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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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煙躺在床上,看著桌子上和丈夫逛遊樂園的場景,心裏又升起一絲酸澀,說起來自己好久沒去遊樂園了。
打算明天帶著蘇白出去走走,蘇白也好久沒出過門了。
她歎了口氣,忙碌了一天,結束後才去睡覺。
她的房間是靠窗戶的,不隔音,一大早就被外麵的轟隆聲給吵醒了。
門口斷斷續續傳來門鈴的聲音,她穿了衣服就下樓開門,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著黑色的衛衣,藍色牛仔褲,戴著一頂帥氣的帽子。
聲音清脆悅耳,他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禮品盒,顏煙認得,是禦品坊的糕點,一盒就要三四萬。
“阿姨,我是隔壁新搬來的,媽媽讓我過來送東西。”
顏煙沒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拿。”
“鄰居你就拿著吧,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女人穿著白色風衣,黑色鞋子,金黃的頭發迎著風飄揚,在陽光下顯得明媚動人。
“你好,我叫徐安,這是我兒子江鶴,今天剛搬過來,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顏煙連忙握住她伸出的手,“我叫顏煙,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看來自己的這個新鄰居不簡單啊。
“進來坐坐吧!”顏煙大敞著門,請他們進去,兩人跟在她身後,打量著幹淨整潔的房子。
“這些都是你自己一個人收拾的嗎?這麼大的房子為什麼不請個保姆?”徐安好奇問道。
“外人打掃,我多少有些不放心,就沒請保姆,自己打掃其實挺好多,最多也就兩個小時的事情。”顏煙招呼他們坐下,去泡了壺茶,沒一會兒清新醇厚的茶香從壺中冒出,顏煙拿出綠色的瓷器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顏煙怕麵前約莫10歲的小男孩會不喜歡這種茶,專門拿出兩瓶旺仔牛奶給他。
誰曾想江鶴拿著茶杯喝的津津有味,實在不像一個小孩子。
“顏姐啊,你住這裏多久了?”徐安問她。
“5年多了。”顏煙摸著手上的婚戒,“結婚後我就一直住在這。”
“看來你和你先生生活的很幸福。”
“是啊,很幸福。”
“你先生在工作嗎?這麼早就出門了?”徐安疑惑,這個房子裏麵絲毫沒有生機。
“我先生前幾年去世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徐安震驚,連忙道歉,十分內疚。
“沒事……都過去了。”
經曆了這份不愉快,兩人就換了個話題,聊了起來,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巨響。
“白白……”顏煙大喊一聲,慌亂上樓,徐安兩人跟在後麵。
蘇白的房間是鎖著的,顏煙迅速從口袋裏拿出鑰匙。
自上次蘇白自殺後,她就一直帶著蘇白房間的鑰匙。
蘇白跌落在地上,旁邊放了打落的安眠藥,臉色蒼白的駭人,胳膀上有很多劃傷。
“白白……白白……”顏煙跪在地上,慌了神誌,“你別嚇媽媽……媽媽不能沒有你……”
徐安冷靜拿出手機打了120,江鶴瞪眼看著倒地的少年,眉眼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眉頭緊蹙,想要在破損的記憶中尋找什麼,突然間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湧現,他怎麼能忘了呢,他前世愛慘的男孩。
他上前查看,那張臉和前世一樣,隻是少了些少年輕揚。
“他會沒事的吧……”蘇白被救護車拉走了,徐安和江鶴愣在原地。
徐安看著呆如木雞的兒子,以為他是被嚇到了,將他抱起,護在懷裏,輕聲安慰,“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徐安抱著兒子回到了自己家,江父打來了電話,說是晚上才能到家,徐安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江鶴木納地坐在沙發上,喜歡的動畫片變得索然無味,桌子上的水果拚盤他動都沒動。
徐安坐在他身邊問,“是不是還在想那個大哥哥?”
他點點頭。
“那媽媽陪你去找大哥哥好不好?”
“好!”木然的眼睛裏終於出現一絲色彩,看向門口壓抑著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那現在小鶴是不是應該去換件衣服?難道你要穿著睡衣去見大哥哥嗎?”
江鶴一愣,隨即上樓換了衣服,屁顛屁顛拉著徐安的手上了車。
顏煙和自己的閨蜜江媛守在病床前,還好送來及時,要不然就救不回來了,隻是幾個小時過去,蘇白還是沒有要蘇醒的征兆。
徐安和江鶴風塵仆仆趕來,問了前台找到了病房。
“顏姐啊!孩子沒事吧!”她敲門進去,將水果籃放下,小聲詢問。
“沒事,沒事,一會兒就會醒了。”
“小媛,你怎麼在這?”徐安看向趴在床沿邊的江媛有些疑惑。
“嫂子?我才要問你們好吧!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等等……徐安是你嫂子?”
“對啊!如假包換!”解釋了一番後,他們才搞清楚。
沒想到好閨蜜的嫂子成了自己的鄰居。
回家的路上,江媛開著車,徐安和江鶴坐在後麵和她聊天,徐安這才從江媛口中得知顏煙領養了一個孩子,取名為蘇白,她丈夫死後,蘇白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可惜,蘇白患有嚴重的抑鬱症,縱使她再心疼,也無濟於事。
江鶴低垂著腦袋,心仿佛在滴血,上輩子蘇白就患有嚴重的抑鬱症,最後跳樓自殺。
這輩子上天為什麼也沒能放過他……
等蘇白醒了,他篤定了要加倍對他好!
第二天蘇白醒了,顏煙在醫院陪他,徐安和兒子一大早醒來簡單吃了個早飯也去了醫院。
病床上蘇白坐在那裏,陽光灑落在他身上,籠罩出一股聖潔的氣息,隻是那死氣沉沉的麵色顯得格格不入。
“白白,這個是剛搬到附近的徐阿姨,這是徐阿姨的兒子江鶴。”顏煙給他介紹。
兩人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江鶴躲在徐安身後偷偷露出一個腦袋,兩人四目相對,蘇白瞳孔後縮,身體止不住的顫動。
江鶴的模樣和上輩子照顧他的影帝前輩好像。
好不容易忘掉的記憶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胃裏翻湧,一陣惡心。
“白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顏煙連忙衝著外麵大喊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