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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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時辰,沈太後就領著侍從,來到了遴妃殿,太皇太後見沈太後正從外麵進來,立刻問了起來:“你這是要做什麼。”
隻見沈太後雙膝跪在地上,連忙行著大禮,說道:“母後,臣妾今日前來,是要揭發徐太後,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呀!”
太皇太後一聽,問道:“她怎樣了,是不是哪裏又冒犯了你,值得你來揭發她。”
沈太後繼續說道:“她沒冒犯臣妾。”
“她沒有冒犯你,那你這是……唱戲呀!”
“母後,您聽臣妾說,靜王在外麵殺了人,急需要一大筆銀兩前去複合,徐太後她宮裏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銀兩,就把後宮的俸銀拿去付墊。”
太皇太後一聽,說道:“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母後,這事您可不能坐視不管,得好好的處理才是,畢竟後宮裏的各宮各殿,都得靠這些俸銀來生存。”
太皇太後聽著沈太後的一席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便對沈太後說道:“哀家讓你兩一同協理六宮,盡給哀家添麻煩。
看來今日哀家若不將她召來詢問清楚,你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了。”
沈太後瞄著眼神,輕聲細語的說道:“那是當然,臣妾可不能白白的去了一趟冷宮。”
太皇太後聽著這話,一邊瞪向沈太後,一邊吩咐著遴妃殿的宮人:“來人。”
遴妃殿的宮人聽到太皇太後的召喚,立刻跑了進來。
太皇太後見宮人已經來到跟前,便又吩咐道:“傳哀家懿旨,立即將徐太後召到遴妃殿來,哀家有事找她。”
宮人拱手回道:“是,奴才遵旨。”
眼看著宮人退出遴妃殿,沈太後的臉上便開始露出笑容。
不到一個時辰,遴妃殿的宮人就將徐太後給請來了。
徐太後一進來,先是向太皇太後行禮問安,嘴上說道:“母後,您何事找臣妾。”
太皇太後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還知道哀家這個母後,哀家問你,哀家讓你協理六宮,你把後宮裏的俸銀都撥到哪裏去了。”
徐太後瞬間好像發現借用後宮裏的俸銀之事已經暴露了,於是就直接回道:“臣妾並沒有將後宮裏的撥去別的地方,而是暫時借用。”
太皇太後繼續說道:“你借用後宮的俸銀,有來向哀家說過嗎?”
“沒有。”
此時,沈太後還不忘記踩上一腳,正對徐太後說道:“姐姐,這裏可是後宮,不是你們徐氏家族,咱們後宮裏的女人,生來就是侍奉皇家的,可別當成是自己家。”
徐太後此時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反駁沈太後,隻好什麼都不說。
隻見太皇太後又繼續質問著徐太後:“你這不是撥去其他地方,那又是什麼,你都用到何處去了。”
徐太後發現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於是就將她的養子在外麵犯下的事告訴了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聽完之後,回答說道:“即便是這樣,你得先來通報哀家一聲。你不來通報哀家,就是私自挪用後宮的俸銀。
你身為先帝的中宮皇後,居然犯下這麼大的事,哀家若不給你點處罰,難以平複其他妃嬪的心。
哀家也不重罰你,隻單純的讓你禁足一個月。
一個月之內,不得踏出你的寢宮半步,盡快將挪用的俸銀補齊,你看怎麼樣?”
徐太後連忙回道:“謝母後的恩典。”
太皇太後說完,又大聲對遴妃殿裏的宮人說道:“來人呀!送徐太後回寢宮,將她所有的宮門都封上。”
徐太後被下令禁足一個月,這可把沈太後給樂壞了。
徐太後走出遴妃殿不久,沈太後也跟著離開了。
太皇太後眼看遴妃殿已經沒有其他人,便又開始哄著小雪兒。
看來小雪兒對太皇太後和乳母都已經熟悉了,不像剛來的時候一直哇哇的哭過不停。
此時的小雪兒既不哭也不鬧,感覺與太皇太後還十分親近,太皇太後似乎並沒有將她當成奴婢的孩子,而是把她視為掌上明珠,待遇與公主是一個樣。
徐太後被送回寢宮之後,眼看著遴妃殿的宮人將自己宮裏所有的宮門都給封閉起來,隻留下她的貼身嬤嬤晴姑。
晴姑嬤嬤見徐太後心情十分低落,便上前一邊安慰著,一邊問道:“太後,奴婢也未成向外人透露過,太皇太後是怎麼知道。
並且今日沈太後也在遴妃殿,難不成此事是沈太後先知道了,然後就去告訴太皇太後的?”
“哀家也是這麼想的。”
“那究竟又是誰走漏的風聲呢!”
徐太後想了半天,然後說道:“興許是慕陽公主,當時你與哀家正商量借用俸銀之事的時候,慕陽公主正好來宮裏。
唉!真想不到,哀家居然栽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裏。”
“這李太嬪也真是的,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偏偏讓她那個時候跑到咱們宮裏來,把話傳了出去。”
“好了,童言無忌。她那麼小,就別跟她計較了,就當是哀家倒一次黴。”
徐太後被禁足一個月,倒還不算什麼,看守宮門的侍衛也不是遴妃殿的宮人,而是太皇太後另外到外麵找來的,可這些侍衛偏偏又被沈太後給買通了,沈太後讓這些侍衛將徐太後和晴姑每日的飯菜都給換走了,隻留下一些殘根剩飯,和清湯寡水。
這還沒完,就連徐太後臥病在床,也叫不來太醫,這跟進入冷宮,簡直沒什麼區別。
門外看守的侍衛輪流來到沈太後的宮裏領取賞銀,沈太後再三叮囑道:“你們每日都給哀家好好的斥候著徐太後,哀家少不了你們的賞銀的。”
一名侍衛突然說道:“回稟沈太後,到時候徐太後出來了,奴才等怎麼辦!”
沈太後不聲不響,說道:“等她出來之時,你等已經不在後宮裏了,隻要哀家不說,她又怎能知道。”
“那萬一徐太後查起來呢!”
“查,她上哪兒查去,放心吧!隻要你們好好辦事,哀家自然不會出賣你們的。”
沈太後分完賞銀,就讓這些侍衛回到徐太後的宮外,繼續看守著。
徐太後和晴姑並不知道,這些侍衛的這番操作,都是沈太後所指示。
她們還一直不停的猜疑著,為何太皇太後會如此狠心。
然而徐太後和晴姑,直到在寢宮裏待滿了一個月,才被解除禁足。
當宮門被打開的時候,徐太後已經病得麵黃肌瘦,身子也消瘦了許多,還落下了一個病根子。
徐太後和晴姑被之前的侍從們攙扶著,一步步從寢宮裏走出來,徐太後一邊望著敞開的大門,一邊失聲說道:“母後,您好狠毒呀!”
徐太後解禁之日,太皇太後也未成來看過一眼,隻有全惠太皇太妃來過,甚至還親自吩咐宮人去太醫院請來太醫為徐太後診斷。
全惠太皇太妃照料著徐太後,一邊聽著她的苦訴,一邊責備著太皇太後,說太皇太後簡直是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