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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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初塵抱著昏迷的月昔回來時,小梅子、春秧和香珂既擔心又害怕,擔心的是王妃的安危,害怕的是王爺的責罵。但擔心月昔的心情勝過怕被責罵。三人不管現在的王爺臉色有多難看,蜂擁而上都要去照顧月昔。
“王、王爺,王妃怎麼了?”春秧搶在前頭,冒著挨罵的後果問著一臉陰沉恐怖的初塵。
“快去叫大夫!”初塵聲音生硬而憤怒。沒有理會大家詢問的目光,徑直朝房間走去。他都不知道月昔為什麼會暈倒,怎麼回答!他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早在心裏把那個男人千刀萬剮。要不是此時擔心月昔,他肯定去把那男人抓來嚴刑拷打。
“我、我去請大夫!”香珂最先反應過來,馬上衝出門外去找大夫。
“我去燒些熱水……”小梅子趕緊說,說完就跑離房間,連看都不敢看初塵一眼,剛被他逼問,這會兒還心有餘悸。也許隻有她最清楚小姐為什麼會昏倒了,因為上次也是這樣,也許小姐再見到夏公子時,又是哭得很傷心了吧。這樣也可以解釋王爺為什麼生氣啦。此時才感覺自己毫無用武之地啊!什麼忙也幫不上。
輕柔的把月昔放到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居然發著燒。
“大夫請來的沒有!”初塵對著房間裏唯一的兩個人吼道。
“我、我去看看……”春秧急忙要出門,卻讓趙任祥攔住。
“你還是留下來照看王妃,我去看一下!”趙任祥一臉嚴肅的說。他知道現在王妃的安危都會影響到王爺的心緒,他不敢想象如果王妃真有個什麼閃失,王爺會怎麼樣。
“月兒,你這是怎麼了?我才一會沒見你,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初塵擔心的看著床上一臉痛苦的月昔,“你快醒醒,隻要你醒過來,我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隻感覺月昔的呼吸有點急促。
“該死的!大夫到底來了沒有!”初塵怒吼著衝到門口。此時才感覺等待是這麼的折磨人!該死!月昔還在發高燒了!
春秧在一邊看著王爺一會兒對月昔溫柔細語,一會兒怒罵大夫的姍姍來遲。
“王、王爺,王妃看起來好像很難受,我……可以看看王妃嗎?”春秧大著膽子問。
“嗯。”初塵轉身看向月昔的方向,沉聲應道。
得到許可,春秧趕緊來到床前查看月昔的情況。隻見她額頭正不斷冒著汗水,臉頰通紅,呼吸急促。伸手探向月昔的額頭,手心感覺到驚人的熱度。
“天啊,好燙!”春秧收回手,心裏更是緊張。怎麼才一會兒,就發那麼高的燒。如果再不快點診治會燒壞腦子的。“王爺,我去弄些水來給王妃敷一下,她、她的額頭好燙……,如果再不快點吃藥,恐怕……”
“我知道!你快去!”初塵此時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隻能從聲音裏聽出他此時的憤怒與焦急。
再次來到床前,初塵牽起月昔的手,握在手裏。“我真是沒用!看到你這樣,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你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什麼事,我要怎麼辦?”
初塵把月昔燙人的手貼在臉頰上,再看向她的臉時,發現不知何時月昔的眼角流下了淚水。
“月兒……”見到月昔的眼淚,他心中的那份憤怒沒有了,隻是心口悶得喘不過氣。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香珂領著一位白發老翁跑了進來。“大夫,你快給我們王妃看看,快點!”
“大夫,快點給月兒看看,她正在發高燒!”初塵早已沒了王爺的威嚴,急切的催著大夫。此時大夫比皇帝都大。
“好好。”雖然老大夫趕路趕得滿頭大汗,但病人的身份特殊,他也不敢怠慢。拿好診具,來到床邊。
仔細的把著脈,老大夫的眉頭越鎖越緊。
“大夫,怎麼樣?月兒她沒事吧?”初塵焦急的問。看著大夫一臉的凝重,他心裏更是著急。
老大夫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快說!如果她有什麼事,你也休想活命!”初塵怒目相視,沉聲道。
“老夫知道……”老大夫收好診具,才歎口氣說:“王妃的身體很虛弱,此時卻發著高燒,如果不趕快退燒的話,恐怕……性命不保!”
