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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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中,我恢複了一些知覺,睜開雙眼,眼前的環境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宿舍!我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現在已經是白天,夜晚的鬥爭似乎沒有延續到新的一天,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咚咚咚!”屋外有人敲門。“進來。”隨後,門輕輕的開了,走進來的是明,依然是一塵不染的白色,甚至在能與牆壁融為一體,隻是,白皙的臉上失去了些許紅潤,顯出一種憔悴。
“對不起,我恐怕,不能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了。”他弱弱的說了一句,有些慚愧地低下頭,仿佛做錯了什麼事般,他的樣子有些令我想笑,想想如果你的學長在你麵前像個認錯的孩子般低著頭,那是多麼滑稽的場景啊!
“對這裏不滿意?”
“不不不······”
“那就是對我不滿意。”
“啊?不是不是。”他急忙辯解起來。
“隻有這兩種可能,A和B,你必須選一個。”我打趣的逗著他。
“啊?”他被我問得一臉茫然,好像我在他腦海中纏繞了無數條麻繩般難過,“我找到住的地方了。”說完,他繼續把頭埋低。他的表情從一開就沒有笑,盡管他極力的掩飾顯得的正常,但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和那從眼裏投射出的憂鬱的光點,一切都反映出,他心裏有事。
“你有你的苦衷,我不勉強,昨晚睡得好嗎?”
“啊?還,還好吧!”他似乎回答得言不由衷,
“哦,沒事了,一起去吃早餐怎麼樣?隨便看看你的新住處。”
“我······”他欲言又止。
“走吧,哪有弟弟不知道哥哥住哪的。”
但他的下一句話卻徹底讓我腦袋一片空白······
(格拉克斯學院·伊甸園)
這所學校並不太平,當晨曦微微揮灑於伊甸園的玫瑰叢上時,一名來到次晨讀的學生,在驚駭中發現了一具幹癟的女屍,每一根血管都被抽幹了。
“這已經是第五個了。”一名警官鎮定地看著花叢中的女性屍體,“又是一朵花的凋零。”他看著那年輕的死者感歎道,對於一位警官來說,麵對屍體似乎是家常便飯的事,男女老少,死法多樣,而眼前的“她”,隻不過是他人生中的過客罷了。他轉過頭問正在拿筆記錄的同事,“死因查清了?”
“死者身上沒有留下過多的傷口,但是······”
“有什麼就說!別婆婆媽媽的。”
“長官您看這。”那名同事指向死者的脖子,兩顆不引人注意的小紅點映入了警官的眼簾。
警官微微皺起眉頭,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裏,“上一個也是這麼死的。”
“警官,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如果讓凶手繼續逍遙法外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花季少女死於非命了。”
“這世界真的有鬼神嗎······”警官自言自語了一句。
“你說什麼?”
“沒什麼,收隊吧!回局裏!”
雖然警察對目擊者做了筆錄,但依然找不出一絲頭緒,死得太蹊蹺,就像夜襲的吸血鬼一般······
憑借因公殉職的父親的關係,他成了局裏最年輕的警官,我們都叫他—維克多。
這也許是他上任警官以來碰到的第一起案件,雖然身為警官,但,靠關係上任的事實使他在局裏的威信大打折扣,表麵恭維與尊重隱瞞的是背後對他的猜忌與嘲諷,他隻是一個架空高位的警官而已,他自己也明白,除非做出成績,才能改變如今的現狀。而這起毫無頭緒的案子,竟然是他碰到的第一件,真不該說他幸運還是悲劇。
五個死者,在城市的各個地區,但卻不約而同的都是格拉克斯學院的學生,這也絕不是偶然的巧合,凶手是有目的性的殺人。
於是,年輕的維克多警官做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膽大決定,他要去格拉克斯學院,去那個曾經死過人的地方,去那裏守株待兔,他不知道自己能有幾分把握,但一種警察的知覺告訴他,那個連殺了2個人的凶手,就在那裏。隻是兩個,但維克多相信,他一定會再次出現。
(格拉克斯學院·校道)
“銀,以後別來靠近我。”
當時我愣住了,半響才傻傻的回問了一句,“為什麼?”
