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三: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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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上,總經理總結過去一段時間的工作,並對下一步工作作出安排。接著下來,宣布董事會議的決定:任命蘇靜女士為公司總經理。董事長從工作能力,資曆,業績,品格等方麵說明蘇靜是最合適的人選。
蘇靜站起來,說:“我首先感謝公司董事長和總經理的信任。我蘇靜經曆了失去丈夫和被人欺騙的痛苦;事業的挫折,尤其是遭人欺騙……”
肖俊發現周圍的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他。
她接著說:“遭人欺騙使我更堅強,努力再努力,走到今天。今後,我將繼續走下去,請大家支持。”
稀稀拉拉的掌聲。
肖俊瞄了一隻王大你後,將頭埋得很低。王大你沒有什麼肢體動作,坐在那裏,眼晴平視前方。
剛回到辦公室的肖俊,就收到爆炸性的新聞:王大你的母親辭職了。
“你母親擔心前後夾擊?”肖俊問王大你。
“有一點。她本來就是臨時救場的。”
“你媽的年齡應該是回家抱孫子的時候了。”
“你的腦子除了想結婚,還有其它的事嗎?。”
“大王吩咐。”
“答應李小姐,做她的搭檔。”
“我不去。”
“去。這是工作,我命令你去。別忘了,我答應過我,聽我的命令。”
“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我擔心李桃子愛上我。”
“你不敢。”
“你確定?”
“她隻會讓你愛上她,不會讓她自己愛上你。”
“你怎麼知道?”
“我能綁架男人,她也能,我看得出。”
“現在的女人怎樣都這樣!”
實際上,王大你還是參加企業形象推廣的拍攝活動,一同參加的還有李桃子,蘇靜,林小童。拍攝時,肖俊很緊張,甚至不如比他小很多的林小童,她可愛,活潑。
肖俊疑惑:“這就是王大你的計劃,完全是小兒科。王董事長會認為蘇靜和王大你握手言和,共同對付他嗎?”
王大你的母親辭去總經理以後,王董事長兼任總經理。王大你不再過問其它公司部門的事,除了研發中心。肖俊聽王大你說起過,公司正在研發新概念汽車。
王大你對肖俊說,可以下樓到餐廳吃午飯,我王大你沒必要把你看得這麼緊。肖俊下去了,王大你卻和公司要好的同事到外麵去吃。
李桃子來了。她在餐桌上很健談,她談到過去,愛好。她在大學學廣告設計。她身材好,也漂亮,受朋友慫恿,加上經濟原因,去做平麵模特和車模。年近三十,她認識到知識對女性來言比相貌更重要,因而去讀MBA,想重回原來的職業。她說,她喜歡跳舞,看電影。
肖俊心想,王大你跑了,李桃子來了。李桃子是王大你手中的一枚棋子,要肖俊拉攏她?但肖俊看不出李桃子在這場棋局中有多大的價值。即使有,王大你的母親已離開總經理的位子,王大你能開出多大的籌碼?或許,王大你隻是想試他一下,看他能不能勝過女人的誘惑。
想到這裏,肖俊的心裏一陣狂喜:他的好事近了。
有時,王大你把財務部的工作交給肖俊管,自己整天泡在研發中心。這樣一來,肖俊隻得自己開車回家。
“肖老師,能不能搭你的車回家。”剛在餐桌位子坐下,李桃子就問。
肖俊心裏明白,讓李桃子上他的車就等於他自己上了一葉激流中的小舟,後果不敢想像。
他搖了搖頭,並準備起身要走。
“肖老師,”她收起笑容說:“別害怕,我不會破壞你的好事。你也是外地人,在這裏學習和工作。你能進這家公司,坐上現在的位子,難道和王大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肖俊點了點頭,重新坐下。
肖俊見到王大你時,把李桃子對他講的話全告訴她。
王大你笑而不語。
肖俊說:“你若是想和蘇靜他們化敵為友,我可以繼續與李桃子交往,但蘇靜,林小童……”
王大你答非所問:“我想辭去財務總監。”
肖俊一驚,說:“不至於吧,為了討好蘇靜?”
“當然不是,我想把心思放在研發中心上。”
“那財務總監誰擔任?”
“你啊。我已向董事長提出辭呈和推薦人選。”
肖俊聽後,卻高興不起來。他有點擔心,這可能是這位喜歡惡作劇的女友的花招。雖然不會讓他處於危險境地,但會使他難堪。
王大你讓肖俊陪她一起下班。車離開寫字樓的車庫,馳入大街,王大你看見李桃子站在街邊,好像等出租車。
“肖俊,去,陪她走一走。”
“你這個女人,要自己的老公勾引另外的女人。”
“去,執行命令。”王大你用腳踢了一下肖俊的腿。
肖下了車,向她走去。李桃子看見了她,也迎來上來。
“我……”肖俊想解釋自己為什麼在這時間點,出現在她麵前。
她卻不以為怪,大方地說:“一起走走吧。”
肖俊把腳步放慢,稍稍落後於她的身旁。
“我在上海挺注意你的,像你這樣的男人挺招女人喜歡的。”
“是你說的好。”
“這不是恭維的話。帥的男孩子很多,但你有他們沒有的。”
肖俊沒有回答,他心中開始評估這個女人,以決定釆用怎樣的話和方式。
她自顧自地說:“你聰明,在外能掙錢;本份,放在家裏安全;帥氣,帶出去有臉麵。”
“李小姐,你的意思是……”
“你應該找你自己喜歡的。”
“我不喜歡現在的?”
“她使你喜歡。”
“你為什麼這樣說?”
“偉大的政治家之所以偉大,在於會用人替他買命;成功的企業家之所以成功,在於會用他人的錢辦自己的事;聰明漂亮的女人……”
“今天怎麼了,未免太赤裸裸……”
她突然回頭說:“因為我們都是外地人,都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過上比平常人好一點的生活,大富大貴的日子離我們很遠。”
眼前這個女人的五官並不算出眾,但配上她那誘人的身材,足以讓男人產生心動。關鍵是,她身體和語言透露出來的真實,讓人不得不順從。
在肖俊眼裏,蘇靜是屬於善於打扮的女人,他和她在一起有一種偷情的感覺;林小童是清純型的,和她在一起有可恥的亂倫感;王大你是美麗的,他對她是愛情,但他難以確定這種愛是否還加雜著被俘獲後欣賞的元素。
肖俊感得迷茫,他想找回失衡的人生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