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 雨打芭蕉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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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響動,下人來報說是太醫院來看世子看傷,越朝聽聞,掙紮著爬起來與段璃一起去了隔壁院子,精神了半天的他因為腿上的傷,又隻能坐在輪椅上。
宋安寧體弱,昨日趙太醫和韓軍醫合力將人救回來之後很委婉地叮囑下人,日後府中熏香要格外注意,冬日裏用碳也不可有任何煙塵,包括不能受風吹,也不可受凍。
今日太醫前來也給了差不多的判斷,大抵上都是建議宋安寧靜養,今年冬日最好去南邊避寒,平日裏的炭盆和香薰一定要格外注意。
至於何時能醒來,太醫也沒有決斷,招財端著藥碗進來遞給越朝,段璃本以為是他自己的湯藥,卻見他挪到宋安寧榻邊,單手輕輕扶起床上的人,一點點將褐色的藥湯慢慢喂了進去。
段璃揉了揉鼻子,等到越朝將最後一滴藥喂進去才說,“你倆關係這麼好了啊。”
“世子待我也是極好的。”越朝撫著宋安寧的背脊,指尖繞過三處傷口,將人俯身抱到自己身上趴著,“小駱將軍如何?”
“受了些驚嚇,我趕來時已無大礙,正在寶桐郡主宮中休息。”
段璃覺得宋安寧與越朝之間的關係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宋安寧背部中箭,俯臥著確實會舒服些。
“她還不知道安安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盡力瞞著她幾日,鎮國公府和安安這幾日就麻煩你了。”
“這是當然,我不送你了。”
段璃掃了倆人一眼,越朝抱著昏迷不醒的宋安寧靠在榻上,怎麼看怎麼奇怪,他搖搖頭卻沒再關心。
宋安寧醒來是在三日之後,越朝除了左手骨折打著夾板不方便,身上的傷口幾乎已經痊愈,趴在他身上暈暈乎乎的宋安寧第一句話便是,“我是不是很難看?”
“安安最好看了。”越朝哭笑不得。
“疼。”宋安寧喃喃地說,“我們在哪。”
越朝歎了口氣,一點點同他講起了那日尋到他之後的事,英王與太子做戲設局引出三皇子,卻不想二皇子買通他身邊的護衛下毒,人雖然救回來了,卻半身不遂,一輩子隻能躺在榻上。
“三皇子本與二皇子結盟想把太子拉下來,但沒想到被反咬一口。”
“宜嬪以為挑撥了我們和太子的關係,虎嘯營和城外大營就不會出手,結果王茂德沒能號令所有的禦林軍,而安安又帶著虎嘯營去救駕了。”
越朝的手指劃過宋安寧的發絲,“安安又引開禦林軍,替聖人保護了玉璽,使得二皇子沒了最後的計謀,所以我們的安安最厲害了。”
宋安寧哼了一聲,“我的背好疼。”
“再有個幾日就好了,秋日陰涼,傷口恢複的也快。”
這時宋安寧才想到那日在城牆上的點點滴滴,他問起了越朝的腿怎麼突然就好了,越朝聳了聳肩,說了相似的回答,宋安寧哦了一聲,“你這腿好的還怪是時候。”
“是啊,結果這幾日就引發了後遺症,韓軍醫說還要靜養些日子。”
七日之後,宋安寧的外傷剛剛愈合,駱嫣然就帶著段璃殺進了鎮國公府,此時的宋安寧還趴在越朝身上,把頭埋在他手臂裏躲避著苦澀的湯藥。
駱嫣然一打開房門就看見這一幅曖昧的情景,段璃還傻嗬嗬地說,我跟你說了啊,他倆人關係可好了。
“越朝!把你的狗爪子從我弟身上拿開!”
一炷香的功夫,駱嫣然靠在椅子上,要不是段璃剛才阻攔及時,怕不是越朝身上的白棉布又有多纏幾圈。
“什麼時候的事?”駱嫣然言簡意賅。
宋安寧撓了撓腦袋,“不知道。”
越朝輕笑一聲,“三四個月前吧,安安還許了我世子妃的位置。”
宋安寧頭點的像搗蒜一般,駱嫣然不忍直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讓他去明熙伯府救越朝。
“阿娘和阿父知道了嗎?”
“還沒說,越朝不允許我說,不過他們這次回來我覺得還是說一下為好,畢竟走完三媒六聘。。。。。。”
“宋安寧你來真的啊!”
“是啊,我這次這麼厲害,皇伯父肯定會問我要什麼封賞,到時候我就求聖人給我們賜婚,定要越朝風風光光地嫁進鎮國公府。”
宋安寧說得一臉如癡如醉,絲毫沒在意駱嫣然盯著越朝的臉色越來越暗,反倒是越朝一點都不在意,波瀾不驚地看著宋安寧,仿佛一切是倆人早已計劃好的。
隻不過鎮國公世子的計劃遇到了些小麻煩,叛亂那夜的半月之後,他身體微微好轉救遞了牌子進宮,聖人身邊的小公公換了人,小心翼翼地不敢直視他。
進了尚書房之後,宋安寧扶著腰跪下來,“皇伯父,安寧想求一道旨意。”
聖人早就在等著他的到來,幾聲免禮之後坐在書桌後微笑,一旁的小公公研好磨等著他開口。
宋安寧清了清嗓子,“安寧想求一道賜婚的聖旨。”
身為皇伯父的聖人大喜,他等著一天好久了,真不知道安安會看上哪家的姑娘,其實那天的益景侯府二姑娘不錯,雖然侯府投了三皇子受了波及元氣大傷,不過那姑娘是個好的。
聖人正在想著,就聽宋安寧歪著頭說,“安寧想求皇伯父給我和越朝賜婚,就是西北軍輕車都尉,前明熙伯。。。。。。”
“什麼!你說誰!
“越朝呀,若不是他冒死趕來將安寧從禦林軍麵前救走,我現在也不會平平安安站在這,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再說我倆也。。。。。。”
宋安寧紅著臉說,“我和越朝早已互通心意,情投意合,安寧養傷的這幾日都麻煩越朝守在榻邊伺候,他自己身上也有傷,但還。。。。。。”
“不行!”
“為,為何!”
“安安,你。。。。。。”聖人也覺察到剛才的語氣衝了,看著宋安寧微紅的眼角,急忙從書桌後跑出來,“你父王和娘親知曉了嗎。”
“前幾日去了信函,這些天約麼就能收到,皇伯父,為什麼不行?”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安安,這樣如何,此事等他們回來之後再細細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