“你太危險了,我傷不起。”這是當時明給我的理由,也是徹底讓我無條件服從他要求的理由,因為我太危險······
這段對話至今依然回蕩於耳畔,因為我是神影,因為我太危險,因為我隨時可能會引禍上身,波及周圍的人,傷害身邊的人,所以就該離得遠遠的。霎時間,我想起曾經最好的朋友——安布利,他就是被我殺死的,而明也是因為我是神影的關係離開了我,以前那個曾經讓我撲在懷裏大哭的冥,也不再和我聯係。
一個接一個的都走掉了,因為我的特殊身份,也許他選擇離開確實是件好事,但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還是忍不住,我感覺兩行冷涼的淚溢出眼眶,它們滴落在路旁的三葉草叢中濺散成花。不知不覺,心已經放在他的身上了······
神影是什麼?一個戰鬥的機器而已,不該有感情,不該有朋友,為戰鬥而生,直到死亡,這是神的安排嗎?那麼神又是什麼東西,沒有感情沒有欲望的冷血生物嗎?可是我是人,我隻是人,盡管擁有超能力,但不代表達到了神的境界。那麼是不是可以說,當神未免可憐了些。
“你好像,遇到了些麻煩?”不知什麼時候,墨靜悄悄的來到我的身後。
“你說,該怎麼做才是合格的神影?”
“為守護而戰的······”
“然後呢?隻會戰鬥戰鬥直到死?那我們算什麼?我們的活法跟死有什麼區別,我們為什麼而戰?如果沒有感情,沒有牽掛,這麼世界還有什麼值得我們守護的?”
“唉~”墨悠然地歎了一口氣,撚起一渴三葉草把玩,“有些東西,隻有你自己去體會,有時候人生會有很多無奈,特別是你現在的年紀,等你習慣了,其實也就沒這麼重要了。”
“習慣?習慣什麼?習慣這種無情無義的狀態?你叫神也來體驗一下,嚐嚐親手殺死朋友的滋味,嚐嚐被朋友遺棄的滋味,嚐嚐被全世界都冷落的滋味啊!高高在上的看著人間的悲歡離合而全然無所謂的算個什麼鳥神!”我幾乎用全身力氣將怒火發泄在了墨的身上。但他隻是悠悠的看著我。
“你跟我來。”他沒有接著我的話往下,而是將輪椅轉了另一個方向。
“去哪?”
“去看看神的故事。”
(格拉克斯學院·球場)
籃球沉重的打擊地麵,那悶悶的節奏放出一股義憤填膺的氣勢。在球場上,一切的怒火都化作玩球的力量,傷剛剛痊愈的燚將球一次又一次的使出全身之力砸向籃筐,當然,如此毫無目的性的投射是不會進的,但他放射出的氣勢,似乎將籃筐看作了雷神影,用籃球砸已經算客氣的了,就差沒用火焰去燒了。
“何必做這種毫無意義的投射呢?省點力氣等到下次見麵時交手不是更好嗎?”羽來到球場,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雖然他比燚冷靜,但看得出,他也是強壓著怒火。
“啊!!!!”燚一聲怒吼,將籃球再次重重地砸向籃筐,“咣當!”籃筐發出了呻吟。“該死!!!”燚一聲大喊,氣喘籲籲的坐下,“羽,你甘心嗎?”
“說實話,有誰會甘心呢?”羽歎息道:“同樣是神影,戰鬥力卻相差了這麼大,而且,對方還不是和自己一個戰線的人。”
“媽的!這個混蛋!打不過我也要和他同歸於盡!”
“瀟怎麼樣?水係的恢複,應該比我們都快。”羽換了個話題。
燚顯得有些吃醋羽對瀟的關心,簡單的說了句,“好多了,謝謝關心!”
“敢不敢來單挑?”羽蘇展著雙臂,“好久沒玩了。”
“敢!幹嘛不敢!放馬過來!”燚站起來,撿起籃球,“我可不會讓你啊!你小心點!”
“哼!”羽一聲冷笑,“誰讓誰還不知道呢!”
籃球不愧是男人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