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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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剩下的時間,肖俊和王大你再也沒有講話。
肖俊看見王大你的母親來到她的辦公室。她們談了一些話,臨走,母親撫摸一下的女兒的臉,又向肖俊這邊揮了揮手。
看樣子,母親是來安慰女兒的。王大你失敗了,隻能去海外工作。
此刻,肖俊的心情是沉重的,但他說不清為何沉重。渴望的工作已在手;王大你走了,以後再也沒有那種危險的遊戲了;可愛的林小童隨時可以成為他的嬌妻。肖俊的心裏有一種可怕的東西在纏繞著他,說白了,也就是在綁架他,那東西其實就是思念。肖俊心裏暗示自己,那女人是綁你的女流氓,利用你的女奸商。但是,他必須承認,他的努力沒有起效果。
他站起來。現在,擺脫王大你最有效,實在的辦法是為他自己在公司尋找最適當的位子。新來的財務總監不大可能需要他這樣的助理,那是王大你時代的產物。
王大你的母親沒有答應肖的請求。她顯得很平靜。她告訴他,她還在,他可以繼續他的工作。
回家後,心情稍許好些的肖俊給王大你發去微信,算是離別贈言。他說,換個角度想,海外的工作的經曆對你將來擔任總經理的工作是有幫助的。
幾分鍾後,王大你回複:換個角度想,很好。當初我抓你沒錯。
什麼人啊,這個時候還想占人便宜。肖俊自言自語。
第二天午飯以後,肖俊從下麵的餐廳上來,遠處看見一位身穿西裝,短發的女子坐在王大你辦公桌裏麵。
肖俊心想:這麼快,新的財務總監來了。
他走上前,透過玻璃仔細觀察:原來是王大你。他趕緊推門而入。
“你?”肖俊還是有點不相信。
“是我。我不是說過,我王大你沒有想不到的辦法。”她說。
今天的王大你氣色好多了,目光堅定,自信,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們收回決定,不讓你去國外了?”
“不是他們,而是我們。我們換了角度,怎麼換,換成從蘇靜我哥他們的角度。”
“怎麼是我們?你別牽連我。我隻是安慰你,勸你想開點,換換腦筋。”
“不要謙虛。是你提醒了我,換了角度去想問題。你想啊,他們趕我走,無非是將來想讓蘇靜當總經理。但如果,我以副總經理兼海外事業部總監的身份去國外,工作一段時間,等我媽不幹了,那我這副總自然回來接任正總,那他們肯定不樂意,那你說,他們還會叫我去國外嗎?這叫將計就計。”
“那他們不給你副總的頭銜,還是要你去海外,怎麼辦?”
“我媽向我哥提的,說是給年輕人激勵,職務提級,工資不變。你懂嗎,這是公司政治。管人,管事必須掌握話語權,由我來編排道理,讓理叫你做這個或那個,你不服,我可以文明地幹掉你,誰叫你違反了道理。比如,你跟小姑娘住在一起了,你不敢幹那個,不是怕那姑娘,而是怕理,也就是人們所說的道德,道德讓……”
“打住!我的王大總監,我本來想誇你的高明,誇你母親隨機應變,怎麼又把小童牽扯進來。”
聽到這裏,王大你站了起來,她走到肖俊麵前,雙手拉起他的雙手,輕輕搖動。
肖俊問:“怎麼啦?”
“我覺得你和小童沒幹那個。因為你的心裏有我,你的行為,你的眼神……”
“那你快告訴你母親,現在我是你真正的男友,照片上……”
“滾,滾開。”王大你斥責門外的人。
生氣的王大你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要行政部門派人把她的辦公室玻璃門換成不透明的。
肖俊上前攔阻,說:“你的辦公室周圍有窗簾,門再不透明,那你就與你的下屬隔開了。人在潛意識狀態下交流很重要!你和你的下屬在大多數時候相互看不見,這對你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好。”
王大你點了點頭,掛了電話。
她坐下後,用一種平緩,略帶帶些戲謔的語氣,說:“我發覺你跟了我以後,什麼都會,連心理學都知道。”
“大王才智過人,恩澤眾生,小的受益非淺。”肖俊做出作揖的動作。
“別油腔滑調……”
肖俊忽然想起來什麼,打斷她說:“我發覺你對財務部的人太隨便,以至於這些人都養成貼門偷聽的習慣。”
“我們財務部門是一家人,都是兄弟姐妹。”
“過去,你還給人家定指標。現在……哦,我明白了,領導藝術,恩威並濟。”
“恩威並濟是什麼?你還是會計呢,這個不懂?這叫二筆帳。對人嚴格,是公司製度的需求;與人隨和,是做人的需要。會計講究帳帳分清,體現了社會中人的理性態度。我說過,會計學是社會學的一部分,是……”
“大王高明,小的受教了,告退。”
“等一下。我發覺你和我談話,都遠遠地站著。其他員工都坐下講話。”
“我不是你的員工,我是你,將來的,老公。”
王大你站起來,想過來,卻停在桌邊,她責問肖俊:“辛楊離開你才多長時間,你就受不了?單位裏,你就是一名員工。現在,你過來。”
“你過來。”
“我過來?是你過來。”
“我不來,是你來!”
“我來,你不來,我偏要你來。”
“我要你來,我不來。”
“你和我繞口令,敢頂嘴,是嗎?看我怎麼……”王大你想拿桌上的東西。
肖俊朝門外努嘴。門外,好幾張臉又貼上。
肖俊心情是雀躍的,此刻,他想唱歌來暢發自己的心情:他的工作和王大你都存在著。王大你不同於其他的年輕女性,不喜歡KTV,夜店之類的娛樂場所。他們找了一家飯店。王大你吃得很開心,肖俊看著她吃也很開心,為此,他要來了紅酒。看到肖俊喝酒,王大你一把搶過來,也為自己倒上了酒。兩人一樣,酒讓他們的血脈膨脹,臉和脖子都通紅。他們彼此調侃,笑罵。等王大你和肖俊分別收到王大你的母親和林小童的電話,兩人隻好結束暢飲。
肖俊打開房門,開燈後,發現客廳沙發上坐著林小童。
“小童,這麼晚還未睡?”
林小童走了過來,她癡癡地看著肖俊,說:“肖叔,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