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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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已經好了,快走吧。”一個模樣清秀的小男孩溫柔地看著掌心的小鳥。
小鳥在他的掌心跳來跳去,似乎不忍離開他。
“你這家夥居然敢私自藏寶貝,給我拿來!”小鳥被一隻肥大的手一把搶了過去,而他也被蠻橫地推翻在地。
“快把它還給我!”小小的他焦急地喊道。他剛想要爬起身來,卻被那個高大而肥胖的人踩在地上。
那人的把手舉得高高的,輕蔑地笑著:“憑什麼?上麵又沒有寫你的名字,誰知道它是誰的?”
“就是!哈哈哈……”跟在那人身後的幾個男孩大聲地笑了起來。
“啾啾!”
隨即,響起了一陣小鳥的慘叫。
“不要!”他用力地掙紮著,把踩在他身上的那人掀翻在地。
然而,他剛站了起來,就被再次按倒在地。
“你……你居然敢反抗我!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就這樣,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小鳥被殘忍地殺死。除了憤怒,他什麼也做不了。
隨後,他便和往常一樣,帶著一身的傷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高高的牆,大到會迷路的院子;或冷漠,或厭惡,或輕蔑的表情;被欺負,被奚落,被排斥的自己;孤獨,恐懼,寒冷以及娘親的哭泣……他對於小時候的記憶,隻是如此。他想不到,究竟還有哪一天不是這樣度過的。
當他再長大一些的時候,娘親悄悄地帶著他逃出了那個被人叫做“皇宮”的地方。
隱瞞身份,改名換姓,漂泊了好久,最後被好心的村民們收留。
淳樸善良的村民們不計較他們的過去,什麼也不問,隻是摸摸後腦勺,憨厚地笑著說:“你們隻要不嫌棄,就盡管住下吧。以後,這就是你們的家。”
“家”,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多麼模糊的詞啊,是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即。
然而,他終於要有個家了,那是何等的興奮!
他以為,以後自己也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樣,被接納,被喜歡,有朋友,有溫暖……那幾天,他就算睡著了也會笑出聲來。
但,那隻始終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他沒有想到,他看到的竟是更灰暗的天空……
那個晚上,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鮮紅的血,閃著寒光的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撕心裂肺的哭泣,熊熊燃燒著的火焰,被火光吞沒的村落……都在他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還記得,鄰家阿婆把他摟在懷裏,用身體為他擋住了那把刀;他也記得,阿婆在臨死前對他說的那句話:“孩子,好好活著,你是全村人的希望啊!”
因為這句話,他活了下來。
他隻練過幾個月劍法,但卻把追來的黑衣人全殺了。
他像一隻嗜血的惡魔,紅著眼睛站在他們中央,瘋了一樣狠狠地揮舞著那把刀。即使身上被那些黑衣人的刀劃開了無數個深淺不一的傷口,即使鮮血不停地流淌著,他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
這讓那些黑衣人害了怕,露出了破綻。於是,他們便紛紛倒在了他的刀下。
看著順著刀刃淌下去的鮮紅的血液,他笑了。
這一笑,美豔得讓日月失去了光輝,冰冷得讓天地為之一顫!
但,也蒼白得讓人心疼。
他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親人,朋友……全都永遠的消失了!
唯一擁有的,隻是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包袱——全村人寄托在他身上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