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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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歌一晚上隻是愣愣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沒有跟爸媽說一句話,甚至吃飯也是心不在焉。兩位老人擔心女兒有心事,三番兩次的借故跑道恬歌房間,卻都悻悻而走。
“我憑什麼去質問他的去向呢?他是我什麼人,我又是人家的什麼人呢?”恬歌看著窗外的天空。此刻月亮正高懸在漆黑的夜空中,一輪下旋月看上去很淒美,周圍的星星都沐浴著月光,靜靜的,孤獨的。
“我也如同某一顆星星吧,永遠隻能自己一個人寂寞著閃爍。即使遊走,也無法靠近別的星星,否則隻能是滅亡。”想到這裏,恬歌歎了一口氣,攤開自己的右手,如果自己是預言師該多好,或者會算出自己的命運。真想看看未來會墜落在何地,一直飄著的滋味很難受。
克製住想哭的衝動,恬歌把視線轉到了考研的輔導材料上。可手機偏偏在這時候響起來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恬歌在心中有一刹那的疑問,自己辭職後除了幾個相熟的朋友,已經很少有人打電話了。或許是做什麼推銷業務的吧!
恬歌按下了拒聽鍵,可一分鍾後手機又固執的響了。
“喂,你好!”恬歌不抱任何希望的接起電話,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反而有一股想發火的感覺。
“你這個狐狸精!”電話那邊聲嘶力竭的喊聲把恬歌嚇了一跳,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這個可怕的聲音屬於誰。
“你打錯電話了吧?”恬歌好聲好氣地說。
那邊的聲音又高了八度:“我看是你們正在幹什麼好事,我攪局了吧?你整天纏著我老公,不是狐狸精是什麼?竟然都不讓翔子接我電話,你不覺得你太惡心了嗎?”
聽到熟悉的名字,恬歌才意識到這個瘋狂的女高音是屬於誰的。她冷笑了一聲:“你找不到老公,給我打電話幹什麼?難不成你老公不接你電話,還怨我?跑到我這裏發飆,我看你才是神經病!”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別以為翔子是喜歡你,他是貪你的騷樣兒!誰不知道你是破鞋一隻!我告訴你,你別想把翔子搶走,我們是國家承認的合法夫妻,就憑你這個狐狸精,想踏入我們家,連門都沒有!”
恬歌的臉被氣得漲得通紅,自己從來沒被這麼尖酸刻薄的話辱罵過,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什麼厲害的詞語應對。
“不敢說話了?諒你也知道你自己幾兩重!自己找不到對象,就搶別人老公,狐狸精!小心出門被車撞死!”小蓓還在那邊痛快地罵著。恬歌手中的手機已經摔在了對麵的牆上。
“怎麼了?什麼響?”爸媽都跑進屋來,生怕女兒出什麼事。
恬歌一言不發的從床上站起來,嘴唇不停的哆嗦著,眼淚順著臉頰一直留下來。
“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告訴我媽媽,誰惹著你了?”恬歌媽媽看到女兒奇怪的樣子,擔心的不得了。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們出去。”恬歌好不容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可怕的聲調自己聽著都覺得驚心。
媽媽一把摟住她,也跟著哭起來:“恬歌啊,你千萬別嚇唬我啊,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告訴媽媽啊!”
受不了媽媽的舉動,恬歌掙脫出她的懷抱,跑出了房間,一想到家人還會追問,打開房門直奔樓下而去。全然不顧爸媽在身後叫她的名字。
樓外的空氣好冷,不像是春末該有的溫度,可恬歌感覺冷風吹在臉上,很舒服,能一直吹到心裏。
“狐狸精!沒人要的騷貨!狐狸精,出門被車撞死!……”恬歌一邊跑一邊甩頭,“我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想搶誰,我沒有!難道我不能擁有自己的愛情嗎?”
成串的眼淚終於爆發成汪洋大海,模糊了恬歌的雙眼,可她還是一直跑,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臨街的馬路上。
“嗄——”尖銳的刹車聲把恬歌喚醒,她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米之外的車燈刺得恬歌用手擋住了眼睛,可車內的人卻喊出了她的名字:“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