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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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以後,洪暉搬了過來以方便照顧葉令悠,隻是沒兩天就被公司派出去出差,譚躍似乎也下定決心給她留下足夠的空間,隻打來電話說他會一直等下去,他心甘情願,要她不要有負擔。這樣一來,葉令悠倒也樂得清靜。
期間,李進也打來電話慰問,叮囑她一定要把身體養好再回來,還開玩笑說他可害怕員工說他是周扒皮,隻顧賺錢,不顧別人死活,葉令悠也隻好滿口應承說回去一定要努力給老板歌功頌德,最好能給他建一個“李大善人”的牌匾掛在辦公室門前。玩笑歸玩笑,最後兩人終於還是商定等葉令悠再休息兩周就回去複工。
生活似乎又一下子安靜下來。屋裏暖氣給的很足,大病初愈的葉令悠卻總是離不開溫暖的被窩,無聊之餘,就窩在被子裏開始整理起上次在延安壺口的一些照片,不期然地想起了在那兒發生的一係列事件,心裏澀澀地,神思也不知飄到哪裏去了,竟然就那麼靠在床頭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些冷,身子又往被子裏麵縮了縮,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夢裏似乎有人在身後緊緊抱著自己,冰冷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躺在那樣的懷裏,葉令悠感到異常的安心,似乎他就是那等了多年的那個人,她感覺他輕輕吻在自己的脖頸,一點點的,全身傳來一陣酥麻,沒有睜眼,她回過身,緊緊抱住他,感覺他溫熱的氣息一點點落在她的臉上,頸上,胸前,兩人緊緊交纏,恨不得融入彼此的身體。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葉令悠不情願地睜眼,徹底驚醒過來,原來是一場夢。她居然做了場春夢,而夢中的那個人居然是林慕遠。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不能從這樣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直到電話鈴聲執拗地一遍又一遍地響起。
原來是石寬,“葉子!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在上班嗎?”
“沒有,睡著呢。”深思依舊有些飄忽的葉令悠聲音有些懨懨地。
“生病了?”石寬嗓門突然高了起來,又忽然沉下去,“不好意思啊,那天喝多了,也沒顧上你。”
“嗬嗬,沒事兒。”葉令悠總算徹底回過神來,聖誕夜似乎已經是很遙遠地事情了,“已經好了。王筱非讓我在家多休息幾天。這不無聊地隻有睡覺了。”
“好了就好。上次你說買車的事兒。。。。。。”
“哦,是啊,你還說第二天就帶我去呢!”葉令悠也忽然想起這事兒,嗔怪道。
“嘿嘿,是啊,這後來不是喝多了嘛。唉,喝酒誤事兒啊。”
“嗬嗬,嗯,我後來也病了,就沒找你。這事兒差點兒就忘了。”葉令悠都可以想想得到那邊石寬的傻笑,“這樣吧,你最近什麼時候方便,我都有時間。”
石寬忙說,“我也有時間,嗬嗬,要不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十點鍾我過去接你?”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啊,這次可不許放我鴿子了啊。”葉令悠笑著說。
“不會!絕對不能夠!明天等我啊!”石寬信誓旦旦地說。
掛了電話,葉令悠又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她怎麼會夢見他呢,還是這樣的一個夢,心裏說不上是怎樣的滋味,看來人身體虛弱的時候大腦中的神經遞質也會紊亂,才會在頭腦中生成一些亂七八糟的圖像,一定是這樣。心想還好以後也不會跟林慕遠再有什麼交集了,心裏慢慢地也就平靜下來了。
可惜這樣的平靜沒持續幾分鍾,葉令悠就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師母大人打過來。
葉令悠的導師可是一代青年才俊來著,早年遊學歸來,真可謂風流倜儻,才華橫溢,雖然與譚躍幾乎同齡,現如今卻早已經擢升為教授博士生導師了,在業界的地位如日中天。而當年葉令悠有幸成為他的開門大弟子,第一個碩士研究生,自然也得到了導師的格外青睞。
由於年齡相差並不太遠,葉令悠與導師和師母關係相處也頗為融洽,偶爾也會一起出去吃飯遊玩,但葉令悠在那個時候就常常可以看到師母眼裏經常流露出戒備防範的目光。因此,葉令悠自然而然地刻意回避與導師的親昵和獨處,即便在葉令悠與白策確定關係,師母目光裏的戒備逐漸減少了以後,葉令悠也始終不能像其他同學與導師那樣言談無忌,導師更多的成為了葉令悠心目中那個高高在上的師長。
直到後來,結婚,參加工作以後,出於對師母的芥蒂,他們師生之間的情誼也僅限於每年過年過節時禮儀性的問候。然而,葉令悠知道她對於導師的崇拜和導師對於她的師生之情,是遠遠勝於這簡單的問候的,甚至有時她可以感到導師在她的生命中一直默默扮演著她生命中所缺少的那個的父兄的角色。
就比如她的這次婚變以及與譚躍的糾纏,導師知道了以後並沒有急著找她談話,隻是給她發了一條短信,“生活無非就是從一個渡口到另一個渡口,衣服濕了,自然會幹,船翻了,找人翻過來,以後小心駕駛就是了。好好照顧自己,有需要,來找我。”這對於那時處於一團混沌之中的葉令悠是莫大的支持。
師母的這個電話也是在知道葉令悠婚變以後打來的,無非就是不痛不癢地寬慰了幾句,然後就是說女人還是需要找個男人倚靠的,不能這麼孤苦伶仃地飄蕩下去等等等等,最後試探地問葉令悠現在的狀況,之後才說要幫她介紹一個,男方的具體情況,葉令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隻盲目地應承著,直到師母臨掛電話之前再三叮嚀要她後天中午準時到鷺島咖啡才晃過神來。師母對導師是真的很缺乏安全感吧,即便她當初沒有去找導師求助,她還這麼緊張,而她除了遂她的意盡快讓她安心,似乎也做不了什麼。隻是她知道相親以後,她也給不了師母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