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記憶的鎖鏈,光神影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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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今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校長親自迎來了一位轉校生,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但卻是學院裏唯一有資格被稱為天才少年的學生,傳說他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傳說他能輕易的推導出愛因斯坦的核試驗公式,傳說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傳說他從不參加學校的考試。種種的傳說,讓人們給他下了個定義—被遺棄的神之子。
更有許多人甘願放下自尊,懇求做他的徒弟,但,他隻輕輕搖了搖頭,委婉的回絕了。
每一個上門來拜師的,他都會提出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想得到什麼?”這個問題的回答千奇百怪,吃喝玩樂,金錢,事業,美女,愛情,幸福,好運,中獎彩票,健康,名利,力量,甚至有點雄心壯誌甚至說要天下,要統治世界,暈倒!你真當聯合國是吃幹飯的啊!然而聽了這些回答,他隻搖了搖頭。
第二個問題“你希望多久學有所成?”這個問題更是把鍾表,日曆都數遍了,一年,三年,四年,十年,一百年,甚至有人說馬上,神經!
第三個問題“我是你的誰?”大多數的人都說是恩師,還有些說是同學,學長,兄長,前輩,連老爹都有,居然有一個人說是親密愛人,有沒有搞錯啊!嚇得天才出了一身冷汗。
聽完那千奇百怪的回答,他隻搖了搖頭說:“你縱然有偉大的夢想,但請原諒,以小生的資質,還不能成就您這樣的人才,請回吧!”
他的眼神黯然了許多,自言自語的起來:“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傳承我學識的人嗎?”
他向校長提出要管理圖書館十樓的舊報紙雜誌和藏書,校長立馬同意了,並辭去了原來的十樓圖書管理員,從此,隻要是空閑時間,他便沉靜於書海中。
但那個人終於還是來了,就在幾個月前一個瘦弱文靜的青年,雙眸如閃爍的星辰,他來到了圖書館十樓。
而那天才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但目光依然寸步不離手上的書,“你想得到什麼?”
“智慧!”文靜青年斬釘截鐵的回答,他的氣息如清風般細膩,毫無做作的自然。
天才對這個少年產生了興趣,他的目光從書本上轉移到了青年的身上,令他詫異,少年那雙清澈的眸子,仿佛絕非世間俗物,那神情超然,絕非一般的凡夫俗子。“為什麼?難道金錢,事業,名利還不如智慧來得實惠嗎?”
“金錢,事業,名利,隻不過是人生順帶的次品,沒有智慧,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毫無意義,人區別與禽獸的原因是,人有思維,有智慧,會用雙手創造一切,沒有了智慧,何來金錢,事業,名利?”
這番回答,更讓天才喜出望外。於是,他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你希望多久學有所成?”
青年反問了一句,“您學有所成了嗎?”
這反問,更是讓天才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來,他笑著回答:“沒有。”
“人生短暫,但世間萬物瞬息萬變,一個人何能掌握所有的學問?”
“好!”天才大聲讚歎,“那麼你認為我是你的誰?”
青年的回答更是讓為他打上滿分,沒有人知道第三個問題,他回答了些什麼,但一定是常人所想不到的。
“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瀟!”
“好,以後你每天子時來到此處,請記住,我叫墨。”天才仰天大笑,離開了。據說那一晚,從不沾酒的墨,居然抱著酒瓶躺在校園的長登上,他微笑著,睡著了······
我走樓梯上到了十樓,這層是藏書層,裏麵主要放一些過期的報紙雜誌或者珍藏的書籍等,一般不會有學生進入,但會有專門的管理員進行收錄整理的工作,可以說是個相當神秘的地方。我來到這裏,到處打量了那些鱗次櫛比的書架,感受到陳年已久的書籍散發古老的氣息,傳播著上個世紀的味道。“我來了。”我靜靜的細聽臨近的腳步。
但似乎隻剩下塵埃落地的餘音,寂靜籠罩了全世界。他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悄然出現在我身後。“等你很久了,小學弟。”我迅速轉過身,卻詫異於眼前的學長。靜靜的,他就這樣靜靜的穩坐在輪椅之上,沒有出眾的外表,隻是一個書生氣的中分頭,再加上俗氣的助學眼鏡。墨提了提眼鏡,打量著我,“你一定很驚訝,你的導師居然是個依靠輪椅行走的殘疾人。”
“每個人都有超於常人的能力,既然神選擇你,就必然有一番玄機與奧秘,隻是我無法參透罷了。”
“沒有玄機,沒有奧秘,隻是命運。”他的眼神哀傷而複雜。
“你認為命運是什麼?難道隻是那架囚禁你自由的輪椅?你沒有缺少哪條腿,為什麼不是試著用自己的雙腳走走看?”
