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一個放進嘴裏，蘇赦嚐過後，直接將一整串都摘了下來放進了空間裏，然後繼續往上爬。
    樹太高了，越往上風越大，吹的樹幹東倒西歪的，越來越不好摘了。
    已經摘了十三串了，蘇赦抬頭看，還有四串。
    其他三串倒是無所謂，蘇赦看著最上麵的那一串，那一串並不長，就一個巴掌心大小，不超過二十顆葡萄，每一顆都近乎一模一樣的比例大小，蘇赦想摘下來嚐嚐這違反自然生長規律的紫紅色葡萄什麼味。
    三十米高的樹晃來晃去，蘇赦看看腳下，他已經爬了將近二十米高了，也不差剩下的十米，一鼓作氣往上爬。
    累了就吃葡萄，渴了也吃葡萄，覺得餓了更要吃葡萄，吃了半天也就堪堪吃完了一串葡萄。蘇赦打了個飽嗝，接著往上爬。
    “哞！”
    樹身突然一個劇烈搖晃，蘇赦連忙抱緊樹幹，低頭看去。
    一頭公牛不斷地撞擊著葡萄樹，嘴裏還時不時的發出興奮的叫聲。公牛每撞擊一次，就有淡青色的流光閃現。
    這是一頭妖獸！
    蘇赦心一沉，二十米的高空不是他想下就能下去的。他不確定公牛是看到了他才會撞樹，還是隻是為了吃葡萄才撞樹，但是不管是為什麼，隻要他下去，妖獸是不會因為他是人就放過他的。
    樹搖晃的越來越厲害，蘇赦真怕樹突然斷了，他會摔死的吧。
    從空間裏隨手抓出一串葡萄，蘇赦對準公牛的腦袋就扔了下去。
    “哞！！”公牛興奮的一叫，張開口一口就把一串半米長的葡萄塞進了嘴裏，隨意咀嚼後咽了，然後更加興奮的用腦袋撞樹。
    “……”老兄，真有你的。蘇赦沒辦法，隻能再取出一串扔下去，公牛竟然還沒吃飽，蘇赦隻能再扔。
    吃了六串後，公牛似乎是飽了。
    蘇赦屏息等著公牛離開，就見公牛圍著樹轉了好幾圈，突然哞叫一聲，後腿用力，猛地往前撲。
    “嘩嘩！”
    樹幹因為劇烈搖晃與風摩擦發出駭人的聲音。
    公牛興奮的叫個不停，蘇赦試探的再扔下半串葡萄，公牛看到叫的更興奮了，撞得也更興奮了，但是不吃。
    蘇赦不明所以，隻能緊緊抱著樹，雙腳費力地搭在一個凸起的節點處。
    他現在往下滑移一段距離，比現在所在的位置會安全許多，但是距離最頂的那一串葡萄的距離就會變遠了。
    蘇赦抬頭看著不斷搖晃的那串葡萄，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突然公牛似乎有些暴躁，圍著樹來來回回轉圈圈，發狠的撞了幾下後，突然轉身朝著另一棵葡萄樹撞了過去，一連撞了好幾下，當真有葡萄被撞下來，公牛卻似乎並不高興，反而更加暴躁，繼續用力撞。
    蘇赦眼睜睜看著好幾棵樹被公牛撞斷了，看樣子公牛對這棵樹是留情了。
    公牛卻無視鋪滿地的葡萄，轉而繼續朝著蘇赦所在的樹撞來。
    蘇赦不知道公牛發什麼瘋，將剩下的半串葡萄瞄準公牛的腦袋砸下去，祈禱能把公牛的腦袋砸穿。
    葡萄倒是砸到公牛的腦袋了，但是並沒有砸穿，反問公牛出乎意料的興奮起來，就連叫聲都沒有了暴躁，聽出了幾分愉悅。
    蘇赦總算回過味來了。
    這頭公牛是玩上癮了，其他的樹上沒人手動扔葡萄，葡萄砸下來不一定能砸到頭上，但是他每次扔可都是瞄準了腦袋的。
    “……”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