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剛開始 第二章開學典禮結束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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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是莫梵,昨晚我在酒吧遇到了一位同校的漂亮學姐。她對人都是一副冰冷的樣子,這就是傳說中的“極品冰山美人”嗎?
正文:
天氣開始變得懶惰了起來,城市蘇醒的也越來越晚了。
莫梵生物鍾還沒有調回來,睡醒時天剛好也亮了。打著哈欠去隔壁的次臥查看白玖笙的情況時,屋子裏除了整理好的床和烘幹完的睡衣之後沒有一點住過的痕跡。
莫梵忽然覺得有點心酸了,自己好歹還救了白玖笙呢,結果她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莫梵輕歎了一口氣後關上次臥的門照常去洗漱。
洗漱出來後莫梵的視線注意到了沙發上一個亮閃閃的東西,走近了才發現這是白玖笙昨天不小心落在這的腰鏈。
莫梵若有所思的拿起來打量,不由得想起白玖笙帶著它時的那幾乎一隻手就可以攬過來的細腰。莫梵猛然間清醒過來自己在想什麼,臉也瞬間變得緋紅。使勁把剛剛的想法搖出大腦內。
十幾分鍾後莫梵換好了一件天藍色的薄款衛衣,搭配了一身看上去很乖的風格,跟昨天在酒吧裏放肆的她變成了兩個人。
做完最後的收尾工作後莫梵下樓騎了一輛共享單車去了學校的方向。
一路上,溫度漸降的清風輕輕撩起垂在肩頭的發尾,衛衣的繩結也被風吹的蕩起。單車帶起的風卷起了路邊枯萎的樹葉。
大約半個小時後,莫梵順利騎到了學校門口。因為學校並不是特別大,所以即使走路也不會花費太長時間。
不一會,莫梵便回到宿舍和室友一起收拾好了衛生,四人忙碌時的時間過的很快,外麵湛藍的天已然變成了深藍然後再變成夜幕的黑色。
迎新晚會是在音樂廳裏舉行的,節目也融入了央音特有的元素。
主持人站在台上,白色打底的裙擺上被畫上了一幅水墨畫,將中國古典藝術體現的十分驚豔。加上主持人的氣質給人的感覺沉穩大氣。
新生們坐在音樂廳裏層層上升的觀眾席上,兩側則是要表演的學姐和學長們。時不時的跟著主持人的節奏鼓掌。
莫梵自然是和其他的室友們坐在一起的,在和室友談話的同時還不忘往觀眾席側麵瞟幾眼。有意無意的在找什麼人。
台上的主持人手握話筒,另一隻手裏拿著開場詞的卡片。一番充滿新生希望的開場詞念完便進入了表演時間。
風格各異的樂曲在大廳裏回蕩,這迎新晚會也成了學長學姐們展示實力的比賽。幾乎每一場都是聽覺盛宴。
學弟學妹們驚歎的討論聲在台下小聲進行,雖然都是在同一所院校的,在非專業人眼裏都是絕倫異群之才。可一到了專業這裏,這都不是相差一道鴻溝的距離了。
整場迎新晚會或氣勢飛虹,或高山流水,又或優雅恬靜。學長學姐們拿出了他們最擅長的樂器的曲目來迎新。
迎新晚會的幾個小時被音樂推進的很快,從開場一直到壓台節目莫梵都沒有提起精神來。
壓台音樂停止後,主持人上台說完迎新晚會的結束語後宣布迎新晚會結束後下了台。新生們也都自覺有序的撤離音樂大廳。
莫梵跟著舍友們一起走出了音樂廳,到了晚上大夥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所以便沒有在一起了。
莫梵獨自一人在教學區的淺湖邊散步,水麵被燈光照的波光四起,隨著水波蕩漾的光斑在水麵時隱時現。路燈照出的人影和樹影融在一起。
莫梵沿著水邊的小路,大腦放空期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入了教學樓,無意識間隨便按下了電梯裏的樓層。
電梯裏的數字在不斷跟著箭頭上升,直到聽見“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了15層琴房層的位置,緊接著電梯門也打開了。
