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宋安寧，我不想嫁給別人！這輩子我隻想嫁給你。”
    宋安寧覺得很頭大，萬涵雙小聲抽泣著說起這些年她追著自己的往事，還說到了家中給他相看的世家公子無不是個酒囊飯袋。
    “萬姑娘，也許我這麼說不合適，但既然你不喜歡便不想嫁他在你看來是天經地義的，那為何我不喜歡你就要娶你為妻呢。”
    萬涵雙愣了下，隨機哭得更大聲了，侍女趕來扶著她進了內院，越朝聽見宋安寧輕聲嘀咕了一句，真麻煩，別賴賬就行。
    一盞茶的功夫，宋安寧讓店裏的夥計送了杯奶茶過去，等到萬涵雙稍微冷靜下來，他才開口說，“姑娘若是日後想安於後宅，以侯府的地位，夫家定不會輕視，擇一良婿相夫教子，含飴弄孫也都是極好的選擇，沒必要一顆心掛在我身上，我也必然不會娶你。”
    類似的話宋安寧與萬涵雙說過無數次，送走了人之後，他垂著頭說，“越朝，我倆真沒關係，我也不明白她為何執著於我，不過我都與她說清楚啦。”他拍了拍自己胸口，“你放心，我絕對跟她們保持距離。”
    越朝將他拉到自己前方柔聲問，“累不累。”
    “應當比戰場上要輕鬆。”
    宋安寧衣領微微被汗打濕，等到鋪子外麵點起燈籠，排隊的客流才慢慢減少，今日沒有宵禁，他和掌櫃的需要守到午夜之後。
    店裏的生意過於紅火，宋安寧除了抽時間陪陪越朝，其餘時候忙的暈頭轉向，晚膳沒空吃就算了，墨水滴到了袖口和衣擺上都沒注意。
    等最後幾名客人漸漸散去，宋安寧攤在後院的椅子上，越朝端著溫好的熱粥說，“張嘴。”
    “不吃不吃，我現在就想睡覺。”
    “吃一點之後我們回去睡。”
    加了肉糜和青菜的粥米煮開了花，越朝加了些鹽漬的小菜，鹹香的氣味勾起了食欲，宋安寧坐直了身子，“碗拿來。”
    “安安剛才不是說，累的手都沒力氣了。”
    宋安寧還是接過了米粥，隻不過用了小半碗就還給了越朝，掌櫃的喊他去盤賬，後廚也等著他核對物料。
    直到今天陪了宋安寧一天在鋪子裏，越朝才知曉原來做生意並不是個輕鬆的話。
    等噼裏啪啦的算盤聲停止，幾個賬房盤點完賬目已經快到寅時，宋安寧給鋪子裏的人都發了開門紅封，才爬上馬車回鎮國公府。
    “安安明日還要趕來嗎。”越朝攬著身旁閉著眼睛的人，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晚上回去再用些米粥如何。”
    靠在他肩膀上的人輕輕打起了鼻鼾，越朝肆無忌憚地撫上了他的下額、脖頸、喉結，一直到汗濕以後泛白的衣領下。
    等到馬車停穩，宋安寧依舊靠在越朝肩上，招財不敢妄動。
    越朝環著宋安寧的腰輕輕拍了拍，貼著他的耳朵說，“安安，我們到了。”
    宋安寧卻在他身上蹭了蹭，“還要睡。”
    “那我陪你在馬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