“那就趕快想辦法幫她退燒啊!”一聽那句性命不保,初塵渾身都僵硬了,雙手也不自覺的發抖。
再歎一口氣,老大夫眉頭深鎖。怎麼這檔事就讓他給攤上了,如果真有個什麼閃失,他的老命就不保了。
“去拿瓶高度的燒酒來,讓人用布醮酒擦拭全身,再有用黃蓮和米熬成粥,讓王妃吃下,我再開副藥讓王妃服。今晚是個過度,如果今晚燒能退就沒事了。”
“都聽到了?快去準備!”趙任祥搶在初塵之前開口說道。
這會兒,小梅子正好端著熱水回來,聽到了大夫的話。
“我來為小姐擦身體……”小梅子放下臉盆說道。
“不用!你跟大夫去抓藥,我來照顧月兒!”初塵的話不容置疑。“讓人去拿酒了沒有?”
“去拿了。”趙任祥回答道。
“先給王妃擦擦汗,等下擦完酒,無須再著衣,要隔一會就擦拭一次,用被褥蓋好,小心著涼!直到燒退了為止。”老大夫吩咐完就走了出去,“你跟我去煎藥。”這句話是對小梅子說的。
“哦。”說完跟著大夫出去了。
“我來給王妃擦汗。”春秧說著就打算去擰毛巾,卻被初塵阻下。
“你們都出去,這些事我來做!”初塵沉聲下著逐客令。
趙任祥走在前頭,被吩咐去拿酒的家丁這時正好趕來。接過家丁手上的酒,他返回房間拿給初塵。
“王爺,酒給你!”趙任祥把酒拿給初塵,又說道:“老趙就在門外候著,有什麼吩咐就叫我!”
“嗯,你也出去吧!”
初塵小心翼翼的把月昔一身讓汗浸透的衣衫脫下,用熱毛巾把她身上的汗水擦幹,再用醮酒的布快速把她的全身擦拭了一遍,再為她蓋好被子,自己也已經滿頭大汗。
“月兒,你好點了嗎?”明知道月昔不會回應自己,初塵還是傻傻的問著。
“……呃……嗯……”月昔不自覺的夢囈著,像在回應初塵似的。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初塵溫柔的把粘在月昔臉頰上的發絲撥於耳後。
……
一整個晚上,月昔的高燒反反複複好幾次,退了又燒,燒了又退,弄得一夥人精疲力盡。但是卻沒有人喊累。
“王爺,王妃怎麼樣了?”趙任祥去處理了一些瑣事,這會得空又來探視王妃的病情。“燒退了嗎?”
“燒是退了,但是不知還會不會……”初塵眼中有明顯的疲憊,但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月昔的身上。
“不會的,王妃會沒事的。”趙任祥安慰著說,他知道現在的初塵很脆弱。
“我知道她會沒事的,隻是看著她這樣受折磨,我心裏難過的緊!”也隻有對趙任祥,初塵才會說出心裏真實的話。
“王爺,你也不用太擔心,大夫也說了,王妃的燒退了就沒事。
“希望如此!”初塵歎口氣又看向月昔此時正沉睡的臉。
“今天兵部派人來傳話讓你明天去議事……”趙任祥平靜的述說著。他知道此時不適談論這事,但兵部議事事關重大不能延誤,也隻能現在告知王爺了。
“你明日告知魏將軍代我去一趟,月昔如今這般我怎麼走得開!”王爺沒看他一眼,直接說道。他現在哪有那份心思管其他的事,如今就是天塌下來,也沒有月昔來得重要。
“這……”趙任祥沉思著,心想王爺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多說無意。“好吧,那老趙先出去了。”
“嗯。”
慢慢長夜,初塵就這樣看顧著月昔,不假手他人。他讓其他人都去休息,自己一個人照顧月昔。可他又怎知,大家一門心思都擔心著王妃,哪睡得著。特別是小梅子,更是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深夜,安靜得一絲聲音也沒有。隻聽得見月昔平穩的呼吸聲和偶爾的蟲鳴。
“楚誠……楚誠……”月昔夢囈著叫著楚誠的名字。一直守候在床邊的初塵,在淺?中被喚醒,急忙查看月昔是否醒來。
“月兒,我在這。你醒了嗎?”初塵擔心的看著她,卻發現月昔眼角卻不斷流下淚來。“月兒,你作惡夢了嗎?我就在你身邊啊!”
“楚誠……不、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不要……”夢中的月昔不斷低泣著呼喚著。夢裏她看著楚誠離她越來越遠,伸手想要抓住他,卻什麼也抓不到,她隻能不斷的呼喚楚誠的名字。“楚誠…………”
“月兒,月兒,”初塵抓住月昔伸出來的手,緊張的看著仍然緊閉著雙眼的月昔。“我不會走的,我就在你身邊永遠不會丟下你的!永遠不會!”
