說本宮荒唐,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
雪兒回道:“嬪妾之前雖然做過賤婢,但嬪妾出身賤,人不賤。如今嬪妾也從賤婢一步步的晉升到了嬪位,好歹也算是皇上的妃嬪,不再是什麼賤婢,望賢妃娘娘別再總是糟蹋嬪妾的身份。”
“賤婢永遠都是賤婢,還想抬高自己的身份,簡直太異想天開了。也難怪,你的孩子就是因為太過自卑,不想再做賤婢的孩子,才會想到行刺太子。”
沈賢妃正說著,沈太後突然站起身來,走到沈賢妃的跟前,啪的一巴掌打了過去,沈賢妃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