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樓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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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樓辰語
心想這娘娘還是兼職的嗎?要不這皇帝不急太監急的事情他瞎攙和什麼,我就無禮了怎麼著?
所有人都注視著我想看我如何出醜,軒子維起身,挺直腰杆,一掃平日的淘氣說,“皇嫂,不要為難洛伽。洛伽自異世界而來,規矩迥異。如有冒犯,也在情理之中。”
“哦?既是異世界,必當相異,禮數也就罷了。想必邵公子定有過人之處,不然何以博得六殿下傾心?可否讓皇上和在座各位王公大臣開開眼界?”
是你自己想開眼界吧?
他純心想要刁難我嗎?舞刀弄劍、琴棋書畫、詩辭歌賦我不行,禮樂射禦書數我不在行。得了,他想看異世界的新鮮東西不是,我靈光一閃,立身作揖道:“在下不才,無所長,自當高歌一曲,給諸位助助興何如?”
原本一臉煩躁的軒子維反倒來了興致,期待地鼓起掌來。
朔妃邪魅一笑,“洗耳恭聽!”
我清了清嗓子,微微仰起頭,看著朔妃開唱,“大公雞~穿花衣~花衣髒了~自己洗,不用肥皂不用水~撲棱、撲棱~用沙洗~”唱罷便坐下,優雅地舉著夾起麵前一道小菜送入口中,我邊咀嚼邊抬眼看四周,寂靜、還是寂靜,起碼來點掌聲啊?好歹這是一首聞名大江南北的兒歌,簡短易記,充分表現了一個詞作者經過細心觀察得出的科學事實,公雞是用沙子清理羽毛的啊。寓教於樂的好歌!
朔妃的臉比之前更臭,終於拍案而起,“你個大膽奴才,竟敢說哀家是公雞!”
所有人在他的暴怒聲中大氣都不敢出,我就不明白了,是他自己穿得天花亂墜,我也沒指名道姓,隨便唱首兒歌而已,他怎麼就自戀到都往自己身上攬?再說我一貴賓怎麼到他那兒就成了奴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了軒子維。我得搞好妯娌關係才是。
“你就是這個意思!”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真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倒是個有趣之人。朔兒,寬心。”一直漠然的軒子若終於開了金口,臉上淡淡笑意,俯首吻向朔妃朱唇,朔妃像雨後承恩露的花朵般仰首,好一幅俊逸與媚豔的圖畫。
說句實話,朔妃的確明麗動人,與鄺怡兒相比是迥然不同的味道,鄺怡兒是一種柔弱令人疼惜的美,而朔妃則是妖冶到讓人停止呼吸的美。如果說鄺怡兒是白色百合,那朔妃就是血色玫瑰,帶刺那種。
那朔妃還欲開口,這時對麵座位上一位白衣的翩翩公子突然起身轉向我,“敢問公子肥皂是何物?”
其實我打量他很久了,骨骼清奇俊逸,剛才坐著還看不太出來,現在一站起來更顯挺拔,隻是這身段看著有些眼熟,而聲音也好象在哪裏聽過似的,隻是從鼻子以上的半張臉都用白色的麵具遮著,留下眼熟的下巴和一雙嘴唇,“子維,他是誰?”
“他就是我說過的巫師,樓辰語。就是他把我們召回來的。”我心裏回了句“你是召回來,我是來!”,麵上笑臉相迎好問的好孩子。
古人似乎都用皂角來洗浴,清人李漁《閑情偶記》中說:“香皂浴身,香茶沁口,皆是閨中應有之事。” 和我用的卻是不一樣的。
我拱手回道,“肥皂乃洗浴之用,與皂角相似,又有不同,可用廢油和堿石灰製得。”高中化學學的皮毛。
“哦?廢油亦可用來洗浴?真乃奇事,可否擇日將此法授於在下?”樓辰語透過麵具的雙眼閃著精光,難道是一個科學狂人?
“好、好,一定。”就是不知道這裏能不能搞到堿石灰了。
後來,樓辰語和我一人一語來來回回從堿石灰說到了大、小蘇打,又從蘇打說到電解質,從電解質說到乙醚、丙酮、液氨,就快把我所有化學知識都淘出來了。
其他人有的閉目養神,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左顧右盼,就是沒有人打斷我們,我豪邁地喝了一杯沁口香茶,“樓巫師大人,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叫我辰語。莫非邵公子累了?”他麵具下麵的半張臉白裏透紅,顯然還很興奮。
“辰語,既是如此,你便稱在下洛伽何如?”說的真是拗口,“夜色已深,皇上和各位大臣也該休息了,他日必當相互賜教。”老底都快揭完了,我躲你都來不及。
“洛伽,一言為定!”他舉杯一口悶。
“是、是”我隨即也是一口以茶代酒。我明顯聽到了座上一陣陣像是得了舒坦的呼氣聲。有這樣好問愛鑽研的巫師真是苦了各位了。皇帝對他也隻有縱容,看來是個地位很高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