“對不起……楚誠……”月昔的淚水仍不斷的滑落。楚誠的身影在夢裏已經遠得看不見,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不是楚誠,而是初塵,他正用深情的目光看著她,對她微笑,擁她入他的懷抱,她的心似乎也淪陷了……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隻要你答應我一直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會怪你的!我會好好愛你!”初塵為她擦掉那令人動容的淚水,聲聲柔情的說著。
月昔沒有再作任何回應,漸漸的沉入睡眠。
月昔在床上連續躺了三天,身體才慢慢恢複。這三天裏,初塵在床邊衣不解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月昔,月昔都看在心裏,也深深的被感動。但嘴上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為她所作的一切。
“再吃一點,這樣身體才會好得快!”初塵這會兒正端著一碗粥在喂月昔。溫柔的勸她再多吃一些。
“我、我可以自己來……”月昔斜眼偷瞄著在一旁偷笑的三個丫頭,尷尬的看著初塵正要喂她的調羹。
“不用,你現在還沒全好,還是我來吧。”初塵一點都不在意,這幾天他已經習慣這樣喂月昔吃東西,而且還樂此不疲了。
“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可以自己來的!”月昔堅定的說著,蹙著眉看著他。
“那好吧,你要小心燙……”初塵微笑著把碗遞給她,還不忘叮囑她。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月昔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接過碗,吃了一口粥,又看向他。“你這幾天為了照顧我也沒有好好休息,現在我已經好了,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我不累!”初塵迷眼笑道。
“還說不累!黑眼圈都出來了,還騙人!快去休息!你要是病倒了,我可不會照顧你!”月昔撇撇嘴,故作生氣的說。
“王爺你就放心的去休息吧,王妃有我們照顧的。”春秧笑著開口圓場。
“對啊,不是還有她們三個照顧我嘛,你就快去休息吧。”月昔也接口說道。看著他為自己而累成這樣,她也有點過意不去。
“你是在擔心我嗎?”初塵對月昔眨眨眼,曖昧的看著她問。
“呃……”月昔的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低下頭說:“你說是就是嘍,快去休息吧!我不想看到你也生病。”
“那好吧。”初塵燦爛的笑著,哪看得出疲憊的樣子。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他當然開心。“你們三個好好照顧王妃,有什麼事就叫我!”
“是,奴婢們知道了。”三人同聲回道。
初塵走到他的躺椅休息去了。等到初塵睡下,三個丫頭便圍住了月昔。
“小姐,你真的好了嗎?”小梅子一臉擔心的問,“聽大夫說小姐可能性命不保,我都快擔心死了!”
“嗯,全好了,隻是還是沒什麼力氣。”月昔笑笑的說。
“那就好,再吃些補品應該就會好了。”小梅子好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等我好了,我們就去逛街。”月昔笑彎了眉毛說,“你們說要帶我去逛街,我卻病倒了,等好了就帶我去好不好?”
“好啊!”小梅子開心的叫道。她最喜歡逛街了。
“那要看王爺會不會同意了……”春秧擔心的看向初塵的方向。
“放心!我想去沒人攔得住我的。”月昔篤定的說。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月昔的身體總算是恢複從前的活力。一等身體好了,她就纏著小梅子讓她帶她出去逛街。
“小姐,我們這樣出來好嗎?”小梅子左顧右盼的問著此時正一臉興奮的月昔。
“沒事的,我們隻是逛逛,一會兒就回去。”月昔隻顧著看街上熱鬧,沒大搭理小梅子。
月昔在得不到初塵的同意後,最後決定偷溜出來。她借故支開了春秧和香珂,讓小梅子帶著她偷偷從王府後門溜了出來。所以此時小梅子才會那麼擔心,看王爺擔心小姐的樣子就知道,萬一小姐再出個什麼事,她不被王爺殺了才怪。
“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小梅子哀求著拉了拉月昔的衣袖。但月昔根本都不理她。
“不要!難得出來一次,不好好玩玩就回去,多可惜啊!我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再不出來活動活動,都快成植物人了。”月昔一徑的往前走,小梅子隻能緊跟著。
“植物人?”小梅子疑惑的撓撓頭。
“呃……你沒經曆過你是不會懂的啦!快點走啦!不要跟丟了!不然我不知道怎麼回去。”月昔笑著拉過小梅子的手說。
“哦。”小梅子隻能任她拉著走。
“哇~什麼味道好香哦!”月昔突然停住腳步說道。
“這好像是這附近的許記牛肉鋪的牛肉香。”小梅子也聞到那股香味了。
“小梅子,你吃過嗎?”月昔眨著大眼問著。
“有經過那鋪子,不過卻從未吃過……”
“小梅子,你去買些來嚐嚐如何?”她也好久沒吃牛肉了,也不知這古代的牛肉和現代的牛肉有何區別。
“好啊,”小梅子聽到這裏,眼睛也亮了起來。“不過,小姐,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不了,我腳有點酸,我到那邊的涼亭等你,你快去快回。”月昔指著不遠處一處涼亭對小梅子說。
“那好吧。”小梅子正打算轉身去買時,又突然回頭說:“小姐,你不要到處亂跑哦!”
