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情事》2023年重編版-暮笑白 第二十二章男人不行也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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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盧喆開著車往主樓方向去,坐在副駕駛的係主任看著窗外:“現在這幫孩子啊,你瞧瞧,這又罰一批。”
“怎麼保衛處還弄那招呢?”盧喆扭頭跟著看了一眼,就見一排孩子在保衛處門口站的整齊地,看來是在太陽底下站了很久了,一個個地都跟曬蔫的豆芽菜似的,灰頭土臉地低著頭,沒有交頭接耳也沒有人動。
“嗯,小盧當年你沒有被罰啊?”
“嗬嗬,主任你看我像麼?”扭頭繼續開車,就是那麼一個寸勁總覺得有個人的身影那麼熟悉呢?
彭湃心裏一肚子的不爽,靠,這特麼什麼事啊?我冤枉不冤枉啊我!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鏡頭回放到昨晚11時許】
彭湃今年大三了,在學生會也由一個副部長幹到了學生會副主席的位置,趕巧10月中旬是學校的藝術節,一個係承辦一個項目,他們係承辦的仍舊是傳統的校園歌手比賽,昨晚正好是決賽,場麵很熱烈,整體氣氛很不錯,選手水平也很好,獲得了校領導的表揚。昨晚上散場的時候是九點半多,學生會的這幫小夥子和小妞們就打算用拉到剩餘讚助費出來聚餐,也算公款消費,奢侈一把了。彭湃這幾天忙得沒工夫搭理盧喆,原本他是不打算參加聚會直接找個理由離開去找盧喆的,但是沒架住哥幾個忽悠,還有幾個小學妹的熱情起哄,總覺得不去不給他們麵子,也就跟著去了。
都是窮學生,就在學校園周邊的一個小飯店吃的,價格不貴味道還好,很多同學都喜歡在這裏吃飯。這幫人呼呼啦啦地八九個人,其中四個小女生,圍了一桌子,要了一桌子菜,這邊嘰嘰喳喳地吃的嗨。
多交代一句,彭湃所在的學校屬於綜合性大學,外國留學生比較多,而他們吃飯的地方正巧是留學生公寓樓下,就看一桌子俄國人,拿著酒瓶子就開始灌酒的,也有韓國人哇啦哇啦地也不知道說什麼呢,還有一桌子日本人倒是很安靜,剩下幾桌都是中國人,但是都沒有他們人多,不是情侶就是寢室聚餐的,也都吃的很有氛圍。
喝到10點半的時候女生提議撤,因為十點四十就關寢室門了,這哥幾個喝嗨了,也不在乎能不能回去,直說不怕,大不了敲門唄,一個個都吹噓自己跟樓下阿姨關係有多親近。其中一個女孩子的對象也在說不回去了,散夥後倆個人就出去住,另三個女生沒聽他們的話,結伴要走。彭湃一看女孩子自己要回去這大晚上的,雖然是校園有路燈但是安靜空曠的校園也夠嚇人的了,於是主動提議送三個美女回去。這三個人中有一個女生一直對彭湃有意思,就是那個運動會大喊“彭湃我愛你”的那個池羽夕,剩下那哥幾個的意思就是想撮合他們倆,也沒人叫囂要一起參加,就讓彭湃去送了。
好在三個女生都住一個公寓,送到地方了,彭湃跟她們說讓他們早點休息,另兩個女生很有眼力勁的直接上樓了,留下彭湃和池羽夕。這個姑娘性格也挺直爽,大大方方,單純從哥們朋友角度來說彭湃是比較欣賞她的,但是從愛情角度來說,別說自己喜歡男人,就是真喜歡女人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個姑娘。
“彭湃?”
“啊?”彭湃裝愣,“你也上去吧,早點休息!”
“嗯行,謝謝你送我們回來。”說完直接摟住了彭湃,頭埋在了彭湃的肩膀上,“好了,我走了!”
女生揮揮手上樓了。
彭湃也沒在意地又回飯店去了。
可是剛回去就看見剩下的那哥幾個跟那幾個日本人動手呢?
