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太陽 第五章姬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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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亞馬遜河的源頭,馬拉尼翁河的地勢相當陡峭,特別是在急潭彭哥·德麻賽裏奇的上遊,運輸物資的船隻根本無法抵達,幸存下來的岩人選出了頭領拚死抵抗著人類的腳步,這種雨林遍布的環境裏重武器同樣難以抵達,這兩個關鍵點導致了對岩人的進攻放緩了大半。
為此瑾王頭疼了好一陣,但其實他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了,隻能硬磨,所幸岩人的兵力也不足以抵擋麒麟軍的全線進攻,這道天險的關隘也隻是堪堪抵擋了麒麟軍半個月便破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
看著麒麟軍在岩人的大部隊上麵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瑾王沉重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擦拭著手裏的弓弩,瑾王愉悅地哼起歌來。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悠揚的旋律,來人是瑾王的秘書胡燕。
“司令有一封給您的私人信件。”為了不讓情緒影響到對戰爭的決策,對戰場的指揮官來說這種以私人發送的信件其實應該晚一點才會被本人拿到的,拿到信件之前這類信都會交給秘書這一職位暫為保管的。
隻是這封信的發件人讓胡燕無法忽略。
“放那吧。”
胡燕放下信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瑾王嘴角微笑地拿起了信封,上麵是不屬於漢字的符號,但其實也算是漢字。
“瑾王親啟嗎?”他的臉上少有地泛起了凝重的神情。
隨著信件被展開,信封的內容浮現眼底:
尊敬的麒麟國護國之手瑾王:
請閣下明天寅時於維也納一敘,我為大家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派對,同樣不必擔心,這不是鴻門宴。
——麥克森
嘖,瑾王輕輕放下了信件,藍色的火焰鬼魅般爬上了桌子將信封化作灰燼,看著這一幕瑾王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穿上了夾克。
停止進攻。
當天晚上麒麟國所有部隊都接收到了這樣的命令。
“為什麼,明明岩人的老巢就在眼前,明明岩人都要被我們消滅了。”埃利擦拭著自己的武器,對著身邊的蔣花花抱怨著。
“閉嘴,這是瑾王的命令。”蔣花花開口訓斥著,蔣花花現在是團長的職務算是埃利的頂頭上司,她這樣說了埃利也不敢還嘴了。
麒麟國的大軍轟轟蕩蕩地開往了維也納。
麥克森站在多瑙河前向著瑾王鞠了一躬,瑾王帶著挑選出來的千人跟隨麥克森進入了維也納的殿堂。
交響樂在此刻響起,金碧輝煌的大廳下,麥克森和瑾王開始了一次足以改變人類走向的談話。
“我沒想到您真的會賞臉來參加這次聚會。”麥克森很是激動。
“這不是你逼著我過來的嗎?”瑾王臉色陰沉。
“您當然可以不來,如果是以前的您放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樣對您說話,但是現在的你,我認為我還是有資格的。”麥克森裂開嘴角笑得陰冷。
“哦,你這麼有底氣,就憑台上那個青銅鼎嗎?”瑾王指向了舞台的幕後,那裏佇立著一口青銅製作的大鼎,作為此次演出的背景。
也就是在這時,交響樂斷了,接踵而來的是宮商角徵羽,是那鼎罄鍾鳴的擊打樂,是絲竹,是琴瑟琵琶五十弦。
“當然不隻這個。”麥克森左手指天。
太陽升起了,所有人疑惑地望向天空,太陽?
這個時間段太陽為什麼會升起?
還有為什麼這太陽的顏色是藍色的。
“這是什麼?”人群驚叫出聲,隻見灰色的太陽接踵而至再次升起。
“這個足夠了嗎?”麥克森眼底閃過了一絲瘋狂。
“你把阿波羅竊取了?”
“這是我憑能力拿到的。”
“還真是又回到了你的老本行啊。”瑾王神情鄙夷。
“我會向你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走著瞧吧,老東西,你會看到我的成功,你會感受到雲岩宮的失敗,你會理解我的。”
“理解你,就像是你拱手將西王朝讓給岩人嗎?回答我麥克森。”瑾王語氣轉冷。
“我隻是為了得到阿波羅。”麥克森攤了攤手。
“好好好,好一個阿波羅,就當是為了阿波羅,那麼再次回答我,就像是你去竊取司命的力量那般在太一手下當狗那樣嗎?回答我,天元。”瑾王咬牙切齒。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韓信尚且能忍受那胯下之辱,鵠淺尚且能臥薪嚐膽,難道你覺得我比不過這些後生嗎?我隻是為了恢複我的力量罷了。”天元怒吼了起來。
“所有你覺得我應該理解你?”
“沒錯,我沒有錯。”
“那麼最後一條,你為什麼要背刺帝辛,你為什麼要殺死人皇獻給上天,你為什麼要斷我人族的氣運,為什麼向穹頂俯首,如果不是你,如果還有人可以拿起人皇劍,那弱小的岩族也不可能踏在我人族的頭頂猖獗這麼久。”瑾王終於爆發了:“回答我,說話啊!啊!啞巴了嗎?”
瑾王用雙手拽起了罪人的領口:“回答我啊,姬發!”
藍色的火焰在瑾王的雙手上蔓延,燒毀了瑾王手臂上的肌肉,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瑾王依舊死死盯著姬發。
“你根本不知道穹頂之上是什麼。”姬發的聲音愈來愈小。
“哼!”瑾王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站住。”姬發叫住了瑾王。“幫我照顧好她。”
瑾王接過了姬發手裏的白鴉:“這是?”
“我的女兒。”
瑾王沉默了。
“我會向你證明我是對的。”姬發的眼底閃爍著難以理解的光芒。
“我會在雲岩宮備好人皇劍等著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命拿了。”瑾王轉身離去,白鴉站在瑾王的肩頭不解地向著父親望去。
維也納的大門關閉了,姬發閉上了雙眼等待著下一位客人的到來。
麒麟國的大軍悄無聲息地回到了麒麟國。
另一邊,嬋月看著因為車禍被送到醫院的林不凡嘴角含笑。
“我好像叫你後天再來吧。”
“抱歉了,嬋醫生,不小心被車撞了,又得麻煩您了。”
“隻是擦傷不礙事。”
“是嗎,那就好。”
“也不見得……”