“知道啦!”月昔笑著打發小梅子快去,“我還怕你找不到我了!快去吧!”
待小梅子走後,月昔也來到涼亭坐下休息。
才坐不一會兒,突然聽到有個蒼盡有力的聲音說道:“稀奇,稀奇,真稀奇!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月昔看向聲音的來源。一位一身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正朝她走來。
“姑娘早是個死人,如今卻還活著~~哈~~真是有趣!”中年道士以手撚著胡須說道。
“你是在……說我?”月昔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沒錯!就是你!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中年道士在月昔的身邊繞了一圈,有著研究的目光看著她。
“你……知道……我的事?”月昔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看著他。對於他說她已經是個死人,一點也不在意。因為這好像也是事實。
“猜個十之八九……”中年道士仍然在月昔的身邊繞著圈。
“你……不會是神仙吧?”月昔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可能,不然有誰知道她的事。
“非也,非也!貧道還稱不得神仙,隻是個修道半仙而已。”中年道士保持著一臉祥和的笑容說道。
“哦,那你知道我是從哪來的嘍?”月昔好奇的問著。心想,搞不好還可以找他算個命什麼的。
“不知。”中年道士很直接的回道。“但卻知道你不屬於這一世間。”
“嗯,對,沒錯。你真的是得道高人!”月昔高興的說。
“不過,姑娘的命不久已……”中年道士沉吟著,臉色突然凝重。
“什麼?!”月昔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你是說……我還會死?”
“對!”中年道士肯定的說,沉吟片刻又道:“如果不盡早把你身體裏的魂魄驅走,這身體承載著兩個魂魄早晚會油盡燈枯而死,到時就回天乏術了。”
“那道長的意思是說,我要把她趕走?!”月昔眉頭緊鎖的問。
“也不是說趕,你是趕不走她的,她的一絲魂魄可以這樣的留下來,如果不是她的魂魄自願離開,是誰也驅不走的,除非你的魂魄也離開這身體,否則她就還會在這身體裏。”中年道士細細道出原委。
“那我要怎麼辦?”要等死嗎?不過,已經死過一回,也沒什麼可怕的,隻是……為什麼心裏會不舍。
“這隻能聽天由命了,不過,老天爺既然讓你這樣重生,定不會就這樣讓你死去。再說……你今世還有一段劫難未到!”中年道士意味深長的說。
“劫難?!”都要死了,還有劫難?月昔低頭深思著,想不明白,又問:“是什麼樣的劫難?”抬頭時,早已不見那中年道士的身影了。
“人怎麼不見了?”月昔四下尋找,都不見剛才的那位中年道士。要不是道士剛剛的話還猶在耳邊圍繞,她還真要以為,隻是自己在做夢。
“小姐,我回來啦!”這時,小梅子也從肉鋪回來了。
“小姐,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小梅子興奮的把油紙包著的牛肉遞到她麵前。
“小梅子,我們回去吧。”月昔失神的看著前方,對小梅子說。
“小姐,你不吃嗎?”小梅子不解的看著月昔。
“回去和春秧她們一起吃。”月昔邊走邊說。
“好啊。”小梅子一點都沒察覺月昔的不對勁。
回到王府後,好像誰都沒發現她們出去的事。月昔回來後就自己一個人躲到房間裏。
‘我該怎麼辦?’月昔問著自己,也問著她,月昔知道她一定還在。因為那道士都說了,這身體裏有兩個魂魄。
‘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女聲如月昔預期的在耳邊響起。
‘不,是我占了你的身體,是我不對,不過那道士說,如果我離開了你的身體,你也會消失……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害任何人!’月昔聲音痛苦的說。
‘不,要離開的應該是我,不是你!’女聲淒哀的說,‘再說王爺對你一往情深,你不能辜負他!’
‘可是夏公子也對你一片癡心,你要這樣丟下他嗎?’月昔難受的留下淚來。
‘我們今生是無緣了,就算沒有你,我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不是嗎?’女聲的聲音也在哽咽。
‘那……那怎麼辦?’月昔無助的問著。
‘讓我再見夏桑一麵,我答應過他的。這是最後一次,見過他後,我會自動離開的。’女聲這時已經平靜許多。
‘對不起……’月昔哭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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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靖王妃病了?”宋初堯坐在書案前,問著身邊的總管太監。
“回皇上,是的。”老太監恭敬的應聲道。
“靖王這幾日都未來參加兵部議事?”宋初堯不急不徐的又問。
“回皇上,這幾天都是魏將軍代靖王來參加議事的。”老太監據實以告。
“看來,聯是該去探望一下靖王妃了。”宋初堯似在自言自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