莫梵踏著一雙白色運動鞋邁步走出了電梯內,屆時時間早就過了晚上十點,教學樓內的人不似白日那樣多了。莫梵在琴房層的過道之間悠閑的散步。
沒走幾步便隱約聽見了一曲節奏轟烈的曲調,它像是古代上陣殺敵的女將軍在帶領將士們奮戰卻又參雜了女將軍因與某人的約定而變得堅韌。
在這靜謐安逸的夜晚中這首樂曲充當了點燃它的火把,僅僅是讓人聽著就覺得充滿熱血,還可以明顯的聽出這是隻用琵琶演奏出來的。
這把有些困倦的莫梵叫醒了。
莫梵順著音樂流出的方向停在了最裏麵一個房間門口。
莫梵小心推開琴房的門,在露出的一條小縫隙裏看見了一個正在彈琵琶的背影。
暖光聚集在她的身上,藍紫色的長卷發遮擋住了大片後背。因為隻是練琴的緣故,所以對方隻是穿了簡單的日常裝。
莫梵不由自主地將門推開,站在門口充當起了觀眾。
當音樂正處於高潮部分時,那與敵人輾轉的將軍氣勢忽然減弱了。隻見那琵琶一顫,整首音樂戛然終止。
那背影的主人放下手裏的琵琶轉身讓身後的莫梵見到了她的真麵目。雖然莫梵早就有所預感這人的身份,還是不免再次被驚豔。白玖笙突然的提問把她驚醒。
“你怎麼在這?”白玖笙換了一件米黃色的露肩緊身上衣和比較百搭的直筒褲,身體線條被襯托的非常完美。
莫梵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條團在一起的鏈子癱在白玖笙麵前:“學姐有東西忘在我家了。”
白玖笙接過鏈子,想起身上沒有口袋便直接把腰鏈稍作修改變成了一條胸鏈掛在了身上。白玖笙一邊整理後麵的鏈子嘴裏一邊問著:“你還有什麼事嗎?”
胸鏈垂在那若隱若現的地方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莫梵對著白玖笙笑的很燦爛:“我想聽學姐把剛才的曲子彈完。”
白玖笙看了看外麵的天,把被琴弦震的發抖的手藏在身後,臉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徑直走到凳子旁把琵琶收了起來,並以現在時間太晚為理由拒絕了莫梵的請求。
白玖笙把鼓囊囊的琴包靠在牆邊轉移了這個話題:“昨天謝謝你幫我,改天我請你吃飯。”
莫梵口頭上答應著,在琴房裏四處觀望了起來:“學姐,為什麼今天迎新晚會沒有你的節目啊。”
“手上有點小毛病,不影響日常生活但是不能長時間練琴。嚴重了會滲血。”
對於白玖笙這種從小從事於音樂的人來說,手的重要程度可以超過一切物質的價值。可白玖笙揭開傷疤的樣子卻是很平淡的。
白玖笙向後靠在窗邊,雙手環胸望著窗外的夜景:“我有一次被困在火災裏在助的時候把手擦傷了。”
這是莫梵從沒想到過的,那剛剛彈琵琶的節奏那麼強,白玖笙的手是不是也...莫梵回頭靠近白玖笙的身邊一直盯著學姐的手看。
一雙透白的手果然充血了,難怪今晚沒有她的演出。看白玖笙輕鬆的樣子,莫梵的神情都黯淡了下去。
“那學姐覺得你的手遺憾嗎?”莫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白玖笙的笑中透露著些許的自嘲和失望:“誰又能保證自己的人生永遠都是圓滿的?更何況月亮還有殘缺的時候呢。”
如果白玖笙的手沒有發生意外的話根本就不會放走一個那麼好的機會,而這首由她原創的曲子也會在那天發布。隻可惜天道好像在戲耍白玖笙。
隻是幾秒鍾的時間白玖笙收起了那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挺直腰板準備收拾東西回宿舍了。
莫梵灰暗的眼眶中映著白玖笙收拾東子的影子,或許是同情心在作祟,可莫梵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等白玖笙把東西收進帶來的藍白拚接的帆布包裏時莫梵直接衝上去奪走了白玖笙手裏的包,勉強對著她笑了笑:“我來幫學姐拎著吧,路上正好還能陪學姐聊會天。”
通常情況下白玖笙早就把包拿回來了,可能是連她自己都覺得最近有些累了,所以便沒有阻止莫梵的動作。
