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君臣綱常(求枝枝求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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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脈不能扣,慶王根本不需要管家提醒。
他隻是在想,太子就是是真廢物還是湊巧了。
“去,把太子請來,就說本王邀他品詩,共商太後壽辰之禮。”
“是。”
管家退下去後,幕僚道:“王爺是懷疑太子藏拙,成為您的阻礙?”
這事,不偏不倚的落在太子手裏,前些日子也是太子拉著王爺選壽禮,讓王爺無暇顧及永州,永州知州那個蠢貨就露了馬腳。
慶王坐在上位,食指一下一下敲擊在桌案上,發出篤篤的規律聲響。“你怎麼看。”
幕僚凝眉思索一瞬,道:“王爺,太子能這麼快就找到永州知州的把柄,您說和雲渡月有沒有關係。”
當時永州叛亂,王爺不想私兵在此事上有損,因此隻在其中攪渾水罷了。
不少百姓落草為寇,還一度占據祁陽,和陽,艾陽三府。
永州祁陽府都尉叛逃,延誤軍機,致使朝廷消息延誤,叛軍勢力擴大。
榮陽府下容丘縣縣尉雲渡月異軍突起,帶兵平亂,以功直入帝都朝堂封四品將軍。
永州之事,皇帝雖然沒有怪罪王爺,但雲渡月平亂成功,王爺卻戰績平平,這讓王爺在永州地界的名聲卻有些不好。
當時礦脈的事是永州知州在管,雲渡月離開時有沒有發現礦脈,誰也不知道。
但她要是知道了,還告訴了太子,太子揣著答案做題,那就麻煩了。
幕僚道:“事已至此,下臣認為,最關鍵的是讓永州知州閉嘴,不能供出王爺來。”
否則王府的帳雖有專人盡力在平,但終究漏洞太多,不能經人查。
就算太子已經知道這事和王爺有關,隻要永州知州不真正說出來,王爺也不是太子隨意就能動的。
慶王頷首,不過若是能保下永州知州更好。若太子執意和他作對……左右太子也是要死的,好歹一國幼主,帶下去一個臣子陪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到了他的地方,還能讓太子翻出什麼浪花嗎?
慶王示意幕僚:“去看看永州知州的情況,試探太子是真傻還是裝傻。還有礦脈是雲渡月泄漏還是有人背叛本王。”
幕僚拱手:“是,下臣定不辱命!”
幕僚退下後,慶王又把那兩首賀壽詩展露出來,字跡娟秀,讀起來餘韻悠長。詩意也清新曠達,一眼之下就心緒平靜。
是個會寫詩的女子,不過他討厭女子,尤其是有本事有才能的女子。
女子,安於內宅,相夫教子,做個好看的花瓶就是了。都像雲渡月一樣給他添亂,簡直無法無天,不知尊卑!
不愧是太子,不論真傻假傻,惡心人的手段真是招招致命。
暖香彌漫的屋子裏慶王一手掀翻了桌案。
太子來時,還好奇慶王怎麼換了個新桌案,還沒舊的好看。
慶王:僵硬而疲憊的微笑。jpg
他能說什麼,說被你氣的砸壞了桌子,新換的倉促頂上所以不好看,你勿怪?
太子:“王叔這香味怪難聞的。”
慶王:“王妃特意叮囑五安香安五髒六腑,於身體大益。王妃拳拳愛心,臣亦不忍辜負。”
慶王先請太子一觀兩份詩卷,得到太子首肯之後狀似無意的詢問永州知州私開礦脈之事。
還自罪道:“是臣不差,有失職之罪,還請太子責罰,已正法度。”
燕承禮愣了一下,似乎後知後覺一樣點了下頭,又馬上岔開話題:“不過是底下人貪婪,王叔何必如此。”
“對了,我今兒出去聽書,見著個新奇有趣的新書,特特拿來給王叔看看。”燕承禮把手上的《石頭記》直接打開,與慶王同觀。
那書慶王聽過,不知作者是誰的,不知哪個行商帶來的,不知寫沒寫完,隻知道是個筆名叫曹先生的代朋友發行。
這幾日很是火爆,養活了不少茶樓酒肆,平日不愛喝茶的都整日往茶樓跑,就為了聽這本書。
糧商原本還因為太子壓價不滿,這下發現了新商路也不鬧騰了。
隻是慶王此時並不關心一本書,哪怕他寫的再好,他一個滿腦子都是圖位謀權的亂臣賊子也沒興趣去看。
做做樣子敷衍過太子後,他立刻道:“太子相信臣,是臣之大幸。隻是為了永州百姓,臣卻不能不親自徹查此事,給萬民一個交代,還請太子成全。”
甚至為了這個”交代”,他還大禮以待太子。
燕承禮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一手放下書冊,一手拉起慶王後就懶洋洋的躺進慶王的主位軟塌裏。
