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無情帝王家 第044章 刺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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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因有要事,直跑來了醉仙居,:“娘娘,您讓奴婢查的玉如一案奴婢已查出了!”我示意她小聲些。秋月道:“那位老太醫回故裏不久便被人殺害,那凶手真是殘忍,全家滿滅門,一個活口也沒留呀!”
我心口一痛,癡癡地回頭望了醉仙居一眼:宛兒,真是你?!心痛地閉上了眼睛。我問:“為何到現在才查到?”
秋月沒見過我生氣,有些膽怯,細聲回道:“那位老太醫鄉裏都說他舉家搬遷,後才查到他在舉家搬遷的途中遭人滅門!”
“何人所為?”我多麼希望秋月說出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
秋月害怕我怪責,怯怯回道:“查不出來!”說罷,還惶恐地悄悄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沒有動怒,才放心了些。
回到碧蕊殿,我心裏總是不安,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隻好讓紫鵲找人盯住醉仙居,並囑咐一有事情,立刻通報!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紫鵲附耳報上:“娘娘,莞婕妤將那名男人殺害,一會便要運出宮去!”
宛兒!我怒得拍案而起,卻也無法,隻得愣愣地坐下。是我錯看了宛兒嗎?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她太令我傷心了!
也罷了!那個男人該死不該死都已經死了,我現在也隻能多為活著的人作點什麼了。隻是對於宛兒,我又能為她做些什麼呢?也許是我一直都沒有真正的了解宛兒,從來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否則,她也不會說起我與她的區別從小時候開始了!
是她一直都對我心生著不滿嗎?難道她不是近年來才開始對我不滿的?
我開始後悔剛才就那樣離去,也許正是因為我的態度讓宛兒有了殺那男人之心罷?但我隱隱約約覺得,就算我在怎麼樣也無法換回宛兒的真心了。是我曾經不經意的傷到了她的心嗎?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千頭萬緒想得我頭痛萬分,正想要休息,秋月報:“娘娘晚膳準備好了,請娘娘用膳!”而我現在哪裏有胃口,命她們將晚膳撤下。
約是一注香的工功,秋月又報:“娘娘,皇上駕到了!”我忙拖著疲倦的身形迎駕。
皇上關切道:“聽聞你今日沒用晚膳,朕放心不下,便過來看看!落兒哪裏不舒服?”
“皇上有心了,臣妾一切安好!”
“糊說!”皇上詳怒道:“這幾日來,朕都見你憂心忡忡的。有什麼事你盡管跟朕說!朕乃是一國之君,必能解我心裏之憂!”
我為君憂,君亦為我憂。但我之憂不能讓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他早已沒有了生育力,不僅是宛兒會命喪於此,就連我的佑樘,還有婉婉公主也難逃一死!他們都還是孩子,就算他們的母親做了什麼,也與他們與關呀!
我隻也將話兒轉開,問:“老侯爺的事處理得怎麼樣?”
皇上一愣:“老侯爺?”隨即明白我說的是文安侯:“落兒是為軍國大事憂心?”我是一淺淺一笑,不可置否。皇上欣喜道:“朕依你之計,先前與文安侯準備連成一線的幾位侯爺已經歸向了朝庭,文安侯現在是孤掌難鳴了!落兒也不必憂心了!”
文安侯大勢已去了!我的心像一塊石頭重重在落到了地麵,砸得生疼。我終於幫著夫君將自己的義父打得一敗塗地了!我的心一片荒涼。義父呀,您白疼了落兒一場了!
皇上又歎道:“隻是文安侯勢必會做垂死掙紮!文安侯養兵甚多,隻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呀!”問:“你可知你表哥焰西王身在何處?若有王弟相助,必可事半功倍呀!”
想找主人來幫忙?但主人現在受了傷!就算主人未有受傷,隻怕也未必肯吧!我知皇上一定有試探的成份在裏邊,故叱道:“王爺沒向皇上彙報他的行蹤嗎?他也太目中無人了!等到他回來,皇上您不必給臣妾麵子,一定要嚴懲他!”
皇上笑笑,“好!都聽落的!”
見深一走,碧蕊殿安靜異常。院子裏的那些花兒謝了,又有太監換上新開的,發出陣陣幽香。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喜歡上了焚香。現在焚的是一種特治的香,說不出是什麼香味,卻十分好聞,是主人送與我的。每次我想念主人的好處時,便會點上一點。主人給的不多,但隻須一點點就能使整個房間香氣四溢。主人說這種香是他從很遠的地方專為我帶來的,說我一定會喜歡。果然,我放棄了從前最愛的果香,日日為他焚香。如果他是我哥哥,那該有多好呀!
