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負債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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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自己的寶貝托付給鄭羽之後,孟溫看到經過的二人組立馬挽著倆人的手臂離開,“你們怎麼那麼快回來了,我要不是碰到你家老大,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柴狼想和孟溫打好交道,任由他挽著他的手,“先生的妹妹到賭場搞事,我們還沒走到賭城中心就被通知離開。”
    這就讓人不解了,白冬絮的妹妹難道不知道白冬絮在做什麼,“他在清除家族的障礙,他的妹妹不知道?”
    “他所做的一切在這個家族是不被認可的,他一直瞞著所有人在調查,賭場的經營在這幾年分配給白冬嬡管理。”江豚解釋了原因,這讓孟溫更加吃驚。
    一直在祈禱白冬絮和鄭千義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過結,沒想到更悲劇的是白冬絮在調查自家內部,查的還是自己的妹妹。
    他到底該站在誰的那一邊,又擔心哪頭都不討好,最後都得罪了個遍。
    可能真如柴狼所說,他知道的太多,到最後想走也走不了了。
    因為突發的狀況,沙塔那邊暫時推遲行動,孟溫在半山別院蹭了一頓飯,之前呆在這裏是因為受傷,這裏的條件再好,他也沒理由留下蹭太多飯,擔心白冬絮要趕人。
    臨走鄭羽給他打包了剩下的海鮮粥,提在手上的打包盒飄著香味引來了幾個人,孟溫想起來他沒有錢,誰向他走來他就向誰借錢,似乎是眼神太過於熾熱,和他對上眼的人主動繞開了道。
    柴狼拿裏拿著一堆資料,和他同行的人是經常來這裏為大家看病的醫生,也不知道這別院又有誰受傷或是生病了,孟溫也隻是想借點錢打車回家,可能是他比較特殊,醫生一眼看到他,拉著人就要給他複診。
    前腳一邁,柴狼在身後將他死死拽住,醫生可能是怕傷著他,喊著柴狼輕點,柴狼才沒有那麼暴力地放鬆力道。
    “我又不是瑰王的人,那麼盡職幹嘛。”孟溫不知道白冬絮哪兒請來的醫生,可能是在衝業績,逮著個人就要看病。
    不明白孟溫為什麼這麼排斥,柴狼都替他感到丟人,“這麼大個人了怕什麼醫生,這裏的醫生個個都是頂尖的高手,可不是輕易能請得動的,要不是看在先生的麵子,你覺得你這輩子有幸被他們碰一根手指。”
    “我福薄,我命淺,我不配行了吧。”
    孟溫掙紮著往後退,突然一隻手一把抓住他的後衣領,手臂圍繞脖頸一圈,扼住不到三秒,換來的是寬大的胸膛圍困住孟溫,聞著味兒就知道是誰,頓時泄了氣任由白冬絮單手抓著他的兩隻手,動都不想動了。
    耳邊是白冬絮低沉的聲音,“以為你走了,醫生一直在找你,複診完有事和你商量。”
    總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在大廳檢查身體,孟溫看到十幾雙眼都朝他這看來,肩膀輕輕撞了一下白冬絮,示意他放開,“借個房間唄,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脫衣服吧。”
    “你還知道害羞。”柴狼看不出來孟溫還是個懂得害羞的人,聽到他這麼說嘲笑了幾句,“也不知道是誰動不動就抱怨他受傷了,衣服掀的次數還少嗎。”
    被熟人戳了心窩,孟溫倒不覺得臉紅,“我那是尋找安慰,一個個都沒良心,不懂得心疼我。”
    這偌大的別院就是沒有一間屬於孟溫的房間,前段時間占了白冬絮的臥室住了幾天,鄭羽覺得孟溫可能還會再來就沒收拾屋子,這會兒正好。
    孟溫脫了上衣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白冬絮關了窗戶打開暖氣,這還沒正式入秋呢,不明白孟溫這麼大個人為什麼這麼怕冷,拿著毯子在旁邊候著,緊盯著孟溫的傷口觀察。
    他在外科這方麵有十足的經驗,一看就知道孟溫的傷口修複得不是很好。
    不用等醫生提醒,白冬絮都想罵人了,“你回家就是這麼休養的,剛才還那麼反抗醫生,你是真不知道後果還是真想死。”
    眼眶下一秒泛紅,孟溫也不敢再理直氣壯地回懟白冬絮,他實在太委屈了,委屈得埋著頭訴苦。
    “我能有什麼辦法,想騙他們說是割了闌尾炎,這位置又不對,躺著總被罵,天天帶著圓圓,這傷口能好得那麼快嗎。”
    也難怪會一直躲在他這裏養完傷才回去,“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養好再走,我又沒有趕你。”
    “像白冬絮先生這麼懂得關心下屬的老板真的不多啊,一般我們團隊都是半個月上這一回,除非有特殊情況才會來得這麼勤快,你難道忘了你躺在這裏的那段時間,我們院的護士姐姐天天圍繞著你轉。”
    醫生對孟溫這個人實在是印象深刻,主要是沒見過這麼不安分的患者,那麼重的傷聽說還下過水就算了,昏迷了一夜,不知道從哪兒溜進去這後院。
    這樣都不死,還真是命長了,“傷疤都沒好,你就忘了疼。”
    醫生來時聽白冬絮說過孟溫的大概狀況,提前準備了藥,本來還以為人又跑了,從醫藥箱裏掏出幾盒藥給孟溫,提醒他按時吃藥。
    “有什麼問題找白冬絮先生,他懂這方法的問題,身體要是不適絕對不要強撐。”說完醫生快步離開,他的車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要不是因為孟溫的不配合,他早就走了。
    出了房間醫生伸手往額頭上抹,一頭的汗水,“熱死我了……”
    孟溫越想越來氣,他會受這麼多的傷,還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家夥,拽過白冬絮手上的毯子披在背上,“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什麼事?”
