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那個男人 第五話 往後,你的話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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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煩人的盛夏,寒冬來得極快,往日的不滿隨著時間漸漸淡忘,安然的生活我最是偏愛,騎著單車上學的日子安逸舒適。
日複一日,月升月落。
背著沉重的書包簡單的活著,未嚐不好。
回味著沒有煩惱的樸實,然,也在等待新一波的挫折,或許往往命運在你最安靜平和的時候,考驗悄然而至。
那一次,一早醒來,沒由來的頭痛欲裂,昏昏沉沉的爬起來,刷牙洗臉一切照舊重複,透過眼前玻璃看窗外那抹魚肚白,忽然眼前一黑,條件性的扶住洗漱台,緩緩拉開窗戶,仍冷風拂麵,重疊的玻璃映照出我的無神的臉,我並沒意識到我病了,我媽起身上廁所時發現我的不尋常,將我拉過去正麵朝著她,那雙冬日裏熱騰騰的手扶上我的額頭,我想我這輩都不會忘記那溫度。
那天,我媽打電話向學校請了病假,班主任殷勤的笑聲從電話裏傳出來之時,我真的惡心,那種人竟然是年級主任,憑什麼!不是說老師都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麼?我看到的怎麼都一樣,我並不想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隻是那種壞的映像在我心裏直至今日都難以消除。
關於班主任的故事,我有道不盡的苦楚,往後再議。
醫院福爾馬林的味道總是那麼刺激鼻喉,嗆得人難受。所以我一直不願去醫院,我喜歡去我家樓下拐角處的診所,不論價格便宜還是服務周到方麵,都令病人很滿意。
白衣大褂出現在我的眼簾前時,我並不害怕,每次被他們插針,我都不疼,動作完畢時,他們依照慣例笑著為我送上熱水袋。
小心的枕在手下,那種噓寒問暖,是不是出自真心,你都可以從他們眼裏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每每他們如此待我,我都很滿足。
掛著鹽水的日子總是難熬,一方麵是我的高燒不退,另一方麵是學科的耽誤。可是沒辦法,治病要緊,總要養好身體才能去接著上課。
可是,我媽不知道,白天她不在家的時候,我總會瞞著她去上課,反正白天不掛鹽水,晚上才會陪我去,那麼我何必浪費時間在睡覺上。
第七天的晚上,我媽是在受不了看著我手上的點點針眼,問醫生:“李醫生,我女兒掛了這麼久的鹽水,為什麼還沒好?”
李醫生麵帶擔心:“過了今晚要是再不好就一定要去醫院了。用藥方麵我會注意。”
簡短的話,讓我也擔起了心,沒發覺我移動了手,不久,就浮腫了起來,無奈隻得重新換地方,半小時後我的臂彎竟然又腫了起來,看著瓶裏的幾厘米的點滴,我搖搖頭不想再換地方插針了。我媽也同意了,回家時用熱水給我敷完手後,給我爸打了電話,告訴他我病了,讓他來看看。
我吃驚的是,他真的來了。
心裏的欣喜不言而喻,沒有父愛的小孩總是渴望擁有,我爸關上門出現的那瞬間,我幾乎要尖叫。
“來了,快來看看女兒,她都發了一個禮拜的燒了,一直不退。”
我媽的話裏飽含心疼,我爸總過來摸了摸我的頭:“好好照顧自己,我還有事先走了,一會再來看你。”
一句話逼得我眼裏晃動著水分,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聽到‘砰’的一聲關門,淚水毫無預料的流下。
他!從進門沒換鞋就讓我懷疑了,可我未料到從進門到出門,一分鍾的時間,在我的意識裏麵,除了我爸和我鬧過幾次別扭之外一直很愛我,即使我心裏那麼的恨他,可他不知道!
為什麼,他變得那麼快,他隻是出去工作半年而已,僅此而已!
想不到他如此無情,我是不是該為剛才的欣喜扇自己一耳光,那麼不識好歹,那麼渴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是很傻很可憐,是不是依舊恢複那個波瀾不驚,孤僻寡言的自己?!
從那以後,我爸隔了半年我就再沒見到,那天稍後回來的承諾也隨風而逝,我想我再不會相信我爸的話了,下定決心,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