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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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他找了一個私立學校,讀高三,因為我聽他說他高中讀完就沒有讀了,回去複讀一年的話,也許可以考上個不錯的大學,因為我覺得其實他是很聰明的。讀完了大學的人生也許才是一個完美的人生。
學校的領導接見我的時候,我把林學曉從我身後拉了出來,由於我說要讚助這個學校,所以學校的領導對我很是熱情。閑聊了幾句,校長就看著學曉說:「同學,我們學校是不允許帶手勢的,所以還請你把耳釘取下來。」校長其實說的很和善,但是看見學曉一臉戒備的看著他,我就知道這個混小子一定是不想取。
果然,他搖著頭說不要──
校長麵露難色的看著我,我拉過林學曉,在他耳邊說說:「不要讓校長為難。」
「不要,不要我不取。」其實發現學曉真的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但也是一個很倔強的孩子。
「乖,大不了放學的時候再帶上。」
學曉還是搖頭,委屈的看著我,意思是說我不取吧。我伸手拋開他已經有些微長的頭發,看見他耳朵上的耳釘,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他的銀色耳釘,第一次的時候是在第一遇見他的時候,後來不隻為什麽,就沒有注意過了。但是就算第一次注意過,也隻注意到了他耳釘的顏色,並沒有注意他耳釘的樣子。看著那個天使羽翼形狀的耳釘,我愣了。和我房間裏的那個一模一樣,我房間又一隻,而另外一隻送給了學易──隻是後來學易說他的耳釘掉了。也許這就是緣分,也是巧合吧,因為這種耳釘遍大街都能找到。
我一失神,就被學曉推的遠遠的,看他戒備的看著我們,我想那個耳釘應該對他來說很重要吧,要不他也不會露出這種讓人心疼的表情。
「校長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無奈的看著校長。校長也無奈的點了點頭,就準備帶著學曉去班上報道。走的時候,我小聲的囑咐他要好好照顧自己,下午我來接他。
他笑著搖頭晃腦的說:「羅嗦的大叔。」然後嬉皮笑臉的向我做了一個鬼臉,就跟著校長離開。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我才轉身向停車的地方走去。希望他會在學校過的更快樂,因為學校的同齡人比較多,老實和大叔級的人物在一起一定很乏味枯燥。哭笑的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真是老了,老了。
坐在辦公室裏,我一直期盼著時間過的快一點,最好盡快到下午。可是看了幾次時間都緩緩的在上午徘徊。
「喲,我們的大忙人焦急的看著時間做什麽,難不成佳人有約?」
看著李南打趣的眼神,我有一些微窘。解釋道:「把學曉送去上學了,說好了下午去接他。」
「哦,是嗎?看了你和學曉相處的還不錯。」
「如你所見──我覺得他的時間應該不是拿來荒廢的,所以送他去上學。」我不知道我的解釋有沒有說服力。
「雨奇,如果覺得學曉不錯的話就好好的對他,知道嗎?」李南低沈的聲音讓我覺得心煩意亂。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雨奇,你是懂的,你是害怕再去愛不是嗎?」像被他戳穿心事一樣,赤裸裸的擺在了他的麵前。我冷冽的瞪了他一眼──見他無奈的聳聳肩,轉身欲走,「我先走了,我才是佳人有約。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他開門離開。
終於熬到了下午,我早早開著車到了學曉學校的門口,看著三三兩兩的結伴走了出來,知道開始一群一群的走出來,都還沒有發現學曉的身影,我突然有些心慌。
直到一個笑顏如花的人兒被一群人擁護著走出來,而他在人群中間不停的講著什麽,我懸著的一顆心才開始掉下來。
「雨奇哥,我們老師把我們留下來了,所以出來晚了。」
我結果他的書包看著他笑意盎然的樣子,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說:「上車吧。」
他和同學告了別,便坐上了車。
「看來你和同學相處的不錯。」
「那當然,誰叫我人見人愛。」切,小P孩一個。
「今晚吃什麽,我請你。」
「哦也,我要吃大閘蟹──」
「OK──」對著他打了個OK的手勢。那人又開始歡呼,我就直到雨奇哥最好了。
「知道雨奇哥好,拿什麽來報答雨奇哥呢?」我問。
「雨奇哥希望我來什麽報答?」透過後視鏡看著他不為所以的眼神,我打趣道:「那就以身相許好了。」
學曉愣了愣,然後低下了頭,我捏緊方向盤等待著他的反映。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該死。
「那個,學曉啊,雨奇哥隻是──」
「雨奇哥說的是真的嗎?」學曉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我,我咂舌,說:什、什麽是真的。
「就是雨奇哥說的以身相許啊?」
「啊,那個我──」
「我願意以身相許。」依舊認真的表情,搶在了我前麵說出來。車裏的氣氛變得詭異,我隻是不小心說了出來,也許是有意的吧,我也不想再去追尋那個麽,那個人兒堅定的眼神,讓我感覺壓抑。
「學曉啊──我──」
「雨奇哥不喜歡學曉嗎?」
「啊,喜歡,喜歡啊。」
「那就對了,學曉就可以做雨奇哥的新娘了吧。」該死的小孩,一天想些什麽呢?
「學曉啊──我──」
「雨奇哥既然要讓我以身相許就不許反悔。」
「呀,臭小孩,聽我說完。」
「好吧,反正我已經打算以身相許了,雨奇哥還有什麽說了──」
我無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伶牙俐齒的小孩,真是──
「雨奇哥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哦,反正我林學曉著輩子耐定了。」
我無力的聳了聳肩,「學曉啊,你還小,不知道一輩子意味著什麽。」
「我知道,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已經知道如何去喜歡一個人,我喜歡雨奇哥你,我就要和雨奇哥一輩子在一起,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賴定你。」
我一怔,想伸手去摸摸學曉的腦袋,但是卻收了回來。繼續低著頭,繼續說:「就算是替代品也好,就算雨奇哥現在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喜歡上我也好,但是我永遠不會離雨奇哥而去,永遠不會讓雨奇哥傷心。」
我猛的停下了車,轉頭看著學曉布滿淚痕的小臉,我想他應該說的是真的吧,那一番話著實的讓我感動了,眼前這個天使,讓我現在怎麽割舍的掉。
伸手把他小小的身子拖進自己的懷裏,「乖,不哭了,雨奇哥不會讓你離開,就算你想離開,雨奇哥也會跑遍全世界把你找出來。」
我不知道我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安慰他的話,因為現在的我真的好混亂,真的好混亂。
「雨奇哥,學曉不會離開你,真的,不會離開你。」
「我相信,雨奇哥相信學曉說的話。」也許,這真是老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也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