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柳桑榆睜開眼冷冰冰地看著徐致遠。正伸著手撫弄他發絲的徐致遠，尷尬地收回手。”
    “你看看你自己！”徐致遠挑釁地指指枕著他手的頭。
    順著他的手指，柳桑榆發現自己正躺在他的懷中，有些掛不住地起了身。
    他剛坐起來，徐致遠就開始伸展他那個已經麻木的手。
    “你沒事吧？”柳桑榆心軟的個性是無法改掉了。看著他這樣，有些於心不忍。
    對他賊笑一下，徐致遠把臉伸過去：“親一個，就沒事了！”
    看著嬉皮笑臉的徐致遠，柳桑榆很想一個巴掌拍下去。
    一邊下床，柳桑榆嘴裏一邊念叨著：“以前，都不知道你原來是這種德性的。”
    徐致遠聽得心裏不是滋味。自己現在什麼德行了！
    兩人梳洗完畢後，就一起下樓了。一路上，柳桑榆都沒有開口。徐致遠也覺得無趣，也就安靜地一起下樓。
    前台的小姐，一看到柳桑榆，就叫住了他。
    “柳先生，您身體好點了嗎？”前台小姐直接跳過徐致遠，非常熱情地關心著柳桑榆。
    “謝謝啊！”柳桑榆笑得真誠，“我已經好了。”
    “您怎麼現在才下樓啊！一定沒吃早飯吧！胃不好，不吃早飯，會更加嚴重的。”前台小姐對這個替大家解圍的柳桑榆印象極好，不免多提醒了幾句。
    “我睡糊塗了。”柳桑榆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然後和前台小姐相視而笑。
    在一旁看著的徐致遠看在眼裏，完全不是滋味。當我是空氣啊！
    出了賓館，兩人在昨天的拉麵館吃了頓飯，就忙各自的去了。
    柳桑榆一向是嚴於律己的人，晚上8點就回到了賓館。前台小姐依然熱情客氣地打招呼。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柳桑榆回到房間，沒有多久，就進入了夢香。
    半夜，真睡熟的柳桑榆，聽見房間很大聲音的響動。躺著睜開眼睛看，就發現徐致遠摔在他旁邊。似乎撞到了什麼。
    不會又喝醉了吧！想起上次他喝醉的情形，柳桑榆就懶得管他。離他遠點就好。
    徐致遠跌跌撞撞地起身趴在他身上，柳桑榆聞著他滿身的酒味，有些鬱悶地想要避開。
    徐致遠像打定主意就這樣扒著不放，還嘴裏不時地哼哼。
    看這樣不行，柳桑榆先不動，隨他去。等到他一放鬆，就使勁推他。哪知道一個用力，把他推到，腦袋還撞到了桌角。
    見到這樣的情況，柳桑榆焦急地去看他的腦袋。
    “我就知道你會緊張我。”喝醉了的徐致遠還不老實，傻傻地笑著。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
    “我其實挺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知道你喜歡我的情況下，留你做了兩年的秘書，卻一直沒有對你下手。”徐致遠含含糊糊地說著話。
    柳桑榆在看眼神閃爍地看著他。這樣算酒後吐真言嗎！
    徐致遠抓住他的手臂，慢慢地湊近他。柳桑榆依舊這樣看著他，沒有動靜。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慢慢地解柳桑榆的扣子。接著把柳桑榆推到在地。這次，柳桑榆出奇平靜，像是在思考什麼。
    當徐致遠手往他下身移的時候，在他耳邊說道：“可是我有從陽。我愛他，我要一輩子照顧他的。我18歲的時候就對自己這樣說道。”
    毫不猶豫地，沒有任何地思考。柳桑榆一巴掌就下去了。打得徐致遠一愣一愣地在那。
    推開身上的人，柳桑榆冷冰冰地說著：“我就知道！”
    走進浴室，打了一盆冷水，他往徐致遠的頭上往下澆。
    “現在清醒了吧！”說完，把盆一丟，就倒在床上睡覺，留下一臉錯愕的徐致遠。
    那晚徐致遠不知道發什麼瘋了，就坐在那抽起了煙。
    柳桑榆平時是不抽煙的，也不怎麼問得慣。其實他也睡不著。他清楚地聽到背後打火機的聲音，還有那長長的吐氣聲。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徐致遠竟然就這樣坐著睡著了。倒是柳桑榆怎麼也睡不著。快到清晨的時候，聽到他不住地打噴嚏的聲音。柳桑榆轉頭望他，發現他蜷縮地睡在那。柳桑榆就翻了個身，一直這樣看著他。
    是誰打破了這份寧靜，讓它永遠都回不到過去。角落裏有玻璃碎片。明天，明天又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