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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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夕陽西下,是最美而又最淒涼的時候。璦玎玲徘徊在學校。昨天的一幕又一幕像電影一樣回蕩在腦海,女孩苦惱的埋頭走著。一聲悶響,璦玎玲抬起頭。原來是撞到人了。撞到的人除了他還會有誰?沒辦法,他們倆人就這麼有“緣”。
“對不起”說完女孩正準備繞道走,卻被他攔下。璦玎玲盯著他,難道他又要耍什麼花招?
“夜哲,還是不要說了,她是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住的!”
“詩詩,筆削要說。現在才說已經晚了,我不想再錯下去。”
璦玎玲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為什麼他們說的話那麼“深奧”?而莊詩詩怎麼叫他“夜哲”?
“璦玎玲,你好,我叫蕭夜哲。這位是我女朋友——莊詩詩。”男孩見她很奇怪的瞅著自己便接著說:“我是蕭翼哲的孿生哥哥。以前一直住在美國。這才一因為翼哲讓我幫他個忙,所以帶著詩詩回來了。”
女孩越聽越糊塗。蕭翼哲,不,蕭夜哲……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得了絕症……”男孩抑製住要哭的衝動接著說:“他知道自己沒有多長時間了。但他不想讓你陪他度過最後的日子,不想讓你今後活在對他的回憶裏。所以他選擇不告訴你,並且要讓你離開他。”
璦玎玲不知現在應是什麼表情。她隻覺得自己的臉是木的,心是木的。現在的自己好象比失聲時還要無助……
“於是在他治療期間,我代替他的身份來到學校。從那次和你發脾氣時起,就一直是我了。我和詩詩原本不同意翼哲的做法。我想,當你知道“蕭翼哲”有新女朋友了,你就會死心。但是我想錯了。我們看得出你愛他愛得很深。正因為這一點,最後我們還是同意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安心。所以我和詩詩才總在你麵前曖昧不清。可你傷得越重,翼哲的心就越痛。他實在忍不住要關心你,所以才會給你留言。”
是的,確實從那時起蕭翼哲就很反常。往事的點點滴滴窗透了女孩的心。
“可是不巧的是,昨天我和詩詩去看你們的愛情樹時正好被你撞見了。詩詩一時著急差點說漏了嘴。於是我就順水推舟,在你麵前吻了她。”蕭夜哲望想莊詩詩,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那為什麼,為什麼又要在醫院裏吻我?!”女孩實在忍不住了,衝著後他喊到。
沉默,兩個人都隻是低著頭卻不開口。
“夜哲,我來跟她說吧!”蕭夜哲點了點頭。
“昨天,你衝出病房時隻顧著跑,所以才沒注意到門外的我和夜哲。其實昨天吻你的人是翼哲……”
“什麼?!”
“昨天翼哲是想來學校見你最後一麵。可沒想到剛來就看到你暈了過去。因為這是他還差點衝夜哲發火。說來也很慶幸。要不是你暈倒,或於他就要帶著遺憾離開了”莊詩詩頓了頓。自己連說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讓她來承受?
“翼哲在昨天晚上走之前說……”三個人的淚水同時泛濫了。璦玎玲的眼淚像血一樣一滴滴的流淌著。她沒有想到,那天,竟是她和蕭翼哲的最後一麵……他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讓我陪著他走完生命的旅途?!為什麼當我明白這一切的真相時,已經沒有去請求他原諒的機會了?!為什麼翼哲?!為什麼?!
“雖然最後的時間沒有她的陪伴,但有了她的吻足夠了。更何況她還很大聲很大聲地說她真的很愛我。”又是笑著流淚。“而且她還不忘賞我一拳……你是說她這個傻丫頭,為什麼要愛我呢?我這麼壞,壞到都不留下來陪她、愛她……”
莊詩詩抱緊要倒下去的璦玎玲。她的身體顫抖得像要把身上的零件都晃掉,尤其是那顆痛得要炸開的心。
蕭翼哲的眼睛,蕭翼哲的笑容,蕭翼哲的懷抱,蕭翼哲的吻,他的淚水,他憔悴的聲音……我曾經那麼想逃到感受不到他氣息的地方。可現在,誰能幫幫我?誰能告訴我,什麼地方有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