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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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下午農民們都已經勞作結束,這時候韓熙家裏起了爭執離近些手頭又沒有活幹的婦女小哥都跑到這裏來看熱鬧。
他們聽著韓熙大伯娘粗暴的聲音就知道對方是來找事兒的。
說來這韓大爺也是可憐,攤上了個會顛倒黑白的兒媳婦,前些年村子裏有商人來組織跑商韓大爺家裏的大兒子韓需和二兒子韓青都去了。
一年前跑商的爺們都回來了卻唯獨不見韓大爺的二兒子韓青,細問過後才知道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劫匪,劫匪要搶村民們的東西和錢財眾人當然是不從在爭搶中眼看劫匪的刀要刺向韓需,韓青擋了一下,見血了。
當時一看著這情況,哪些劫匪不過是拿著刀搶人錢財嚇唬玩來著哪裏真殺過人,當下就要逃跑,但是劫匪中一個人很理智,他認為這次逃跑了等這些村民回去以後一定會報官就想著把韓青給抬走來一招焚屍滅跡,然後他們嚇唬一翻村民後就把韓青抬走了。
村民回到村子裏把事情一和韓大爺說,他就要去報官,可是報了官也沒有找到劫匪,而這麼長時間後韓青恐怕已經被焚屍了。
就這樣韓大爺痛失二兒子,韓青的媳婦知道這件事情後因為悲傷過度陰鬱而死隻留下韓瑞這麼一個兒子在世上。
韓需本應該要為韓大爺養老,韓需也是願意的,但是韓瑞怎麼辦,韓熙在這個家中的地位也非常的尷尬,韓需他媳婦放話要養隻養韓大爺,韓瑞和韓熙這兩個拖油瓶是想都不要想,這時候有人就說了韓青是為了韓需死的,他家不應該養二房家的遺孤,可是韓需媳婦是怎麼說的,她說:“喲,誰看見是韓青替我家爺們死的了,韓青明明是自己撞上去的,再說殺人的是劫匪又不是我家爺們,我家憑什麼養。”
這一出黑白顛倒韓需媳婦是玩的溜起啊,農戶家的村民誰說的過她。
韓大爺知道韓需媳婦向來無利不起早又慣事看韓熙不順眼,他老了生怕護不了這兩個孫子所以提議分家,他帶著韓瑞和韓熙回老宅住,而大房那邊每個月給點糧食就行,至於田地什麼的,韓大爺家裏是沒有的,他們都是租地主家的田。
就這樣分家以後兩戶各不相幹,大房隻每月送些食物給韓大爺,而韓大爺老了,也幹不了什麼活,所以他們家一直很窮。
分家後本來一切安好,但是這韓需媳婦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看韓熙不順眼隔三道五的就要要韓熙的閑話,剛開始幾次村裏的人看見了還會想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情,搞清楚事情發現韓熙沒錯那他們就會幫著韓熙但是賴不住韓需媳婦她會說呀,道理一套一套的又貫喜歡顛倒黑白。
後來大家發現韓需媳婦也隻是口頭上說說,時不時的找韓熙麻煩外要說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是沒有的,所以他們漸漸地不管的隻是過來湊熱鬧。
黎易之看著周圍的村民隻是圍著韓熙大伯娘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幫韓熙說句話,他上前說:“這位大娘你有什麼證據就可以說韓熙偷東西了,憑韓熙是農戶這玉佩就不是韓熙的?嗬,這太過牽強!”
“這不是黎小子,你過來湊什麼熱鬧。”韓需媳婦嫌棄的看兩眼黎易之,她也不聽黎易之的話,就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咋?他就是一個鄉下哥兒哪裏來的貴重玉飾,我是他長輩,大伯娘,會冤枉一個小輩不成。”
她邊說著話那眼珠子邊在眼眶裏翻啊翻的,黎易之身為中醫看著就難受,如果他手上有針一定紮過去。
“大娘,這說話是要憑證據說的,沒有證據你就是韓熙爹娘也不能冤枉了他。”
韓需媳婦看著黎易之不依不饒,她眼睛放在韓熙手上的那塊玉佩上,那是她今天給韓爺爺送吃的時候故意去韓熙屋裏搜出來的,其實她到也不是貪那塊玉佩,她就是存心給韓熙找點事情,這個賤小子在她家白吃白住這麼多年,一分錢沒給,私下藏著好東西都不知道拿出來孝敬孝敬自己。
“證據?我都說了我是長輩需要什麼證據,你這人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大伯娘伸手就要推開黎易之往韓熙手上搶東西,“你這偷來東西啊大伯娘就給你處理了,拿來吧!”她發了狠勁要從韓熙手裏拿過來。
黎易之擋在韓熙和大伯娘之間思考再三,還是發了力氣把大伯娘給推開,“大娘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說動手就動手,這事要我看大娘真認定了這是韓熙偷的那就報官,官府中自然會講公平。”
韓需媳婦一聽要報官就慫了,這時代凡是農戶誰見了官民膽大啊,而且她倒不是鐵了心要那玉佩,能要到最好要不到反正也不是她的,她就是要韓熙這死小說不舒服而已,隻是誰知道這黎小子跑出來幹什麼,心下她變想走了。
她要走時嘴上不忘要話“你——你個雜毛小子,給我等著,報官就報官!”