紫鵲領了宛兒進,道:“莞婕妤小主來了!”宛兒從她旁邊站出,跪下,道:“姐姐!妹妹知錯了,妹妹真的知錯了!”說罷,淚水如雨下。
我令紫鵲與眾宮女太監先行退下,扶宛兒起來,並安坐好,道:“你果真知錯了?”心裏卻懷疑有詐。不知宛兒又想幹什麼。
宛兒用手巾擦拭著滿臉的淚痕,我發現她用的那條手巾是當年夾桃樹下金蘭結義時,我送與她的。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她還將手巾收藏至今,心裏有一種衝動在萌芽。回想到義父老侯爺已孤立成軍,心裏更是淒楚。
“姐姐!嬪妾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嬪妾太過急心於求得子嗣,以至於行差踏錯,於是一步錯,步步錯!你一定要幫我,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宛兒的哭泣聲令人心疼。
我點歎道:“宛兒,你若是真心知錯,本宮也不會為難於你。你知道嗎?義父大軍孤立,怕是早不能與皇上抗衡。若義父兵敗,隻怕也是滅族之災呀!現在本宮最親近的人,也隻的你了!”
宛兒驚喜道:“你是說,你會為我保秘?”跪下道:“多謝仙妃娘娘!不是,多謝落姐姐!您的大恩大德嬪妾無以為報。隻願下悲子做牛做馬,為奴婢,報答您的厚恩!”看著宛兒臉上淚還未幹,一臉笑容的樣子,突然覺得她那麼的孩子氣。仿佛我們回去了從前,兩個童真童趣的小女孩兒,吵架了,一會又和好了,哭了,又笑了!
“快起來吧!以後就咱倆相依為命了!”我將宛兒擁入懷中,就像小時候千次萬次她擁我入她懷裏一樣。我臉上蕩起微笑,一種滿足的微笑。若這件事能讓我與宛兒言歸於好,死一個不相幹的男人,算得不什麼?我知道我的這種想法非常自私,但放眼天下,誰敢說自己是無私的呢?在說命由天訂,如果注定了那個不相幹的男人會在那天死,就算宛兒不殺他,他也逃不過命運的安排。我還是那句話,逝者已也,能珍惜的,隻有活著的人。
突然我聽到滋的一聲,胸口一陣巨痛,仿佛有硬物刺入我體內。我看宛兒的笑容畸形起來,有些肆無忌憚。我低頭看見宛兒的手,手上有灩紅的血,手裏有一把金屬色的東西。宛兒將手抽出,是一把匕首!宛兒要殺我?!
我驚訝地看著宛兒,是夢嗎?這是夢嗎?宛兒怎麼可能會想要殺我,她怎麼可能會想要我死?我張開嘴,聲音顫抖道:“你?你是誰?你不是宛兒?你到底是誰?”
“我的好姐姐!”宛兒的聲音如此嬌媚,如此嬌傲,每一個字都讓我泣血,“我當然是你的好妹妹呀!”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聲嘶力竭地吼,卻又擔心被外邊的人聽到。還好,外邊似乎沒有人聽到。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宛兒不屑一笑,“你何苦明知故問呢?你抓了我把柄,還要處處裝好人!你以為我會任你使喚,任你擺布?不!你知道我不會任你擺布的,唯有你死,我才能解脫!唯有你死!”宛兒的眼中充滿恨意。
我雙手捂著被刺的傷口,鮮血湧出我也不顧了。我道:“你知道我不會那麼做的!我們是拜過天地的金蘭姐妹,我們是向上天起過誓的,你都忘了嗎?”我的聲音漸漸無助,絕望,對這個義妹的絕望。
“你以為我會聽你的鬼話?不要在說謊了!從小到大,最愛說謊的人就是你,他們會信,你以為我會相信?我不是他們!如果你真是像你說的那麼真心待我,那你就去死呀!唯有你死了,我才會放心!你去死呀?”宛兒帶笑看著我,笑容那麼殘酷。“不想死?那你說還要在我麵前講什麼真心?不要在我麵前擺上你那虛偽的麵具!”
突然一黑衣人從窗而入,宛兒衝著他福一福身,卻無言。我問:“他是誰?”宛兒並不回答我,隻對黑人衣道:“動手吧!”黑人衣用力在宛兒腦後一敲,宛兒便暈了過去。
我看情況不太對,忙對外大喊:“來人啦!有刺客!……”外邊竟無一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