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內從來之後，兩人臉上並未有開心之意，倒是彼此眼中含著一股淡淡的“憂。”我並從與他們說話，而是自顧去買菜做飯。
    飯做得很簡單，三渾兩素，我還另外燉了雞湯給快樂。大家都久象征性地吃了點飯菜，然後他們窩在客廳，我則打掃衛生，整理家具，我覺得沒有當電燈泡的必要。
    我們的“家”很是窄小，待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已經不能不麵對他們了。
    他們在看著電視，沒有說話。
    我坐在一邊察顏觀色，快樂的臉色並不太好，依就是一副“憂鬱”狀，丁非凡的臉色亦是如此，也許愛屋及烏，身感其受便是如此吧？
    一屋子的清靜，唯有傳來電視上那點爭吵。
    “姐，我累了，想休息了。”先是快樂打破了僵局。
    快樂站起來走進房間，丁非凡的眼睛使終圍著她轉，看他的樣子，好像離不開快樂似的。
    丁非凡若今天晚上跟快樂一起睡，那快樂腹中的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是他的孩子了。
    我被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但還是故作鎮定。
    我先是看了丁非凡一眼，發現他還是望著快樂的房間。
    快樂並沒有關上門，直接就倒在床上了，那樣子還真惹人遐想。
    我走進去，關上門。
    “快樂，我叫丁非凡來陪你如何？”
    “姐，他……他願意嗎？”
    “我隻問你，你願不願意？”
    “我……願意，隻是……”快樂摸著腹部。
    “隻要你願意，這腹中的小孩便是他的。”
    “姐。”快樂有些驚慌地叫起來。
    我捂著她的嘴巴，“說實在的，說服李異我並沒有多大的希望，隻有丁非凡，他依然愛你如故。”
    “姐，你不愛他嗎？他那麼優秀？”
    優秀？我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個整天對我使臉色想方設法來整我的人罷了。
    “還是，你還愛著異？”
    “快樂，別說了，我叫丁非凡來陪你。”說完，我走了。
    打開房門的時候，眼睛正好與丁非凡的眼睛給碰上了。
    他果然對快樂是癡心一片，若快樂能收心，好好與他過日子也是不錯的。
    我朝他走過去。
    “丁非凡，快樂需要你，今晚你去陪她吧。”說完，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畢竟這是我生平所做的第一件壞事。
    “季開心！”丁非凡狠狠地拍著輪椅，我望向他，隻見他臉色大變。
    每次他一發作，我就知道事情失敗了。隻是為何失敗了？他不是很喜歡快樂嗎？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趁人之危？勾引自己的小姑子？”
    我頓時語塞，也覺得自己太過於渺小，與丁非凡對“愛情”的固執與尊重，他怎麼可能做出“未婚同居”之事呢？
    “季開心，我告訴你，愛一個人並不是要急於占有她，你別小瞧了我！”
    我羞得低下了頭。
    “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明白什麼是愛！”說完，怒氣衝衝地推著輪椅衝進我的房間，“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僵在那裏，全身無法動彈，愛到底是什麼？
    這一刻我迷糊不清。
    許久，是快樂抱著我的腰我才有反應，她的淚水在眼中滾來滾去，看得我心好痛。
    我們睡在了一起。
    “姐，我想還是去把孩子拿掉。”
    “不行，會傷身體的，你已經拿掉一次了。”
    “可是，可是我怎麼辦呀？”
    “別擔心，我會說服李異的。”
    “若不成功呢？”
    “那我跟丁非凡好好談談，隻要你肯答應嫁給他，我跟他離婚，你們結婚，這兩條路有一條必定會行得通。”
    “可是，你也看到了丁非凡那個人真的很木啊。”
    “快樂，你愛他嗎？”
    “愛。”
    “你愛李異嗎？”
    “愛。”
    “他們孰重孰輕？”
    “我不知道。”
    “既然你都愛他們，現在有一個肯娶你，另一個不肯娶你，你要嫁給誰？”
    “姐，丁非凡他是殘疾啊。”
    “快樂，丁非凡並不在乎你有其他男人不是嗎？而且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的。”
    “姐，我……”
    “快樂，你該長大了。”
    “姐……”
    我們一直聊了很晚，快樂的淚水幾乎要淹沒整張床，最後快樂答應，若李異不肯娶她，她便嫁給丁非凡，並向我保證不再與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
    我的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很沉，沉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一夜無眠，眼睛痛到不行，我照了照鏡子，原來眼睛又黑又腫。
    我去超市買了包子回來蒸，我不喜歡吃包子的，快樂很喜歡吃，每天早上我都會蒸包子來當早餐，快樂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
    我與快樂等了很久，丁非凡都沒有起來，包子涼了又蒸，蒸了又涼。
    快樂已是等不及，先吃了早餐。
    丁非凡還是沒有起來。
    我決定給他們獨處的時間，我空著肚子出去了。
    我先是回丁非凡的別墅尋回我的電話卡，手機已經被他摔爛了。
    我重新買了部三百來塊的諾基亞手機，插上卡我急忙翻找最近已接電話，很快便找到李異的電話。
    我與李異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我先到，我選擇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麵帶笑容問我需要點什麼。
    我說等人，先叫她來一杯白開水。
    我不喜歡喝咖啡，太苦，似我的人生，所以，我從不喝咖啡。
    李異穿著很順便但看上去很舒服的休閑服急衝衝趕來，他看上去還是如學生一般，一點都沒有改變，隻是他略瘦了一些，膚色有些暗黃，不似以前那般健康。
    我看著他略略發呆，待他笑意的臉湊到我麵前，我才發覺自己的失態。
    “開心。”李異握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我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你來了？”
    “開心。”李異又想握住我的手，我的手又抽開了，他有些失望地看著我。
    “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嗎？”
    我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痛得我差點就叫出來。
    “先生，請問來哪一種咖啡？”服務員把單遞到李異手上。
    “隨便一杯咖啡，一杯椰汁。”
    我記得我有一次告訴過他，我不喜歡喝咖啡，我喜歡喝椰汁，沒想到他記得。
    我突然想快點離開他，與他這樣的獨處似乎是幾萬年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