黎易之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就心知她不會去報官的,畢竟本就是子烏虛有的事情。
他轉身看著韓熙:“你沒事吧。”
韓熙搖搖頭,手裏還死握著玉佩,他腦子裏亂七八糟的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是黎易之擋在他身前的模樣,一會是大伯娘說的話。
他看著手裏很名貴的玉佩,是啊,家裏現在沒有錢,就這玉還是值錢的,要是買了爺爺的藥錢在未來很長時間都不用煩惱了,可是……這玉對他來說很重要啊。
一時之間韓熙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該怎麼選擇,爺爺的病情重要但是這玉佩也很重要該不該當銀子?
“韓熙,沒事吧。”爺爺安慰著韓熙,往常大兒媳也經常來腦,什麼也沒要就是為了奚落韓熙一翻,雖然習慣了對方的無理取鬧但爺爺還是很心疼韓熙,韓熙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要受她奚落。
韓熙看著爺爺關心他的模樣,手指留念似的摩擦玉佩,他下定了決心:“爺爺,我把玉佩當了給換藥錢吧。”爺爺養了他這麼多年,過去的早就過去的,不過一塊玉佩,死物哪裏比的過一條人命。
“不用,爺爺一條老命不值的這麼貴重的東西去換。”爺爺拒絕了韓熙,他老了,也沒幾年活頭了。
“哪裏不值,隻有爺爺活著什麼都值。”這一次韓熙終於忍不住流下熱淚,這兩年爺爺嘴裏總是念著他死了自己和韓瑞怎麼辦,除去大伯娘一家如果爺爺出了什麼事韓瑞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親人了,他又該怎麼辦呢?
“真的不用,這玉佩一看啊就對你很重要,重要的東西可是輕易換不得的,沒事,爺爺啊的病很快就好了。”爺爺知道韓熙的病結在那裏,無非是自己現在病了。
“可是……”韓熙還要說什麼就看見爺爺轉身就進屋了,他知道爺爺不想再聽這件事情了。
“你爺爺生病了?”黎易之問是這樣問但就他看見韓爺爺的樣子就知道是生病了。
“嗯,可是家裏沒有錢了。”韓熙低沉的道。
“我們可以想別的法子掙錢,玉佩對你這麼重要就不要當了。”黎易之安慰對方,就見韓熙對玉佩這麼看重的原因想比是重要之物。
“法子?我們都是農戶什麼也不懂能有什麼法子,不過——”說道想別的想法掙錢韓熙突然想到幾個月前的事情,“幾個月前就村裏前頭的李叔上山采野菜挖到了人參價值一百兩呢,可惜後來村裏人又去後山卻什麼也沒有挖到。”
韓熙想著可以挖到人參那想必還有其他藥材,可是他們村裏沒有人懂醫術。
“挖到人參了,那明天你帶我去看看。”聽到這個消息黎易之也是很驚訝,如果後山上有野生藥材那這第一筆金不就有了嗎,而且韓熙可以采藥換錢了。
“你懂藥?”也沒聽說黎易之懂藥啊,韓熙睜著微大的眼睛。
黎易之摸摸頭,哎呀,忘記自己是穿越的事情了,他連忙想個半真半假的慌:“我流浪以前的家裏就是開醫館的,我自小就和父親學醫了。”說起來這具身體今年十六了。
“那好啊,明天我帶你去。”韓熙想著對方懂藥如果後山真有藥材那黎易之就可以采藥換錢了,而他自己在心裏盤算著還是把玉佩當了吧。
根據黎易之這具身體的記憶他知道韓熙今年也是十六,當今朝代對哥兒什麼時候嫁人是很寬鬆的,所以雖然韓熙最後雖然也會嫁人但什麼嫁都可以的,不過沒有人看的上年紀大的哥兒,所以無論是富貴人家還是貧窮人家哥兒出嫁最遲都是二十。
韓熙從小就因為家裏窮而營養不良故而一樣是男子一樣都是十六韓熙看起來的樣子比黎易之還有小,黎易之看看那個五歲的小蘿卜頭又看看韓熙矮矮的樣,他一手按著一個人的頭。
“那明天就麻煩韓熙小公子了。”
“雖然同為男子但男男授受不親。”韓熙揮開黎易之的手,板著臉道,聽說摸頭會長不高的。
韓瑞看看哥哥又看看黎易之搭在自己頭上的手,他跟韓熙的話說:“男男授受不親。”他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跟著哥哥說話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