把玩這慶王桌案上的翡翠鎮紙,不耐煩道:“一個知州罷了,王叔管他做甚。我賑濟永州,正缺魂石,他自己撞上來,被”玄天衛”抓到,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雖是紈絝之語,卻讓慶王如鯁在喉。若按他體恤百姓的人設,當勸太子以國朝計,不可貪圖自身之利。當將礦脈上繳降低陛下,賑濟平民。
但那礦脈本就是他的東西,他還有五千都是開了原生武魂的私兵靠礦脈養著,哪裏能那麼大方。
慶王心下煩躁,又不能有所表露,隻能強裝大方又怕太子真聽了他的話,去關心這些賤民,隻好含糊其辭一句殿下應以百姓為重帶過。
這礦脈要是無憑無據成了太子私產他還能籌謀,若是衝了公,他可真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知州乃一州之長,殿下也不能強按罪名啊。”慶王試探道:“不如讓臣再去審審,看他是否為人所誣陷,也好教人知道殿下您的公正。”
燕承禮無所謂的揮揮手,百無聊賴道:“王叔隨意。本宮還有急著去聽書,先走了。”
待太子走後,慶王幕僚從暗格藏身之地出來,遙遙望向太子。
黃昏的光打在太子身上,花了人眼。
慶王冷笑一聲:“果然,宮裏出來的就沒有真蠢貨。”
幕僚收回視線,拱手道:“王爺真知灼見,下臣也如此看。”
太子瞧著懶散不著調,見錢眼開。但永州知州怎麼就這麼恰好撞在了”玄天衛”手上,恰好消息延誤了幾天才落到他們手中,恰好太子一段時間一直拉著王爺選壽禮,擾亂王爺視線。
這麼多恰好,偏偏是太子得利,可就說不得不是恰好,而是籌謀了。
幕僚:“王爺覺得,太子是扮豬吃老虎還是背後有人指點。屬下覺得太子輕浮,手段也稚嫩,恐怕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確實,慶王心中亦如此想,永州地界一直都是他手心裏的東西。永州知州是他的人,太子卻還輕易把人交給他,不就是沒搞明白永州是誰的永州嗎。
“既然她要跟我作對,我豈能放過她用來做筏子的知州。”慶王高仰起頭,雙眼因享受香料獨有的香氣而眯起。
口中卻突出一句狠毒又高高在上的話語:“她既然喜歡打仗搶功勞,那本王就成全她,那就讓大皇子找個理由把她調離中央,發往邊疆做個一輩子的罪奴吧。”
幕僚故作不懂,“王爺說的”她”是……”
“哼。”慶王回身,一步步踏上主位,將太子做過的軟墊震碎,漫不經心開口道:“她不就是錚錚傲骨,舍我其誰的雲渡月雲將軍嗎。”
幕僚袖袍一振,眼含笑意:“屬下定好好籌謀,不讓王爺失望。”
*
燕承禮從慶王府出來,大太監懷忠已經帶著幾個黑衣巨蟒紋的玄天衛候在馬車上了。
懷忠跪在地上,給燕承禮做腳踏,待上去後,燕承禮道:“去一趟洗玉軒。”
懷忠浮塵一掃,揚聲道:“起駕,去洗玉軒。”
鑲金嵌玉的煙藍軟轎一路張揚,但百姓卻是自覺避讓,即便正在買東西也紛紛終止。
燕承禮翹著腳得意的看著麵前光屏,其中民心值已經達到53329,兌換生命值的話足有五千多天,哈,他足足有一百多年壽命可以兌換了。
肯定是因為他有從年這個準聖護身,所以事事順利。
隻是不知為何現在還點不了兌換健。
他是不懂從年和江行述為何說永州知州在不在大牢不重要,慶王想要就給他。但他不懂,不妨礙他聽勸。
權謀嘛,文人可比大多數武人厲害多了。
何況,從年可是準聖,聖人會輸給區區一個慶王?怎麼可能!
所以,從年也不會輸給慶王。太子無比堅信。
他美滋滋的喝了口香茶,從空間戒指裏拿出從年的信,上頭寫著:慶王若心懷不詭,先奪其財路。
再查賬目,離間慶王僚屬做證。
平慶王,可得永州。
他在永州騙來商賈又壓糧價,修橋梁築堤壩,開工事給人工作,好容易讓永州又活過來。他做了那麼多,又怎麼甘心在把永州送回給慶王?
一個不大的州,幾個不算富裕的府,都讓他的民心值從幾千變到幾萬,加了百多年的壽命。
還讓暗衛的忠心值加到了96,已經到手的好東西斷沒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皇室感情稀薄,別說王叔,他們兄弟不都爭權奪利,你死我活。慶王本就和大皇兄不清不楚,難不成還要他一個太子,忍著一個奪權的臣子?
既要動本宮,不殺之何以正綱紀法度。
從來,君為臣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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