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營養液裏，係統開始喚醒功能。
    “是否開啟猗天蘇門山。”
    “開。”
    “係統開啟中……”
    猗天蘇門山裏，綠色的山巒像是古書中記載的2000年前，那個時候沒有核武器大戰，也沒有隕石襲擊地球，更沒有大災難，到處都是青山綠水、冰河沙漠的自然景觀。
    “殊一，你終於回來了啊？”
    林殊在猗天蘇門山裏的網名叫殊一，天下殊途歸一的“殊一”。
    林殊睜開眼睛，看到洞穴中央，那塊通透的寒冰，寒冰覆蓋著一具通體黑色的軀體，那具軀體的主人就是現在說話的人。
    “繼續你剛才說，你會什麼？”
    空氣凝結了一下。
    這也就是林殊一周沒下網的原因，他突然被吸入這個洞穴裏，跟麵前這個冰雕麵麵相窺了一周。
    “我想會什麼就會什麼。”
    林殊翻了個白眼，“讓你找個人，能找到嗎？”
    “看我想不想。”
    “這個。”林殊把合同帶公章的部分拿給空氣看，“可以嗎？”
    沒過幾秒鍾，“找到了。”
    “他在哪？”
    “不太想告訴你。”
    “……”林殊的眉頭一皺。
    “可以談條件。”
    條件什麼的，他最會了，林殊笑道：“什麼條件？”
    “我們綁定。”
    “？”
    “就是猗天蘇門山裏，我們一起行動。”
    “我們又不是連體嬰兒，為什麼要一起行動？”
    “我可以幫你很多。”
    “比如呢？”林殊想了想，“要不先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可以。”
    “他也在猗天蘇門山裏。”
    “他在幹什麼？”
    猗天蘇門山是一個遊戲世界也是一個百科世界，無論想要找什麼、問什麼，在現實裏無法解答的問題，在這裏總是能找到答案，因為這裏的貨幣可以跟現實中的貨幣等值流通，所以也吸引了很多異能人通過這種方式獲取財富。
    空氣停頓了幾秒鍾，“他在找人算命。”
    “是嗎？”林殊冷笑道。
    “他栽得擋災樹倒了。”
    “人心都是壞的，還希望神靈保佑？”
    “……那如果神靈也是黑暗的呢？”
    林殊仰頭，仰頭空蕩蕩的洞頂，似乎在認真思索這句話，又似乎與它對視，那一刻，沒有誰知道兩人在想什麼，最終，林殊隻是笑了笑：“該叫你什麼名字？”
    “薯片吧，嘎嘣脆的薯片，聽你們人類說，那個聲音很好聽。”
    “嘎嘣脆的薯片。”林殊想了想，雖然有點長，“好像你在猗天蘇門山裏確實很厲害，不如我們合作吧？”
    “……我的能力通過你的測試了？”
    林殊笑道：“暫時吧。”他避而不答：“我正好會一點算命，你負責引流，怎麼樣？”
    “引流？”嘎嘣脆的薯片對這個詞很陌生，大概又去搜索了一會，“就是我在別人需要算命的時候，優先推薦你的名字。”
    “對，可以這麼說，但也不止如此。”
    嘎嘣脆的薯片沉默片刻，“我感覺我是個騙子。”
    “不，你要對我的能力有信心。”林殊攤平掌心，將右手伸向前方，“我從有記憶以來，就能看到每個人的命線長度。”
    嘎嘣脆的薯片長久的沉默。
    “命神時鏡知大概忘了我了，所以才讓我看到。”
    “也可能他一直記掛著你。”
    “嗯？”
    “如果不是他首肯，又怎麼會讓你帶著林氏直係家族的能力帶下界呢？”
    “下界？”林殊對這個詞有種莫名的熟悉，“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空氣又再次沉默了，“活得久了，自然就知道的多了。”
    “那猗天蘇門山呢？它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那邊的薯片一陣沉默，“它可能也是為了找人。”
    “找人？”
    “我也是聽說的。”
    林殊皺了皺眉，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總感覺他已經觸碰到關於上界的那一層窗戶紙了，“既然封印解不了，那我再幫你找具身體，怎麼樣？”
    “我的身體？”
    “現在科技技術這麼發達，做身體已經很成熟了，隻是得花很多很多錢。”
    “那我們的目標算一致了？”
    林殊高興的笑了起來。
    “林殊？”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真名？檔案係統不是絕對保密嗎？”
    “隻有我知道。”嘎嘣脆的薯片聲音裏透著一股自信。
    林殊覺得它能查到那個法人，查到他的數據也是輕而易舉的，“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找他？”
    “不急，我已經把你的數據添加在他的搜索頁裏了，等他來找你。”
    “嗬。”林殊坐在地上，冷笑一聲，“你學得倒是挺快。”
    “比較擅長。”
    “擅長什麼？”
    “鋪墊。”
    鋪墊什麼呢？
    極少人會這樣形容自己。
    林殊看著空蕩蕩的洞頂，仿佛在與嘎嘣脆的薯片對視。
    嘎嘣……嘎嘣……
    嗬，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