靠!說實話彭湃特別想上去跟著踹日本人兩腳,不過理智告訴他不行,這怎麼也是學校,連忙上去拉架可是也不知道這幫人打了多久,也忘記他們喝了多少,總之,拉誰都拉不開。一個寸勁一拳頭就揮了上來,彭湃雖然體格好但是論打架說實話,這真是第一次,一點沒實戰經驗,年輕氣盛不說,剛才喝的江小白,酒勁一下子上來了,靠,特麼的年八輩子趕不上揍個小日本,當時彭湃滿腦子都是小時候他姥姥給他講的日本鬼子有多壞的故事,一腳踹上去,姥姥,這是為他們當年追你滿後山跑報的仇,一拳揮上去,姥姥,這是為他們搶太姥爺家糧食討的債,罵了隔壁的還特麼敢在中國領土撒野。
想到這裏彭湃打得可歡了,也不在乎自己被挨打。
隻是學校是不給他們這幫人繼續歡實的機會,再打出事,尼瑪這都能上升到國際事件。
餐廳早在他們剛一動手的時候就給他們學校保衛處打了電話。
於是一群人被警察叔叔帶走了。
他們中的那個女生錄完筆錄後讓一個警察阿姨給送回去了。剩下這幾個動手的半大小子在保衛處長椅上坐著。
等到第二天早上一上班,他們劉導員就跟腳踩風火輪似地衝到了保衛處,先是跟警察們道歉說自己的學生沒教育好,然後對學生們開始了長達兩個小時的訓話,哥幾個這回酒醒了,不過一想到自己揍的是日本人,一個個都心裏麵暗自嗨呢,操,你愛叨叨就叨叨,我們不在乎!
“每個人給我交份檢查,你們幾個評優資格都取消,還有你彭湃,你說說你,老師對你多信任啊,你現在整這麼一出,他們幾個人就你一個學生會主席啊,行了,你這主席也別幹了,趁早換人。還有啊,按規矩都通知你們的家長啊,拿錢領人,這都夠行政處罰的了,都去外邊站著去!”
導員一句話,哥幾個都出去在太陽底下站著去了,什麼時候家長拿錢什麼時候領人走,但是站得一個賽一個的挺拔,靠,怎麼也算是為了維護祖國尊嚴,我們光榮我們!
不過內心再怎麼強大,也不過是一群20出頭的年輕人,都是獨生子女,除了當年大學軍訓教官給個下馬威站了那麼兩三個小時以外,誰還吃過這個苦啊,一個半小時以後哥幾個都蔫吧了。
盧喆把主任送到主樓,說想起點事沒辦,得去別的地方一下,起車又開了回去。
盧喆那輛SUV開過去的時候彭湃就瞧見了,但是也就是看著車開過去,沒想別的,不過不到十分鍾這車又開回來了,還很帥氣地“唰”一個弧線停在了保衛處門口。
盧喆下車,一眼沒瞅彭湃,也沒說話,進屋了。
靠,你瞅瞅我啊!
“那個叫彭湃的!”
“在!”
“你過來簽字。”
跟著警察叔叔進屋子,屋裏一共7個人,他們導員,盧喆,還有五個警察。
“簽字吧!”
處罰單上麵寫著罰款500元,彭湃拿過筆簽字。
“行了,走吧,年紀輕輕的別總這麼衝動,你說你這要是真打出什麼事,怎麼辦?酒後鬥毆最沒理智了!”警察叔叔又說了幾句,揮手讓彭湃走。
“劉老師!”
“行了,先回去吧,回去吃點飯,你的事以後再說。”
彭湃點點頭,拖著酸脹的兩條腿走了,然後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幾個哥們。
哥幾個很羨慕地看著他。
“我先走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就看盧喆急匆匆地走出來,連看都沒看彭湃一眼開車門,關車門,起車,走人。
靠,我腿還酸著呢!