幾分鍾後,兩人穿過了走廊進到了電梯裏,彼時電梯裏她們兩個都沒有說話,壓抑的氣氛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傳開。白玖笙在旁邊刷著手機裏的信息,臉上表情僵硬讓莫梵察覺到了不好的事情。
莫梵的眼神小心靠近白玖笙的斜後方想弄清是什麼事情讓白學姐這樣為難的樣子。
屏幕上密集的像螞蟻一樣的信息照進白玖笙的眼睛裏。隻見一張被打了一層厚厚的馬賽克的圖片成為了這條博客的主角,雖然一點場景都看不出來但是色塊上可以推算出這是一張裸照。
博客主人的配文也在有意無意的透露著圖片中瑣碎的信息。細細翻看評論區裏一句帶有善意的話都沒有。
而這些人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張照片裏的人就是琵琶係的係花白玖笙。
白玖笙的意識被憤怒瘋狂的撕咬著,握著手機的手差點把手機掉到地上,她知道這是陳東幹的。即使早就做好了準備,她的情緒還是沒能控製住。
手機上沒有貼防窺膜,這裏麵的所有消息莫梵看的清清楚楚,再觀察白玖笙的反應,莫梵也大概推測出了這事情的過程。
所以昨晚電話裏的人應該不是仇人,應該是白學姐的那個前男友,酒吧裏那幾個壯漢也是他找來的。到現在還想威脅白學姐。
那白玖笙看起來那麼累的樣子也是因為前男友的糾纏?
莫梵經過一陣頭腦風暴後得出了最後的答案。
莫梵從白玖笙的背後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
惹得白玖笙背後輕微顫了顫後回頭與莫梵對上了視線。莫梵張了張口將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我認識附近一個很有名的律師,需要嗎?”
莫梵其實是想用點人際關係把這個渣男揍一頓然後送進警察局的。轉念一想對於白玖笙而言怕她接受不了這麼粗暴的方法。
白玖笙一聽莫梵這麼說,想來是已經被莫梵猜到了:“我隻是沒想到他會那麼偏執。放心,我可以自己解決。”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一樓,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二人並排著踏出了教學樓,室外的晚風吹在身上帶走了夜晚的疲倦。
她們沿著照亮小路的燈光,一路上莫梵絕口不提照片的事,一直在找有趣的話題來博得白玖笙的笑。不過白玖笙似乎早已習慣了冰冷的生活,麵對這些話題隻是禮貌性的笑了笑。
在一路的歡聲笑語中這條路很快就到了終點的寢室樓。
她們趕在要關門的前一分鍾一起走進了寢室樓裏,臨近分別時白玖笙從莫梵手裏拿回了書包。然後就是回了各自的寢室。
在她們漸漸出現在寢室樓樓下的時候,有三對明亮的大眼睛從606號寢室的窗戶邊上出現。互相靠近竊竊私語的樣子看起來是在討論誰的八卦。
白玖笙邊走邊錘著疲憊的肩膀,站在606號寢室的門口在書包裏翻找出一張門卡貼在鎖上打開了寢室的門。
白玖笙關上寢室的門轉身麵對的是三雙閃著“八卦”字眼的亮晶晶的眼睛。
左側上鋪探出一張長相甜美的臉,散下的黑色長發上尾尖還漂染了一抹深綠,蓬鬆的樣子看上去是剛洗完頭。身上一件簡單的白T就當作是睡衣了。
好奇的小眼神在白玖笙身上來回掃蕩,女生的八卦之魂燃燒了:“剛剛在樓下的那個什麼來頭?你喜歡?”
白玖笙不急不慢的坐在了對麵的床上:“那隻是一個順路的小學妹,Sorros你再問明天可就沒有你的飯吃了。”同時從帆布包上的小口袋裏拿出一張飯卡展示給Sorros看。
Sorros突然想起來微信餘額裏已經沒有錢了,現在唯一還有錢的隻有飯卡了。她一下就紮起來了,努力伸長胳膊卻是怎麼都夠不著。
想八卦一波結果還被反將一軍,Sorros失望的躺回了床鋪裏。
白玖笙畢竟不是太較真的人,給完教訓後把飯卡扔到了Sorros蓋著的被子上。然後她自己則是拉上床簾在電腦鍵盤上敲擊密謀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