    “我的人通過那份名單,找過你所說的幾個姓孟的人。”
    姓孟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們家出來的孩子,“找到了?”
    白冬絮點頭,一把拉過另一張椅子坐到孟溫旁邊,視線和他平視,“孟柏城確實是被我們瑰王帶走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七個像他一樣被瑰王帶走的孩子,這些人並不是同一天被帶走的,間隔期最長四年,最短三個月。”
    “你隻需要告訴我,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孟溫隻想知道這些,聽柏城說過那些人恐怕和他一樣凶多吉少,他實在想不通,像瑰王這樣曆史悠久的幫派,特別是近幾十年一直在轉行,並從事慈善機構的大家族,為什麼要對他們下手。
    “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白冬絮也不想和孟溫賣關子,“他們確實是通過瑰王的名義被收養,瑰王的家族有不少人有收養孩子的習慣,有些人會善待孩子,那些幸運的人現在過得很好,像柏城這樣的人也不少,最後下落不明的人有三個,柏城一個,另外兩個或許像他所說,遭受到了非人的對待。”
    不是沒想過這樣的結果,但一想到這些孩子因為他,而沒落得一個善終,他就沒有顏麵安心地去見他的老家主。
    看著變得沉默且一動不動的孟溫,白冬絮清楚,孟溫知道結果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他一定能在他的意料之外去尋找他所想要的答案,也就是這樣過人的能力,他選擇將他留在身邊協助他,而這場交易,他怎麼也得用心一點。
    “還找嗎?”
    “找。”孟溫堅定地回答。
    “哪怕隻有白骨一具,我也得為他們申冤,是孟家將這些孩子推向無盡的黑暗,造就了像柏城這樣的人,而害了無數的人。”
    他得找出這些被瑰王帶走的孩子,懲處讓他們變成這樣的人。
    重新穿上上衣,扣子才剛扣一顆,邁出房門就要走,往前邁了兩步又想起來沒錢,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向白冬絮借錢,立馬諂媚的嘴臉朝身後伸手。
    “有一就有二,借了一定還。我連打車的錢都沒有了,大哥,可憐可憐我吧。”
    被孟溫突然轉變的情緒帶動,心裏歎了口大氣,從抽屜裏翻找鄭羽給他準備的錢包,從其中一個錢包裏掏出一遝現金。
    孟溫的視線隨著白冬絮手而動,不敢相信那是一遝錢,當然,身為瑰王的老大,給幾張似乎拿不出手啊。
    可是,這把孟溫難住了,現在錢難嫌,他擔心拿了還不了,可是他又抵不住誘惑,白冬絮給了多少他就收了。
    這手一沾到錢,什麼還不還已經拋在腦後,被金錢衝昏了頭腦,把以往轟炸江豚的糖衣炮彈炸給了他,“我太愛你了,我最愛你了,太太感謝你了。”
    聽這熟悉的台詞。白冬絮冷臉別開眼,“冬嬡在賭場尋找賭場霸王的團夥,這會兒已經離開,江豚正準備重新過去,你可以和他到沙塔充當遊客的身份幾天,暫時別進去賭場。”
    這麼一說,他就不用打車回家了,可到手的錢總不好意思再還回去,孟溫迅速塞進他的小布包裏,“借都借了,即使你那麼有誠意,我怎麼能不收下呢,改日再還。”
    氣笑了的白冬絮還想著他的感謝一點都沒有誠意呢,反而說他了。
    連夜又再搭機來到沙塔,在沙塔白天吃吃玩玩,到了晚上回到酒店,一群人圍坐在一個房間床上畫圖。
    孟溫趴在床上閉眼回想今天在賭場所看到的所有出入口和地形圖,還有他見到的可疑人物。
    “避免出意外,私人手機都不要帶入場。”江豚最先沒收孟溫的手機,塞給了他兩張錢,這讓原本張著大嘴想要哀怨大叫的孟溫收住了聲。
    “江豬最棒了。”孟溫親了幾口橫來的飛財,抓上江豚的手還想親一口被他甩開。
    隔天一早,幾個人改頭換麵一身名牌加身,還特意到美發店做了個新造型,平日孟溫沒覺得江豚和柴狼有多帥,這會兒衣服發型換了個遍,帥成了兩個人,不得不佩服造型師的實力。