下午三點的時候那哥幾個也都由家長交了罰款帶走了。
晚上五點的時候,這幾個打架的聚集在了導員辦公室,導員在,書記也在。
彭湃一看他們書記那德行,他心裏就知道自己完了。
果不然,這書記先是訓斥一番,然後下達了最後的處罰決定,每個人的檢查是必須的,通報批評也是必須的,而且每個人都留了個警告處分。都是學生會剛換上的骨幹成員,不可能一下子都換血,於是倒黴的就是彭湃,誰讓他是副主席呢?正所謂殺雞儆猴,彭同學就是那隻雞。副主席的職位被撤了,處分也背了,彭湃覺得,行了,今天心情算是跌倒穀底了。
八點的時候盧喆正在沙發上看電影,就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他沒說話也沒動眼睛還是盯著屏幕。
“我回來了。”彭湃聲音很疲倦。
隻是沒想到沒人搭理他。
“還有飯麼?我還餓著呢!”還是不搭理他,靠,你還生氣啊,我還憋屈呢我!走過去推推那個人。
盧喆暫停了電影站起身看著彭湃。
“打架爽?”
“沒!渾身酸疼。”
“還真沒發現彭班長本事不小。”
“盧喆你別陰陽怪氣的。”彭湃火噌地就上來了,靠,我特麼這樣了,你一句關心的話不說,就這態度?!
“怎麼?還不讓人說了?”盧喆倒是語氣很平靜。
彭湃心裏不是滋味,我在外麵受那麼大的委屈,你還這態度,我怎麼了我你就這反應,再說這事也不是我惹的,操,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彭湃沒敢開口,怕這樣就罵出去,兩個人氣氛就更不好了。
“我今天就不應該過來!”彭湃轉身要走,盧喆雖然戴著眼鏡,但是眼神特別好,一下子看到彭湃白色T恤上的口紅印,伸手就把彭湃拽住了。
彭湃被拽住心裏還美了幾下,靠,這回攔我了?結果被盧喆下一句話氣得差點背過氣。
“你交女朋友了?”
“幹嘛這麼問?”
盧喆把彭湃的衣服拽起來,把口紅印子拽到彭湃眼前,彭湃一看也傻眼了,想開口解釋,結果……
“我說怎麼打起來了,不會英雄救美吧?”
“……”
“啊對!我英雄救美了,人家還以身相許了!”彭湃一把用力打下盧喆的手,從口袋裏拽出剛從ATM取的500RMB華麗麗地扔盧喆臉上了,然後就走了。
盧喆也沒攔他。
彭湃回到寢室,臉色賊差,他的事兒寢室哥幾個都聽說了,看老大這低氣壓誰都不敢說話。就連最喜歡開玩笑的朱哥都繞道走,隻敢偷摸給小姚和勇弟發信息。
朱哥:要不要咱們勸勸?
小姚:朱哥你來!
勇弟:臣附議!
朱哥:我……也不敢啊!
彭湃其實脾氣不好,容易生氣一點就著,他一邊寫著檢討一邊反思自己為什麼從來沒跟盧喆發過火,這好像是第一次在盧喆麵前發脾氣。也不知道他怎麼看自己,啊呸呸呸,還想他幹嘛!又氣又憋屈,還餓!隻能一根接一根的抽,抽得後來小姚偷摸把窗戶打開換空氣。反倒弄得彭湃心情更差了,掐了煙勉強東拚西湊了一篇3000字的檢討。
第二天一上班,盧喆路過辦公樓大廳就看見公告板上的通報批評,自己家小孩的名字列在首位,打架過程也寫得很詳細,就是唯一留下的女生會日語,一下子聽見那幾個日本人在說中國人的不好,哥幾個氣不過就打了起來,事情很簡單,就是這幾個孩子太衝動了,看完通知,盧喆皺眉,這處分重了吧?而且明顯把彭湃作為重點處罰對象了。怪不得昨天小孩的表情特別沮喪呢,肯定是委屈著了。
再想想昨天自己的反應,也的確是過分了,怎麼也得聽彭湃把事說完然後再說別的。自己這脾氣也是,對自己喜歡的人,總是變著法的戳疼對方,看對方的反應來證明他愛自己。
一整天盧喆沒收到彭湃的信息,他也沒給自己打電話,自己忍不住打過去的時候被按斷了,還是生氣了,倒是給我個機會哄哄你啊,笨蛋!
