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是天使也是惡魔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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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3 為什麼會是你!
疼痛,
黑暗,
吞噬了我,
我該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
石宇軒。
究竟是誰?
“喂,喂,你給我醒來!醒來!!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怎麼可以!不……”
到底是誰?誰在哭?
“你,你醒了……”
是石宇軒……為什麼會是他……我這是在——醫院?!
“月稀靜,你是月稀靜……你的眼睛……為什麼……”他一臉迷惑。
顫抖的手拿下了隱形眼鏡……
“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裝成其他人……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月稀靜……那樣,你就不會受傷了……我會保護你的,絕對不讓你受傷……絕對不可以!!”他緊緊抱住了我,很痛,卻又那麼溫暖……
抬起頭,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淚水又決堤……
“你是誰……為什麼……”
“你不要管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是唯一一個真正對你好的人……”他的眼神是那麼真切……
“哈……一個深深傷害我的人會是真正對我好的人?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推開他,笑了……為什麼救了我的人會是他呢……上帝是如此安排的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千一萬個對不起都表達不了我的歉意……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你變成現在的樣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著急,我要找到你,必須找到你……”他的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你……你到底是不是月稀家的人……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凝望他的眼睛。
他撇過頭,不敢正視我的眼睛。
“知道嗎……有一個男人叫做月稀遙,他才是真正的月稀家人。他也是我最好最
好的朋友……可是他死了!死了!!為了救我而死的……為了救我……”他閉上眼,似乎一
切不好的事情都在向他湧來。
“他是你的親哥哥……素未謀麵的親哥哥……你知道嗎?他很愛你,從小就和家
人分開,見不到父母,見不到可愛的妹妹……他很痛苦,沒有朋友……他在孤兒院裏受盡了
侮辱,虐待……僅僅就是因為他是月稀家的人……是那個受詛咒的家族的後人……你知道他
的感受嗎?你清楚嗎?”他抓得我的肩生疼。
“我,我知道……我去過。我在那裏呆過……呆過……”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
好難過。我竟然有哥哥……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爸爸媽媽究
竟想要怎麼樣?為什麼把他們的親生孩子一個個丟掉?為什麼……為什麼……
“你知道?不……你不知道……你也不會知道的……”他幾乎要失控了……他在
怒吼,如同一隻受盡折磨的獅子在怒吼……
“那你知道嗎?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究竟是誰!!和我哥哥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是為了救你才……”我指著他的鼻尖狠狠地盯著他,心中充滿了恨意!
“……”他不可否認地望著我,眼中布滿了恐慌之意。
“繼續說。”我淡淡地望了他一眼。
“對不起,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但是,我真的
真的很對抱歉,我……”他羞愧地低下頭。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你的狡辯!我隻要我的哥哥回來!你可以嗎?你
可以讓他回來嗎?”可以嗎?不可以……
“我不知道究竟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諒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根本就不願
意聽下去,我,先走了……”他轉身走了,夕陽之下他的背影隱約透著淒涼,悲傷……
我錯怪他了嗎?我錯了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我我有一個哥
哥卻又要告訴我他已經死了?知道把人捧到天上卻又將她狠狠摔下來的感覺嗎?痛?不,那
早已遠遠不夠了……
哥哥,你是在天上看著我嗎?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好不好……我不知道該怎麼
辦……爸爸媽媽又在哪裏呢?是和你在一起嗎?你們真的就這樣丟下我走了?你們好可惡!
為什麼,為什麼不幹脆一點帶我也走呢?為什麼!!!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這麼孤單,這麼
無助?好不公平,上帝真的好不公平!為什麼別人的家庭那麼幸福,而我,而我的家庭卻會
是個樣子呢?你說……你說啊……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為什麼……
窗外的月光是那樣暗淡,那樣乏味……人生……真像一杯酸甜苦辣皆具的開
水……那樣純,卻又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