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帥卒論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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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美酒夜光杯,頒賜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記得添肉桂。胡姬酒肆燈花淚以黃金銷盡一宿魅,霧雨輕撓美人背賞絲竹羅衣舞紛飛。
    當中最精彩的莫過於期間外族舞女的歌舞: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搖轉蓬舞。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人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
    落舞笙歌,席上觥籌交錯,席下聲色犬馬。聽聞今日是漢朝那個不知明的妃嬪又為漢朝天子添得子嗣,人人對著朝南上座唯一的漢朝天子或敬賀或溜須拍馬,滿懷期待的我躲在離殿門角落的卡卡過過裏,這裏偏得已經達到了連侍從都懶得過來端菜遞酒的境界。
    範蝝同文種的社交手段我算是領教了,倆人在席上對著左鄰右裏的宦官大臣們談笑風聲,敬酒敬得看得我都眼花。對於政治權利我一向避如蛇蠍,帶著麵具示人雖無奈,但能避則避。
    到最後喝到高潮時,開始正襟危坐的漢朝大人們到最後已經喧嘩得跟市井無異,殿裏氣氛已達白熱化。
    我趁著無人注意時,偷偷溜了出來。小臉早被裏頭擁擠熱鬧的氣氛給憋得緋紅,在夜幕的掩飾下,我避開一些巡邏的都城守軍,四處晃悠起來。這次來了宮殿,還不知下次有沒有機會再見見這些生動文化古董呢?
    一路逛著,隨手抓了個小婢打探打探哪有夜色湖水嫋人的景點,兜兜轉轉到了這個宮裏最有名的地方——才人湖,聽說好像是哪位才人也是在這樣掛著下弦月的夜晚到這湖邊遊玩,被路經此地的漢朝天子遇上,驚豔與此女的容貌,便將她收進後宮封為才人。這消息傳出,很多想攀龍附鳳的奴婢便有事沒事都喜歡在夜裏來這轉悠,期待有一日能如那才人般被聖上看上,一朝鴉雀變鳳凰。
    我說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要是我撞見,恐怕對著那麼個已經鬢角稀白的中年爸爸級人物是躲都來不及了。不過今晚是例外,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今夜的盛宴上,這裏怕是不會有人光顧了。
    下弦月的銀光透著湖邊的柳樹透著斑斑駁駁的稀疏,就著月色湖裏種著荷葉繁茂的荷花,雖看不真切,但那樣嫋娜的花骨朵已足夠迷人。我找了塊假山邊上的大石坐下,望著繁星滿天的夜空,喧囂吵雜已經離去,安逸舒適填滿心扉,剩下的隻有自己的呼吸聲。
    “咦,此處還有別人?”被稀月斑駁的柳樹陰影處站著個人影,見大石上坐著個人不禁唏噓。
    “來者何人?!”我學著電視劇裏那些嬪妃的架勢質問的話立馬嗬成。
    “你又是何人?”來人一口低穩的男中音,不鹹不淡的回問。
    “你先說。”不知道男士優先的道理?
    “這麼晚了,宴席都散得差不多了,你若不是宮裏的妃嬪勸你該動身離開了。”男人冷不丁冒出的話讓我一下驚出了冷汗,我出來這麼久,要是宴席散了,宮門關了,範蝝同文種喝得醉醺醺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把我忘了。。。。。。
    我立馬起身,就準備離開。那男人又冒出一句驚天雷人的話。
    “走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快說!”本姑娘要趕著回去,宮門關了,我沒地睡覺了你負責啊?
    “我帥嗎?”此話一出,我剛要奔出去的腳丫子一個趔跌差點摔個狗啃泥。
    “你很帥,關是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就可以給你頒個勇氣可嘉胡言亂語兼自戀獎了!我決定了!我豁出性命都要給你做個總結!”你留我下來就為了問我帥不帥?大晚上的,就看你穿得一身白,跟一幽靈樣這印象分就大打折扣了。現在就由本姑娘給你這人生下個總結吧!
    “帥?!帥到最後也隻是被卒子給吃掉!”說完這句,我立刻、馬上閃人。深怕身後這個不明所以的男人跟過來送上一頓暴打。
    照著原路尋回,恰巧範蝝架著文種踏出殿門,踉蹌著交代車夫來尋我。見我好端端得回到他麵前,範先生歇了口氣,我們三人就一同坐著馬車打道回府。
    但此時的我,並不知道,在這幽幽的夜幕裏,有個人站在遙遙的宮牆邊望著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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