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來挖人的，新成立的媒體公司需要人脈和資本，他們希望林向楠現在加入，新公司的資源也會優先向他傾斜。
    “這個我需要考慮一下，畢竟賣身契不是簡單的簽約。”林向楠開了個玩笑，“你如果方便能把合同先給我看看嗎。”他已經有了鬆口的意思。
    對方欣然答應，還說讓他慢慢琢磨，有不懂的可以問她。
    林向楠對於法律條文與合同條款一竅不通，他正在光腦子裏麵查找可以幫他審閱合同的獸人時，淩蒼突然說，“阿福可以的。”
    怕是覺得林向楠不相信，他接著說，“農場和加德斯的合同都是他審完、修改完之後，我去簽字的。”
    “父親之前也是這樣，不過……你如果不放心，還可以再去找朋友看一遍。”
    “我是還沒想好要不要簽約，並不是猶豫合同。”林向楠穿著藍白相間的格紋睡衣，頭發濕漉漉的，水滴落在肩膀上。
    “你沒帶吹風機嗎。”
    “不大喜歡，那東西很吵，吹了頭發之後一晚上腦子裏全是那個噪聲，連做夢裏都是。”
    “我把櫻桃放這裏了，公司的事情你要不要問問你父親的意見。”
    “他不會有想法的，最多就是讓我自己看著辦。”
    “那星網上的UP主，你有熟悉的嗎？”
    林向楠搖了搖頭，“之前有公司找過我，但給出的條款非常苛刻。”
    “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看獸欄，我們養了挺多牲畜獸類，你明天有安排嗎。”
    “本來想放在今天的視頻裏的，算了吧，明天我想在屋裏睡一整天。”
    淩蒼撓了下後腦，“那後天？”
    “明天再說吧。”
    從林向楠的屋裏出來，淩蒼覺得是不是自己提出讓阿福查看合同，讓林向楠誤以為自己想要控製他的工作，懊惱地錘了兩下腦袋，頭頂上的耳朵也耷拉下去。
    他點開了星網搜索起了毛線球，在選項中刪減去了同款，然後下單了一萬多個各式各樣的毛線球。
    看到消費記錄的阿福立刻問他，是不是小咪咪喜歡，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怒罵道，“你傻啊，知不知道要一個一個的買啊！”
    “我想都買給他啊。”
    “算了算了，我在農場裏找個庫房先收著，你記得隔三差五給一個，哪有人送禮物一下子送出去兩萬個的。”
    “還有，能不能找到沒有聲音的吹風機？”
    “我試試看，你的聚餐怎麼樣？”
    “叔叔不相信向楠的類人率很高，除此之外我覺的沒什麼了。”淩蒼坐在沙發上刷著林向楠的星網主頁，不由得說，“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手術可以切去獸形特征，就像切掉耳朵、尾巴這樣。”
    “我查到一百多年前有過這樣的案例，但現在是嚴厲禁止的，你要去做手術？”
    “不是不是，就是今天提到了。”
    阿福沒有多想，“理論上來說切掉也並不影響獸形和人形，但不能助長這種風氣。”
    “你能查到林向楠出生時的醫院嗎，我想確認他的……類人率……”
    “你是覺得他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