    “大師不愧是大師,我認識他倆這麼久,都沒發現我身邊有這麼多帥哥。”孟溫誇得造型師都不好意思了,在修剪的過程中,造型師小姐姐本來就沒敢去直視那些臉,這會兒孟溫的一通誇讚,更是讓她連頭都不敢抬起,看向那幾個人正在聊天等候的帥哥,一眼接一眼,就怕被發現。
    “那是他們底子好,我們造型師也就是錦上添花。”造型師小姐姐和孟溫談吐上倒是正常,低低軟軟的聲音讓孟溫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足以吸引人。
    “美女,我長得帥嗎。”孟溫一向隻有撩漢,這麼問不過是好奇這些人和他到底是有什麼區別。
    造型師一把撩過孟溫的過肩長發,“你長得有點漂亮,我自愧不如。你的聲音很有魅力,溫潤清朗,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弟弟。”
    孟溫理解了,快三十的他也不是第一回被人認成大學生了,特別是最近這頭長長的發,說來也是波折成千。
    上回他就想去剪的,偏偏那天的日子不好,不能剪發,之後就給耽擱到現在,“剪!!!剪成光頭都沒有問題。”
    “可是你現在也很好看啊,俊秀得很,不顯得娘氣。”說完造型師給孟溫修剪了一點劉海,給他綁了個武士頭,“帥氣得很。”
    看著鏡中那個顏值加了幾分的自己,也不想著剪頭發了,“這樣也挺好啊,是吧。”
    “是啊,很好看,你們各有各的帥,有些人適合的發型,我們未必就合適,自己喜歡就行。”造型師的一頓誇,孟溫滿意地從椅子上起身,看他們一個個都在自拍,他也想往前湊。
    拍了一張瞬間沒了心情不說,其他人看到他都不敢和他站一塊了。
    “現在是幾月,我有點寒毛直堅的感覺。”柴狼翻著手機的日曆,一看居然是農曆七月,神色都開始變得神神叨叨,“都說七月不好出門,早知道出門前去拜拜。”
    “迷信。”幾個人打趣柴狼,隻有孟溫氣得瞪大鼻孔沒有發言。
    半山別院,白冬絮忙完事務回到家中,一刻不停地調查家族內部所牽扯到的外界問題。
    傍晚吃飯的時間段,鄭羽端著飯菜送到他的辦公室,跟在後麵的是一個年輕人,他抱著一大箱包裹跟在鄭羽身後,看著半人高的包裹和年輕人額頭上的薄汗,不免讓他好奇,什麼樣的東西重到這麼離譜。
    “我的?”白冬絮可沒有網購的習慣,也沒有哪個人膽大到網購把地址填在他家裏。
    “咱們這兒還是第一回看到有快遞員來送件。”
    半山別院的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家庭,他們也隻是把別院當作是自己工作的地方,一般白冬絮不在的時間他們大多都會選擇回到自己的家裏,也不敢在這裏久留,隻留幾個人在這輪班值守。
    加上這個地方處於深山,來往的通用工具不是腳就隻有直升機,所以通常不會有外賣員和快遞員上來這兒,“今天的這個快件,真的讓值守的人嚇得以為有人來送炸彈。”
    “寫了誰的名字。”
    “你的小名。”鄭羽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是誰寄來的,也驚奇孟溫和白冬絮的關係比她所想象的要好,“快遞員說是特意加錢他才來的,打開郵件全是吃的東西。”
    白冬絮翻看箱子上所寫的快遞信息,寫的是“笑笑”兩個字,立馬清走了麵前兩人。
    飯也吃不下了,把箱子裏的東西全倒在地上,十幾袋或大或小的東西,包裝上都印著不同的食物廣告和圖案,卻都有幾個共同的標簽字號,“沙塔特產”。
    攤開所有東西,果然東西堆裏混著一個牛皮紙袋,信件中是他熟悉的手繪圖紙,有賭場內外的地形圖和各出入口位置,場中固定站崗安保人員的位置和長相都在紙袋中,包括一張熟悉的麵孔。
    白冬嬡的畫像出現在孟溫的手上,也就是說孟溫他們已經去過賭場,並見到了白冬嬡。
    最後一張圖紙中孟溫也留下了話,白冬嬡所經營的賭場今晚會舉行慈善拍賣會,這是他們瑰王的慣例,但他以為,白冬嬡被剝奪了資格後應該不會再參與,沒想到去了,還是以主辦人的身份。
    現在的賭場經營權處於待定的狀態,白冬嬡還敢在這時候挑釁他,難道是想通過這場慈善會翻盤?