“這是命運,有時候,不是一切都容你選擇。”
“命運?可笑,那隻不過是懦弱的人找的借口,盡管失憶,盡管一無所有,但我絕不會聽從命運的擺布,就算不知道明天的如何坎坷曲折,隻要活著,就應該毫不退縮的走下去!”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隻能選擇妥協,就像失憶,也是毫無預備的重創所造成的,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一時間,我愣住了,沒錯,自己也妥協過,卻在這裏大言不慚的向命運大放厥詞。“你還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什麼意思?”麵對我的質問他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說我的失憶,是因為受到重創,那麼,你與我的過去絕對脫離不了幹係!”我越來越激動,仿佛無意的火花點燃了導火線,我向前用力抓住了他的雙肩,“告訴我,過去發生了什麼,我是誰?以及我的一切,快說!!!”我近乎發瘋似的衝他大吼,他以七分複雜三分歉意的眼神凝望著,搖了搖頭。管理員的勸阻終於使他脫了身。
“同學,圖書館內禁止大聲喧嘩,這裏有珍貴藏書,是不允許同學們進入的。”又是一個四眼,斯斯文文的跟我一般大。
“對不起,我想我該走了。”冷靜後,我也不再想做這種無厘頭的審問,用《再別康橋》的說法“我輕輕地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離開圖書館時,夜晚早已用黑暗吞噬了整片天空,我似乎想盡辦法,穿透那迷茫的黑夜,看清迷霧般的過去。校道上的幾點路燈,忽明忽暗,映襯著蒼穹的寥落疏星,燈明亮了路,星點亮了夜,卻不知有誰能照亮我?何去何從,世間不再擁有屬於我的位置。順著校道,聆聽著一池蛙鳴,感到一絲愜意,孤獨的隻有我,隻剩我。
無意漫步於楓林之中,傾聽晚風拂過後楓葉奏鳴出夜的狂想。“啊!~~”晚風順帶出恐懼尖叫,恐懼,絕望,充斥著整片楓林。逆風而上,我四處追尋著尖叫的源頭。地上的落葉被驚起一道道波瀾,“救命啊!~~啊~~~不要過來!”劇烈的奔跑中,他絆倒了,停靠在楓樹之下,臉早已被眼前驚駭的表情所扭曲,看著眼前的景象,他的瞳孔放大,極度驚恐。我離他大約十米遠,看清了追逐他的東西,不得不說,追逐他的,非人非獸,而是怪異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看似一個懸浮在半空的魔嬰,隻是碩大的腦袋上鑲著兩顆藍寶石般透亮的雙眼(至少我認為那是他的眼睛),尖尖的耳朵向後聳起,兩顆獠牙已被什麼東西的血液染紅,他就這樣懸浮於半空之上,背對著慘白的月光,它發現了我。那位被追趕得狼狽不堪的同學也投來求救的目光。他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我跑來,一個不小心,被樹根絆倒,摔在地上昏了過去。感覺那個魔嬰嘴角浮現詭異的微笑,它撲了上去。
“不要動他!”出於本能,我卻發出了未經過大腦的嘶吼,“裏世界的魔物,竟然已經侵擾到現實世界裏了。”魔嬰再次漂浮到半空中,這次,它麵對著我。我心裏一驚,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麵對它我無能為力,這能跟它僵持。
跑?當然可以,但昏倒的同學怎麼辦?
“神的影子?”腦海裏忽然冒出的詞,好吧!雖然有一千萬個不願意,但事到如今也隻能試試了,動用神的力量。刹那間,身體裏感到力量的湧動,微微散發月白色的光芒,魔法鬥篷已經穿在了身上,這是戰鬥時的狀態。魔嬰害怕我散發的淡光,連連迅速飄遠了幾米,但很快作出反擊,哭。真不愧是小孩子,但我很快發現不對勁,有種力量緊逼著我的精神力(魔法的使用,需要利用精神力,催動外界的遊離魔法元素,並加以控製,以達到特定效果)。不一會,便感到一陣暈眩,我抱頭單膝跪下。他笑了,淒伶滲人。
我感覺它放鬆了警惕,立馬集中精神,凝聚了一顆光星,向它發動反攻,極速發射光星狠狠的給予它重擊,“哇!!!!~~”發出看似哭泣又有五分慘叫的怪聲,在光炙之中,它被光的力量所摧毀。而此時,我的腦海裏模糊的閃現出記憶的痕跡,但在那一瞬間,一切即可蕩然無存。
記憶,似乎在某些熟悉的場景之下會被激活,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
一陣莫名的暈眩,我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