晚上盧喆去了Evil酒吧,以為能在這裏等到他。今晚上酒吧生意很好,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吧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這裏的老顧客基本都認識他,有熟悉的過來打個招呼,也有陌生的人過來搭訕,被盧喆果斷拒絕了。
“你那小男朋友咋沒來?”Evil找了個空隙問了盧喆一句。
“跟我生氣了。”
“怎麼了?”
盧喆沒具體解釋,“我把他惹生氣了,小孩受了點委屈。”
“不會被捉奸在床吧?”
“你想點我好行不行?我是那麼不潔身自好的人麼?”
“還真被你放蕩不羈的性格嚇到了呢!”
“一天沒搭理我,打電話也沒接,我也不敢去他們寢室樓下等他,他們全係男生都住同一個樓。”盧喆有點無奈地敲敲桌子。
“哎?你別說,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這麼多年沒見過你有過這表情,還真被這急脾氣小孩降住了呢!”
“別說風涼話了。”
“嗬嗬,我要是幫你搞定了,你怎麼答謝我?”
“哎,Evil……”盧喆湊過去在Evil耳邊說,“上次拚酒那事,老板是不是……”
“靠,狐狸!”Evil翻了白眼,拿出手機給彭湃發了個短信。
“等著吧!”說完,他又忙去了。
於是不到半小時,酒吧門“嘭”地被人推開了,彭湃一臉的緊張,高喊一聲:“盧喆你特麼敢找人ONS,我把你閹了!”
酒吧安靜了一瞬間,然後又恢複了喧鬧,隻有坐在吧台上的某隻笑眯眯地單手支著下巴望著自己家的小孩。
彭湃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勾勾手指,小孩一步兩步地蹭了過來,盧喆摟住了彭湃的肩膀,把小孩狠狠地揉進了自己的懷裏,在耳邊喃喃地說,“對不起了寶貝兒,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昨天是我不對,不該那樣氣你!”
靠,你也知道!
彭湃沒說話,一隻手掐盧喆腰上了。
“嘶!”
疼,但是甜蜜。
小劇場:關於拚酒
嚴鐸兩口子是開酒吧的,但是這不是他們的主營業務,據說嚴總家的業務範圍涵蓋國際和國內,除了Evil沒人知道他們家到底有多少錢。
雖然不差錢,但是對於掙錢這件事,可以列為陳子涵先生人生目標追求之首位,所以誰想在酒吧拚酒Evil還是非常高興的,當然了前提是他會綜合評估這個人的實力,喝太快不行,喝太多他也不賣,同時堅決決絕年齡20歲以下的小孩參加。
話說這一天有一個人跟嚴鐸杠上了,反正總之就是誰也不服誰!輸得那個要拿著大喇叭在整個酒吧大喊:我不行!
這真是殺人誅心了,男人!你不能說你不行!
於是嚴鐸跟那個人就磕上了,一開始Evil沒太當回事兒,大家樂樂嗬嗬地就挺好,可是到後麵憑借多年對於嚴老板的了解,他覺得他家老板的確是有點不行了,但是麵子還是要給老板留的,於是偷摸酒裏摻了水,當時盧喆看見了也沒吱聲最後還幫著勸了一下,以平手作為結局,兩個人的麵子都保住了。
其實喝酒這玩意吧,挺忌諱摻著喝的,更容易醉,所以最後嚴老板醉得都走不了了,還是Evil半摟半抱弄回臥室的,當天夜裏嚴鐸就拉著Evil的手反複問一句話:“媳婦兒,你說我行不行吧!”
“行行行!你最棒了!”
最後給Evil磨得隻能咬著牙告訴老板:“再墨跡一句,我讓你行也不行,樓下廚房菜刀新磨的。”
嚇得老板趕緊鬆手,抱著被,護住自己的關鍵部分,嘴裏還小聲嘀咕:“不行也得行,不能丟麵……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