    他倒不怕白冬嬡會翻盤,如果真是這樣他會給她這個機會,讓她來證明自己是有能力來經營守護住賭場的聲譽和瑰王的名望。
    四人成組混入賭場,八九個人進入賭場分散並融入火熱的氛圍中,孟溫繞了一圈覺得沒勁,聽說會舉行拍賣會,到處蹭吃蹭喝就是沒等到開場。
    手裏拿著一杯汽水刺激舌尖的味蕾,他想怪白冬絮但怪不了,他又一次讓自己吃藥,又一次處於戒酒的階段。
    他非常後悔那一天去了半山別院,如果沒去就不會碰到醫生,現在也就能痛飲一杯。
    直到柴狼囂張的嘴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孟溫立馬跳起來跑到他麵前,“你贏了?”
    一臉得瑟地炫耀自己的戰果,江豚也跟著走了過來,“他平時沒少和大家打賭,既然來了,為了融入這裏,你也去玩幾把。”
    孟溫搖頭,他不敢,他對自己沒有信心,他做任何事不說有十成十,少說也有十成九的把握,與利益掛勾的東西,他有十足的信心敢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贏。
    江豚看得出孟溫花錢一向大手大腳,所以他一定不會有積蓄,為了讓他減除內心的擔憂,拍了拍他的肩頭讓他放心,“我們是出差辦事,你可以記在瑰王的名下,輸了是瑰王的,贏了是你的。”
    想到有這等大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呢,但孟溫還是有所顧忌,“我太相信我的運氣……”
    連柴狼都看不下去了,主動把自己的戰果分一點給他,當是他的啟動資金,“任你怎麼賭,反正我們先生有錢。”
    有了這句壕得不得了的話,孟溫放開身手擠進人海,他早就想玩一玩了,結果一把一把揭盤,喚來的是一聲接一聲更高漲的尖叫,孟溫都替白冬絮肉疼了。
    “不行了,不行了……”孟溫都怕了,特別是看到柴狼手裏比上次見麵時還要多了兩倍的戰果,他抱著江豚的手想哭,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江豚和柴狼怎麼也都沒想到孟溫的手氣會這麼差,柴狼不忍直視,轉過身奔赴他的人海而去,江豚安慰地拍著孟溫的後背,“走吧,到櫃台把賬記上。”
    “先生,總共是五百萬。”前台小姐的一聲五百萬不輕不重,倒是把孟溫給震得快要耳聾了,他不敢相信這個數字,扶著江豚腳都快站不直了。
    辦理轉賬手續,五百萬說沒就沒了,孟溫捂著耳朵閉著眼,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這並不是真的……”
    他還是不放心,他一直罵白冬絮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是個十惡不赦、作孽多端的無恥之徒,現在他隻想把這些話都轉到自己身上。
    “你老板會不會打死我?”雖說他和白冬絮不是沒動過手,他也單方麵地受過白冬絮的打,肉不肉疼隻有他知道,他是真的下手狠,這回估計會斷了他一隻手。
    但如果一隻手就能抵了這五百萬,那也值啊,重點是他全身都不值這些錢。
    江豚不明白孟溫為什麼會覺得白冬絮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先生是個很大方的人,你想想你在別院那段時間的花費就不止這個錢了,他會放在眼裏?”
    “是嗎?”孟溫沒想到還有這回事,但那是不得已的情況下,這回不同啊,“真的?”
    “沒事,對他來說是小錢。”看孟溫這麼緊張,到底是有多害怕白冬絮啊,江豚都想打趣他了,“或許,你可以試著勾引我老板。”
    孟溫現在沒有心情和江豚開玩笑,他想白冬絮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你老板是個性冷淡,估計有恐人症。”
    麵對孟溫的胡扯,以他對白冬絮的了解,覺得他對這個人已經算是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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